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晃著一個身影,步伐急躁,殷濯青警惕起來,聞動靜是一個人,許是敵國國王,他趨身前往,將延兒擋在身后遠處蔽地。
“何人?”他見那人靠近,冷冷問道。
“本國國王,敢問在下是?”國王見得中原人,甚顯困惑,再試想猜疑,臉色一變,應是認得,同時又恐懼自己懷疑成真。
“幾年前進貢日在我朝朝堂上見過,在下卓親王。”殷濯青微微頷首以示有禮。
“哦……是見過!”國王回視一眼,連連點頭,眉頭依然深鎖,等不及便問道:“難道是你盜去了我的寶璽?”
殷濯青輕點頭,再看向國王,意圖明顯道:“國王英明,想必您足智多謀,不用我多言就能意會此行目的?”
“啊,沒想到竟是如此,容我一刻想想……”國王雖然一臉的不可思議,但畢竟身為一國之主,對此情形應有所見,現時故作鎮定,怒言問道:“王爺如何才能還我寶璽?”
“您多慮了,既是得手之物,我未想過要歸還,但您大可不必擔憂……想必您清楚身邊有人異動,寶璽被盜一事可大可小,只要您按我的囑咐作為,這事便可化去……”
“什么?要我聽從中原中區區一個王爺!”國王怒不可遏,對自己權位受脅之時,尚有君主威嚴。
殷濯青僅是禮貌靜候,待對方怒氣發泄一定程度,語氣含諷道:
“當然,您雖是他國君主,對其他國的王爺自是毋須放在眼里,不過,若是我用寶璽將他人扶上王座,您那時候……算什么呢?囚奴?刀下冤魂?”
見對方氣得臉色煞白,無言以對,又接著曉之以理道:“您是國王,我雖有寶璽,但不會干預您的權利,只要您在我需要時出力助我,你仍完全享有國王該有的一切。您會擔心這是自然,但本王說話算話,信不信得過,能否坐穩王座,就看您的決定?”
國王聽完,沉默半晌方啟聲確認道:“你真的愿輔助我?幫我除掉叛黨?保我地位一世?”
“當然,您只需安穩享樂。”
“既然這樣,那我答應你,只希望王爺不要食言的好。”
國王最終接受卓親王條件,下令收兵,不動聲色地將他們放出邊境,回到自己軍營中。
未到一月,事情已經完全結果,這在殷濯青的計劃之中。不多留,倆人便啟程騎馬回京。
四城。天剛明。
善王府中幾人剛醒來,便聽得金音在前廳大吵大鬧,眾人安撫勸說,無一管用,善親王整理衣裝才出來,上前問詢原因。
“郡主你怎么了?”
“我不想呆在這里了,我想去京城,我想見延兒!”
金音又是一陣鬧騰,善王從下人口中聽聞,昨日金音氣沖沖地從蒙王府晚回,有人便去蒙王府下人處打聽。原是金音和蒙王妃又生閑情斗嘴,蒙親王一直在緒政殿為事煩神,無暇顧及倆人相處嫌隙。王妃便趁著王爺不在,對金音大動火氣動了手,金音歲輕不及王妃力氣,脖子被抓出幾道血痕,瞎哭后便氣回善王府。
“原是如此啊!郡主,你不及力道,為何要與她正面沖撞?你不會想臨陣退縮吧?難道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善王與下人旁敲側擊地寬慰金音,也為她出謀劃策如何行報復之道。后來,金音滿心期待地呆在善王府與眾人商議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