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聽得發呆。
“畫完油畫后不久,我便在報紙上了解到,你爺爺發表了一篇關于烈蒙的論文,在學術界備受矚目,第7實驗室也便是在眾多學者的聯名申請下中央批準申請的。我冒著生命危險采集到烈蒙的一手資源,甚至因此失去了立梅,然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在科研報告里提到我的名字,在別人看來顯然是他自己完成了整個研究。對于我,他只是在中科院用一張死亡鑒定表將我的存在徹底抹殺。我徹底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絕不乞求得到他和學術界的肯定,我帶著自己算出的烈蒙程式,獨自來到上海,Soocon就這樣成立了起來。
失去我之后,他并沒有顯示出什么悲傷,我感到意外,聯想到他一直來對科研的著迷,我開始調查他和烈蒙的關系。漸漸地,我終于明白,他和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他只是將我帶大,充其量只是養父而已。對于你也一樣,他根本不是我們孫家的人,將我和你帶大并不是他樂意干的,他在我出生之前就知道了烈蒙的種種秘密,唯一的目的只是為了得到我們孫家的《青囊經》的精髓……”
“不可能……”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見的,“你憑什么這么說?他是我的爺爺,只是一個普通的科學家……”
“普通?”他再次冷笑道,“你實在是太天真了,算來你今年也有21歲了,20年下來,你看他衰老過嗎?”
我的腦袋猛地一陣轟鳴,被他這樣一提醒,我想起來爺爺一直來確實沒有明顯衰老的跡象,記憶中他永遠都是50多歲的樣子,精力充沛,身強體壯,相比起來外公則老得多了。
“他是我們所有人里面最早攝入烈蒙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實際年齡!”孫哲走到電腦旁,點了點鼠標,將屏幕轉向我,上面播放的都是爺爺的照片,從最近的爺爺的生活照,到80年代他被授獎的照片,再到一張張黑白老照片,甚至還有幾幅畫像,這些圖像里的爺爺除了發型服飾外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看起來根本沒有衰老過。
“這……怎么可能?”看著這些圖像,我驚愕不已,無法不相信他的話,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葛斯做到的是讓烈蒙加速細胞繁衍,你除此之外還給烈蒙植入了記憶,而你爺爺他做到的則是用烈蒙延長單個細胞的壽命,目前除了他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他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延年益壽。”
“秦始皇希望長壽,盡可能長久地做皇帝,他四上煙臺芝罘島采擷靈芝,但最終無果。實際上他最應該去的地方應該是神農架。野人和烈蒙的秘密息息相關,而我認為你爺爺對這些秘密在很早以前就略知一二了。他選址橘州,在可以通往神農架野人窟的逆流水道口上面建造屋子,你也應該明白這絕不是偶然。”
“那么,他到底是誰?我真實的爺爺孫清呢?”我急切地問道。
“孫清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我也沒見到過。現在這個孫清真名叫做陳植,是三國時期著名的廣陵太守陳登之子。他追隨我們孫家的祖上孫否泰,作為管家,一直潛伏在我們孫家,為的是要報殺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