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里的桃花開了。重陽漫步在其中,人如桃花。
重陽叫過來喜哥,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喜哥豎耳聽得仔細,忙跑去辦。不一會兒工夫,桃林中間就多了一個用麻繩纏了彩帶的秋千。重陽看了很滿意,對喜哥道:“我想單獨玩一會,你回去吧,不用你伺候了。”喜哥不敢違命,悻悻地離開了桃花園。
重陽坐上秋千稍稍試了一下,還挺結實,便放心大膽的玩了起來。滿樹的桃花那經得起重陽這般折騰,隨著重陽的搖蕩紛紛離落花枝飄落下來,就像在下一場,桃花雨。
歡樂的笑聲一陣一陣從桃花園傳出去,也傳進了楊昱的耳朵。
“小丫頭,可惡的小丫頭,你干嘛要糟蹋我的桃花。”這聲音仿佛是從天際傳來的,重陽仰起頭,卻是一片燦爛的桃花。重陽又朝四周看了一下,沒有人,心里納悶,自己明明剛剛聽得仔細,是有人的聲音傳來,怎么不見有人。
“你是在找我嗎?”一個人突然出現在重陽面前,背對著重陽站著。重陽嚇了一跳,怒道:“你是誰?為什么出現在這里?”那人緩緩轉過身,重陽‘啊‘的大叫一聲,“是你。”眼前這個人,衣著寒酸,又臟又臭,還蓬頭垢面,手里卻拿著一個很干凈的酒葫蘆。
“還我的酒。”重陽首先發起攻勢,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人嘻嘻一笑,慢慢接招,“上次一別,讓我看看你的武功長進了多少。”過了幾招,重陽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赫然停了下來。那人萬萬沒料到重陽有這樣的舉措,還來不及收掌,猛然發現重陽手里多了一件武器。
剛到桃花園沒多久的碧霞山莊五英杰驚叫道:“白蟒鞭。”重陽甚是得意,楊昱忙道:“重陽不可。”重陽回頭看著楊昱,一臉不解。碧霞山莊五英杰單膝跪下,拱手恭敬的道:“昱兒參見三叔。”
“弟子參見師父。”
那人道:“快起來吧。”等楊昱他們站起來,重陽重新打量他一番,道:“你就是癲圣楊江昊?”那人道:“不像嗎?”重陽不說話,細細收好白蟒鞭。那人又道:“誰給你的白蟒鞭?”重陽不理他,轉身就走了。“你的酒還要嗎?”楊江昊高叫道,卻沒有人答應他。
喜哥跟著重陽進了洛陽城,東看看西摸摸,玩的不亦樂乎。喜哥道:“自從我十一歲進了宮,就在也沒有出來過,外面的樣子我都忘記了。”重陽看他一眼,卻不小心看見了陳冠纓,而且還向他們站的地方走過來。重陽展開折扇擋住自己的臉,拉起喜哥就走。喜哥正疑惑,有人擋在了他倆面前,還很欣喜的叫道:“表妹。”重陽收起折扇,向四周看了看,對喜哥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叫你不要再女扮男裝,不要女扮男裝,你就不聽,你看,你表哥找到你了吧。你們好好聊,我就先走了。”“公主……”喜哥慌叫道。重陽擺擺手,側頭就走。陳冠纓擋住重陽,重陽怒視陳冠纓,惡狠狠的道:“讓開。”
陳冠纓倒是順從的讓開了,重陽懶得理他,和喜哥向前走去,陳冠纓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走了不多遠,街上的攤販們突然通通朝重陽圍走過來,面目有些奇怪。重陽一把推開喜哥,那些人立刻拿出藏匿的武器,撲向被他們團團圍住的重陽。喜哥被嚇得魂不守舍,猛的想到長安飛鷹,踉蹌著跑去找他們。重陽打得有些吃力,卻還能護身,這時又從四面跳出一些穿夜行衣的人,出手更狠更毒。
只聽見啊啊的慘叫,有人大叫,“小心她手里的鞭子。”
“那是什么武器?這么毒。”
“那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蟒鞭。大家小心啦,那鞭子有毒。”
重陽冷笑一聲,揮鞭直擊,所有人都變的畏手畏腳。重陽掃一眼站在外圍的黑衣人,左手執鞭,右手拿著金龍刀直刺向那些黑衣人,那些人急忙閃躲。眼見就要刺到一個黑衣人,那人卻在最后關頭還是躲了過去,金龍刀狠狠刺進了另外一個人的胸口,鮮血立刻涌了出來,染紅了胸口的白衣。重陽瞪大了眼睛,嚇得退后好幾步。
“公子,公子。”達奚仁抱住緩緩倒下的陳冠纓疾呼。黑衣人見傷到的是陳冠纓,掉頭離去。
重陽撲過去,叫道:“陳冠纓,陳冠纓,你醒醒,你快醒醒,我不準你有事。郎中,快去找郎中。”重陽和達奚仁扶起陳冠纓,長安飛鷹正好趕到了,老大一把抱起陳冠纓向對面街上走去。因為他知道哪里有藥鋪,有很好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