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人已經很少了。這樣的天氣，人們更喜歡呆在家里，大概沒有人會像馮珍和張薇姐一樣，到外邊來散步。

馮珍長長舒一口氣，說：“哈！現在總算輕松了。這幾天真像個嫌疑犯，被大家這樣盯著，還要做魚餌。現在自由了。”

張薇姐說：“珍珍，這里就咱們倆，你說實話，紙條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馮珍連忙說：“姐，難道你也不相信我？以前咱們不是說過這方面的事嗎！在高中階段，我不可能胡亂來的。我知道自己的任務，整天忙都忙不過來，還有心思亂談！”

張薇姐說：“我也就說呢！你是不會真的這樣做。應該是哪個同學惡作劇吧。可是珍珍，你剛才想過沒有？你今天下午跟大家到巷道里去主要想做什么呢？”

馮珍連想都沒有想就說：“當然是為了向大家證明我的清白！其實剛才我一直盼望那個人能出現，我要讓他親口告訴大家，這紙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珍珍，”張薇姐若有所思地說，“假如那個男生說確實是為了約你，你怎么辦？”

馮珍停下來，看著張薇姐，說：“姐，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

“不是說你做！是別的同學覺得你優秀，學習好，又上進，而且勤奮，各方面都很好，對你有好感，就想約你，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張薇姐說。

馮珍有點愣了，這個她到沒有想過，剛才一直很生氣，覺得是那個扔紙團的人害了她，一心只想著出氣。約會，她想都沒有想過，這離自己太遙遠了。可是張薇姐說得又不是沒有可能。

張薇姐說：“你想想，本來人家覺得你很好，對你有好感，說不定還會把你當天使一樣看待，可是沒想到你為了證明你的清白，和大家在這里等著捉他，你想，他心里會怎么想？對你會有什么看法？”馮珍不說話了。

張薇接見她不說話，繼續說下去：“再說，即使人家不是約你，扔錯了紙團，咱們也不應該這么做。他寫紙團，說明他是個內向的人，很靦腆，愛羞澀，現在來會面，沒想到咱們幾個在這里，你想他會怎么想？將來讓他怎么面對咱們？他還不記恨你一輩子！”

馮珍越聽越害怕。是呀！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會傷害別人。自己只想著自己的名譽，卻沒有替別人著想，這部有點太自私了嗎？幸好剛才沒有人來，要不然自己得后悔一輩子了。

張薇姐說：“像咱們這個年齡，有一些想法是很正常的，大家都是十七八歲，正值青春期，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不過咱們只要把自己管住，知道自己現在的任務，不要讓思想和整個人陷進去就行了。至于別人怎么說，那時他們的事。人家長著嘴，咱就不能不讓人家說話。只要咱們心里有數就行了。”

馮珍想了想，說：“你說得對！剛才我太魯莽了。”

月考的成績出來了，馮珍第一次考進了全班前十名，這讓她很高興。更高興的是，英語和化學這次考試比上次進步多了。英語對她來說真是太難了！以前上初中，英語就沒有學好，單詞積累得少，語法也沒搞清，那么多的時態搞得她頭都暈了。有時候學得難受，真恨不得把書摔了。可是摔了書有用嗎？還不是不懂。只好壓著火氣努力學。進步是很慢的，但是每一次進步所帶來的喜悅卻比語文考了全班第一都要強烈！

毛老師也很高興，一次又一次地表揚馮珍，她的成績進步的幅度在班里是最大的，毛老師興奮地說，要是按照這個步子，馮珍這學期肯定能進全年級前五十名，大家都應該向她學習。她每天還要在灶上忙，都可以取得這樣的成績，大家更應該努力了。

趙靜這段時間也開始改變了，因為這次月考，她的成績比以前也有了很大的進步，超過了好幾個同學。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對學習也重視些。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她不再像以前那樣說班里這個同學怎么樣，那個同學怎么樣，誰又和誰怎么樣，破天荒地和馮珍說起了學習，有時候碰到一些題目，兩人就一邊走一邊討論研究。

卷九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