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了一段路程后,殷澤邑抱上延兒換了自己馬匹改了路線,與四城方向相鄰卻是另一近處隱世村落。
彩芝沒有承重,快步奔跑尾隨其后。
不到三個時辰,村落在近,零散村戶中還有一倆家燈火通明,想是為了農耕事忙。殷澤邑牽著倆匹馬兒進村,尚有燈火的一家戶主推門觀望,認得是蒙親王,忙招呼進屋細談。
“常叔,今晚要打擾一宿了?!?/p>
“哪里話,澤邑啊,你放心在我這住下!”
“今晚一宿便足矣,我手上這闖禍的丫頭,應是在宮里被那許仕辰暗用寒冰攝魂掌打傷,我已傳于內力療傷。但治了標沒治本,所以將她帶至你這里,煩請常叔神手救治?!?/p>
被稱呼常叔的那位,年有六十四五,蓄著一縷白須,年僅二十五歲便被當年太上皇首封神御醫,疑難雜癥無有難倒,在宮中生活多年,宮中皇子們自是得他負責,打小看著他們長大,哪位皇子品性好壞,他心里都有數。而自太上皇仙逝,便請辭離京,回到這山野村落,過起不問世事的自在生活。
常叔看了眼他懷中丫頭,上前探息把脈,方皺起的眉頭不由舒展開來。
“澤邑,這丫頭體內寒氣積聚,需靠內力源源不斷傳熱,并持續半夜即可蘇醒……但這等差事怕只能你來了!”
常叔捋須含笑,開起半真半假的玩笑來。
“常叔,那我該怎么做?”
“老夫說出來你不要不好意思!稍后我去燒水灌進客房的新浴桶里,你將她衣物剝盡,放于浴桶中,你也如是照做……需要你與她貼身而對,熱水會持續一些時間,你高深的內力能維持水熱不降,然后你僅需自然傳熱即可?!?/p>
說完,未等殷澤邑細想他話意,常叔便去廚房忙活去了。
常叔事情做完,對殷澤邑會心笑笑,借故困乏便拉上房門去睡了,留下房間倆人。殷澤邑蹙眉猶豫,浴桶中熱氣彌漫,還有白粉花瓣漂浮,常叔倒是想得周到。
他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人兒,外身衣物都是涼意竄襲,無奈自言,將她放于床上,動作僵硬青澀,將衣服一件件解開。
“……”
將延兒身上衣服剝完,凹凸有致的身子一覽無余。殷澤邑別過頭,臉上竟然變了色,抱起她的雙手微微發顫,不知何故。
解下自己衣物,殷澤邑面色已經恢復正常,在心中呼出一口氣,踏進浴桶。將她面對而擁,攬入懷中,肌膚相觸間,心下自是一陣躁熱,無法直視,只得望著房梁平復意妄。
一個時辰過去,懷中人微微動了動身,在殷澤邑的腹上不經意地廝磨了下,他如觸電般反應過來。
看她依然沉睡靠懷,但指間觸膚間少了寒意,微涼滑柔之感流進心里,有意無意中。
殷澤邑回過神來方想起一事。
寒冰攝魂掌是天下毒術,中此掌之毒者,若不正確救治,一般半個時辰后便發作,中掌者寒氣占體,冰霜覆身,延兒入水的情況自然加重寒氣結冰,覆裹幾層。而再等人輸送內力,緩弱寒氣,則進入攝魂階段,便是稍后延兒將醒未醒、意識恢復卻受人牽制狀態下。
若無以上外力救助,自然情況下,四十八個時辰后,寒氣滲入全身,血液凝結,血脈堵塞,心臟將渴血而死,人便瀕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