那兩個小房間在這個村子里所有房子中充當的一般是作為庫房用的,放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但是房間墻壁極其的厚,而且又小的出奇,要想要把里面的人弄出來除了打開鎖就是破壞墻壁或者破壞鎖,但是看這樣的情況恐怕只能用那種大型的拆遷工具過來,而那鎖也是厚的出奇,想要弄開也不是那么容易,再說了就算弄到了大型的拆遷工具還得顧及不能傷到里面的人。而昌南他們現在本來的狀況就極其糟糕,瞎了眼的,沒了胳膊的,誰知道碰一碰是不是就死了呢。
刀疤男依舊對我不理不睬,我感到十分挫敗,又不敢真的殺了他們,而且刀疤男自己本來就快要死了,萬一我一殺了他吳上崖一個一個火大再來個玉石俱焚那我不得哭死。我求助的看相潘允,他看出我的意思,自始至終他都顯得十分的淡定,他朝我點點頭,我才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他會生我的氣呢。
是凡雖然贏了,但是身上還是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可見這一架掐的十分艱難,而刀疤男這個人也確實不簡單。鄭東過來問我:“要不要打歌電話叫些人進來幫忙,順便讓他們帶點可以用的工具過來,萬一那小子真的不肯把藏鑰匙的地方告訴我們那就只能自己動手了。”我楞了一下,然后深以為然,自己果然是昏了頭了,有個頭腦清醒的人在身邊還真不錯。
隨機我又看著鄭東那一張因為狂吐而顯得十分凄慘的臉心想,他真的頭腦清醒嗎。我翻開手機翻了翻,忽然發現里面可以聯系的號碼也就那么幾個,可是卻都不是我這個情況下可以聯系的,鄭東了然的朝我一笑,然后掏出手機打電話。這讓我不禁感嘆,比起這些人來,像我這樣人是不是早已脫離了時代呢。
潘允嘆了一口氣走到我旁邊朝我搖搖頭,果然就連潘允也是沒有用的,我突然想起師傅以前說過的話:“小孩子總是最倔強的。”
這時候地面突然傳來一陣震動,我的腦子里突然就冒出了這段時間新聞里面一直說的哪里哪里發生地震這樣的新聞,然后心臟陡然一沉,慌亂的看相那兩件小房子。雖然我們現在處于的地方還算不錯,小院子里面也沒有什么建筑可以壓倒我們,但是昌南他們就不好說了,誰知道這樣震一震會不會就掛了。
“地震了嗎?”我有些疑惑還有些恐懼,隨即我又想起一些事情,我們現在不是在鄒文溝里面嗎?旁邊還有山,這里地勢也比較陡,但是,如果旁邊的山滑下來了怎么辦。由不得我不擔心,只是這段時間的新聞里面的報道實在是太恐怖了,多少多少級大地震,多少多少人死掉了。
鄭東安慰我:“沒地震,不是地震。”
我很茫然:“不是?”
是凡說:“外面有人來了。”
潘允立刻會意,走到村長家的門口,打開一點房門朝外面看,但卻又猛然關上一臉難以置信的跑了回來:“好多人,他們圍住了這里,村民都死了。”
我沒反應過來:“什么?”
潘允說:“這個村子不簡單,村長應該也不簡單,這些人可能是來找他的,只是沒有想到卻被他們給殺了。”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在地上十分狼狽的吳上崖。
可是吳上崖卻笑了,這將潘允驚了一跳,猛地上前捂住他的嘴巴。這時候可不能讓他說話,萬一把外面的人驚動了怎么辦。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出了什么事情,我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選擇了相信:“那接下來怎么辦?”
潘允說:“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們走了再說。”
我說:“那昌南他們呢?”
潘允說:“門被鎖起來了,如果他們想進去殺了昌南也得先把門打開。”
我說:“那萬一他們懶得開直接撞壞房子了怎么辦,昌南他們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了。”
吳上崖嗚嗚了兩聲,潘允的手就唔得更緊:“那你說怎么辦。”
我低下頭威脅吳上崖:“姓吳的,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都面臨死掉的機會,小房子里面可能是最后可以躲藏的地方,把鑰匙給我們,這樣對我們都好。”
吳上崖又嗚嗚了兩聲,我沒聽懂,茫然的“啊?”了一聲。鄭東在一旁翻譯:“他說你是白癡嗎?”
我直到因為他就在一旁聽見了我們的話,所以才會這么問的吧。我有些懊惱:“你才白癡。”潘允好笑的看了我一眼。
我們找了個還算的上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等待著那群人的進來和離開。但是不知道我們是那一步計算錯誤,外面的人卻始終沒有進來。我低聲文潘允:“你確定那些村民都死了?”
潘允說:“都躺在的地上,渾身是血,一動不動,你可以理解他們是在裝死。”
我白了他一眼:“那為什么之前我們一直都沒有聽見慘叫聲?”我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潘允一聽我這話頓時用一種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看著我:“剛才你那么激動能聽的見才怪,而我們的耳朵里也全是你的聲音,外面的聲音全都被你的聲音擋住了,怎么可能聽的見。”
我有些尷尬,但還是努力辯卓道:“那……那總不可能外面的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總不可能連外面的人也聽不到,里面的聲音那么大,為什么外面一個人也沒有聽到。”
鄭東說:“會不會因為殺了人慘叫聲太大,所以沒有聽到。”
這個原因嗎?我不太相信。我問潘允:“外面的人是圍住了這個房子?有多少人?”
潘允說:“二十來個人吧,就堵在門口,也不算圍著房子。”
我說:“這個村子里怎么也有一百人,都死了?”
潘允又翻了個白眼:“這我怎么會直到,但是外面看的見的,躺在地上的死人我至少看到了五個,都是村里的,而且房外的那些人手里的家伙都沾滿了血,那些人可都不是村里人。”
我說:“那他們為什么不進來?”
潘允愣了愣:“可能是因為擔心村長吧,說不定村長是什么世外高人也說不定,要么就是他們的老大不讓進來。”
我有點無語:“世外高人?這話要是從耳朵嘴里說出來我還能相信,但是居然是從你的嘴里說出來這真上讓人幻滅。”
鄭東沒聽懂我說的話,只是“啊?”了一聲看了我一眼。潘允剛才說村長是世外高人我就想起那兩句躺在正廳木椅上的兩具尸體,這樣的家伙,也能使世外高人?雖然就是我也看得出刀疤男是歌不簡單的家伙,但是我也不能相信一個所謂的世外高人能死在刀疤男的手里,而且還死的這樣凄慘。
我皺著眉看著吳上崖,他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我們,又看了眼外面,刀疤男氣息微弱的躺在的地上。心想,這家伙還真是放心,但是之前那樣對死亡的恐懼也不像是假的,看來現在是真的想要玉石俱焚了,估計這樣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在說出鑰匙在哪里了。
只是刀疤男應該和這個家伙的關系極好,這從他對刀疤男的那種讓我無法理解的信任中就能看得出來,只是這樣下去刀疤男幾乎是必死的,可吳上崖卻還是一聲沒吭,為什么吶?我不理解,刀疤男應該對他來說十分重要才對,這樣不對啊。
看著吳上崖那一臉的幸災樂禍我終于忍不住了,我問他:“你很高興?我們馬上就要死了你很高興?”
潘允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了回去,我也看了他一眼。吳上崖嗚嗚了兩聲我這才注意到潘允唔在他嘴上的手。我拍了拍潘允,潘允立刻將力道松了松,哪想到吳上崖卻突然做出一個巨大的動作。我們被他嚇了一跳,潘允立刻把又將手唔緊。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剛才是想要尖叫。
我罵道:“你TM真的想死啊!!!”
吳上崖又嗚嗚了兩聲,我沒敢再讓潘允松手,而是示意鄭東翻譯。有個外語翻譯器果然管用。
吳上崖說:“你們死了我當然要高興。”
我說:“我不會死的。”
我說:“可是刀疤也快要死了,他對你很重要對不對。”他腦袋上的兩個大洞,現在已經不再用血了,但依舊恐怖不已,這樣下去不做救助死掉是鐵定的。
但吳上崖卻信誓旦旦信心滿滿地說:“這樣的程度,他還死不了。”看上去他自信的很,我實在是不理解他這樣的自信究竟是從哪里來的,他憑什么這么自信,畢竟這樣恐怖的傷勢就在眼前不是?
吳上崖說:“這樣的程度,他還死不了。”
我的鬧鐘突然一亮,一種可能性從內心浮了上來:“那些人……是你叫來的?”
吳上崖突然沒有了動靜,是凡沒有什么反映,鄭東陷入了思考,潘允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