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希望了,他以為他這么做我就會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嗎?他以為他這么做我就會感激涕零然后回家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獨自忘卻那些事情,等記憶淡了,愛情散了,我就會從新展開笑容,重新接納他給我的一切嗎?”
“我做不到,我是一個人,我不是一個神,我不是一個可以說忘就忘,說重新開始就從新開始的一個圣人,倘若如今換成是他他會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想笑就笑的過活嗎?”
聽到以沫的話,子濡身體一僵,心瞬間沉落谷底“以沫……那么我呢!”子濡沉著嗓子問,可是聲音里卻透出弄弄的苦澀
“難道你對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嗎?你從來就沒有敞開心懷去接納我對不對!在你的心里,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還是我哥是嗎”子濡一臉痛色,眼神里的晶瑩讓以沫的心抑制不住的顫動。
是這樣嗎?不是,不是這樣的……
可是,現在,當自己知道一切的真相的時候,以沫困惑了,她不知道她到底該何去何從,該如何面對子濡,面對他們彼此之間的關系。
像曾經一樣毫無忌憚的去愛,是以沫絕對做不到的,想到歡涼的死,想到他是為了自己而傻傻的選擇了卻自己的生命,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他,以沫就好矛盾。
以沫覺得好累好累,她完全不能消化這個殘忍的事實,直到現在以沫都不肯相信,許歡涼他死了……
所以以沫只能搖頭一臉苦澀的說“我不知道!”
聽到以沫的話,忽然子濡就笑了出來,子濡笑的是那樣的空洞,那樣的絕望,嘶啞著的聲音讓以沫聽起來是那樣的苦痛不堪。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說完許子濡臉上不可抑制的閃現出自嘲的表情,豁然轉身,那挺拔的身影在以沫的視線里漸漸消失。
看著子濡遠去的背影,以沫的心隱隱發痛,卻茫然無措……
一夜無眠,以沫頹廢的望著窗外被大雨洗禮了一夜的城市,這一夜以沫想了很多,可是記憶里許歡涼的容顏,那溫暖如風的笑容是以沫這一生都無法忘懷的,抬起手撫摸著胸口的那道疤痕,以沫才知道為什么那次許子濡看到它的時候會出現那種神情,才知道那個時候為什么自己在許子儒的身上能看見歡涼的影子。
那道疤就好像橫阻在以沫和子濡之間的鴻溝,以沫不知道該如何去跨越,如何去面對。
正在以沫發呆的時候忽然病房的房間門被打開,半晴推開門看到以沫那一霎那半晴很驚訝,怎么一夜以沫就憔悴了這么多。
“以沫,你還好嗎?”半晴坐在以沫床旁握住以沫的手說。
其實昨夜在宴會上從廁所出來半晴就發現以沫不見了,找了好久最后聽說會場里有人昏倒了還叫來了救護車,半晴直覺的反應會不會是以沫,半晴跑到宴會門口看到那輛救護車從自己面前呼嘯而過,半晴不知道那里面的人是不是以沫,半晴想跑回去先找安若瑾,可是剛一轉身,就看到了那個讓自己害怕見到的人,拓跋天琛,半晴心里澎湃害怕,假裝鎮定的想從他身邊走過,可是他卻在自己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霎那拽住了自己的手說“她在救護車上!”
半晴詫異,心想他說的那個她是誰?難道是以沫。
“你怎么知道?”半晴抑制住內心的慌張問
直到后來他將事情的緣由全部告訴自己,半晴才知道,原來許子濡是許歡涼的弟弟,怪不得怪不得天下怎么會有張的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但更讓半晴震驚的是,原來當年許歡涼離開以沫并不是拋棄以沫而是為了就以沫而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不想讓以沫為自己擔心才留下那些絕情的話,半晴不敢相信,以沫恨了這么久,原來恨的卻是最愛自己的那個人,連半晴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更何況以沫,曾經的最愛,現在的最恨,原來到頭來卻只是一場空,那個曾經把以沫愛入骨髓的人,卻為了讓以沫活著,而選擇讓自己去死。
那是怎樣的一種愛……
半晴做到以沫床邊的時候拓跋天琛才緩步而入,以沫看到拓跋天琛那刻有些詫異,他怎么沒有跟許子濡在一起。
“我沒事,半晴”以沫輕聲說道
“以沫,我都知道,你別太傷心了,畢竟有些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讓生者痛”半晴安慰著以沫說
一么哦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
拓跋天琛本來就是護送半晴來到這里,現在看起來自己也沒有待在這里的必要,只是許歡笙呢?他怎么沒在這里。
“他走了!”可能是看出拓跋天琛在找許子濡,以沫沉聲說道。
聽到以沫的話,提拔天琛點了下頭,轉身欲離開,可是卻忽然被以沫叫住。
“等一下!”
拓跋天琛回頭望著以沫冷淡問道“有事嗎?”
“可以帶我去看看歡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