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一如許多年前,面前的小男孩認真地說,請讓我來保護你。但被保護的,終究,不是那個曾經許下諾言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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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做夢一樣。這么久以來所期望的,就這樣變成了真實。
真實的,讓人懷疑。
舞會的開場,居然還是那首《G大調夜曲》。
已經換好晚禮服的蘇程站在當?shù)亍7鬯{色的小禮服在燈光下炫射出夢幻的光芒。蘇程化了一點淡妝。——既然已經展現(xiàn)出了自己美麗的一面,再裝下去,就顯得自己太矯情了不是嗎?
左寒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自己面前。臉上是淡淡的笑容。一身黑色的禮服更顯得他挺拔俊秀。微微屈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蘇小姐,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見蘇程愣了半晌不說話,左寒笑著說。
“我?”蘇程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怯怯的把手搭上他的手。
“交際舞。還記得嗎?”牽過蘇程,左寒在蘇程耳邊輕輕地說。
“哦。”蘇程點頭。
悠揚的樂曲彌漫了整個禮堂。柔和的燈光涂抹出寧謐的氛圍。但是那矯捷的舞步和曼妙的身影,又無一不顯示出青春的氣息和活力。
周圍人的嘖嘖稱贊和感嘆半點沒能影響到舞池中央的兩人。
雖然許久未曾跳舞,但是底子還在。但是蘇程此時的心思顯然不在跳舞上。
“想什么呢?”看出自己的舞伴心不在焉,左寒輕輕地問。
“哦?哦。沒什么。”蘇程臉上微微一紅。低下頭。“那個……謝謝你。”
“謝我?謝我什么?”左寒故意裝作不懂。
“謝你剛才幫我解圍啊。”蘇程的聲音恐怕也只有她自己聽的見吧。只是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燙。心里的那些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要怎樣說。唯唯諾諾半晌,終于用小的出奇的聲音說。“那個……你剛才那些話,應該不是真的吧?”
樂曲的聲音依舊悠揚。一曲還未跳完。
左寒的動作沒有任何不同,明顯的,他的心情也顯然沒有什么變化。
——想說的話終于說了出來,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為什么他如此不為所動呢?
——難道,果然,只是臨時想出來的應變之計嗎?
——一切的一切,一如許多年前,面前的小男孩認真地說,請讓我來保護你。但被保護的,終究,不是那個曾經許下諾言的人啊。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終于沒能落下。
對美麗愛情的期望,是每個人都曾有過的夢。更不用說是本身就是每天編織美麗夢境的蘇程了。但期望只是期望,然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已經不相信了所謂的“愛情”。究竟是什么時候呢?
蘇程沒有功夫去思考這些讓人頭痛的事情。她只是知道,自己不相信愛情了,所以已經百毒不侵了。但是,為什么,鄒洪的出現(xiàn)還是讓自己的心情翻起了小小的波瀾,而左寒,更是讓自己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酸的,苦的,辣的,攪合在一起,鉆心的疼。
舞曲進入了尾聲。兩個優(yōu)美的旋轉過后,這一支舞落下了帷幕。
如雷的掌聲響起。兩人欠身謝幕。
禮畢,蘇程就要離開。剛走兩步,左手就被左寒牽住了。
“嗯?”蘇程心里詫異,不自覺地回頭,正對上左寒盈盈笑意的雙眸。
“我還有話要說。”左寒說。
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了。甚至有人的手還保持著鼓掌的姿勢。
但是大家都沒有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巴不得停止。
左寒左腳后退一步,單膝下跪。
“做我女朋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