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說你認識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早已料到有可能是這個答案,沉著氣問他。
“因為你跟我一個朋友很像,剛開始我以為是她,后來我湊近想叫你,才發現不是。當時你正在填求職表,我順眼瞄到了你的名字,所以…”
“無聊!”我狠狠瞪他一眼:“那你是故意撞我的?還摔壞我手機。”
“故意是故意,但我沒想摔壞你手機?!?/p>
話說到這,我反而松了一口氣,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他有多么叵測的居心,頂多就是小男孩貪玩,使用的一慣泡美眉的伎倆。
“工作呢?”
“你別多想,真的只是隨口那么一說,我在你求職表上看到了你的求職意向,說來也是巧,那天我朋友正好問我,所以我就提了一下?!?/p>
“真的?”我繼續瞪著他。
“真的,絕對是真的。騙你是小狗?!彼e起右手,一副要發誓的樣子。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了!”
孫洪嘻嘻地笑說:“那你是不是得請我吃飯,感謝感謝我!”一臉賴皮相。
“這不是請了嗎?”我瞄了瞄他手上的可樂。
“一杯可樂就打發我了?”
“我可是問過你的,你自己不點,怪我!再說了,你也只是順口那么一提,這杯可樂也算對得起你了,況且,你居心不良在先,小小年紀學點什么不好?!蔽乙荒槺梢暤亟逃?。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不要老是一副我媽媽那種神態教育我行不行!”
我沒再跟他較真,在我眼里,他基本與我表弟無異。解開了那些疑團,我居然能與他相處融洽,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工作既是他牽的線,我也領了那份情,在拒絕了劉軒名的好意后,這份工作是我唯一可以穩定自己心態的法碼。
在與周亦帆在小區門口撞見那晚,親眼目睹他們的出雙入對,我突然想到自己當時拿過去的那雙女式拖鞋,是不是有必要去拿回來,若他女朋友看見,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也不是我的初衷。
邊往回走,邊想著,便拿出手機撥了周亦帆的電話。
聽他那邊環境安安靜靜的,似乎是在家,他的聲音懶懶地從電話那端傳過來,很少見他有這么不精神的時候。
“你在睡覺嗎?”我試探著問。
“煜媛啊,怎么了?”像是清醒了一點,提高了些聲音。
“怎么這個時間還在睡覺?變大懶蟲了?”我故意開玩笑緩解過于單調的交流。
他那邊停了停,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又聽到他說:“這個時間了?我不太舒服,一睡就睡過頭了?!?/p>
“感冒了?”
“可能是吧,睡了一天了,渾身沒勁?!?/p>
“你女朋友呢?”我聲音降低了些,總感覺問這話是有些奇怪的。
“你說一倩?不知道,沒打電話。”
“那我去你家吧,你要不要吃什么?”話一出口,我便紅了臉。我為什么要先問他女朋友在不在呢,若他說在,我想我這話肯定就咽回去了吧。
“那個,你吃沒吃藥,我給你帶上去吧?!蔽矣盅a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