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對我來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就像是封在玻璃蓋中的火警鈕一樣，上面寫著：‘緊急時請擊破’，如果今天在我的愛情生活中，沒有發生緊急事件的話，我是不會擊破那個玻璃蓋的。”

“你的確是這樣的人。”

“我能說什么呢？如果我感覺不到愛情，我是不會為了讓對方感覺好而去欺騙自己的。”

“不會吧。”我用挖苦的語氣說：“這也太可怕了。”

“接下來，是我想說的重點。”左曦慎重的說。

“什么重點？”

“記得我剛才叫你不要誤會嗎？”

“記得啊。”

“好吧，我重新考慮過了，我允許你去誤解。”

“為什么？你花了很多時間特別說明，叫我不要猜測和誤會你說的話。”

“好吧。”他很認真的說，“我是想告訴你，我覺得該是打破玻璃蓋的時候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左曦對我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在做什么，蘇琪小姐。”

“真的嗎？”

“你正在鼓勵我對你說出的那三個字。”

“是嗎？我有這么做嗎？”

“是的，你正在這么做。”

“那，你怎么還不說呢？”

“好，我說，我......”

“等你準備好了再說吧。”我盡了我最大的努力好讓他主動的說出那三個字。

說吧。

說第一個字。

說吧。

說第二個字。

說吧。

然后說第三個字。

他終于說出口了！就是這三個字。“我愛你。”沒錯，我聽的清清楚楚，他已經無法收回了。

我注意到左曦在觀察我對這幾個字的反應，我故意擺出一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刺激他。

“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嗎？”他問。

我點點頭，沖著他傻傻的笑著。

“除了我媽之外，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我說出這三個字的女人。你有什么感覺？”

“謝謝。”最后，我說出了這兩個字，然后，我們放聲大笑。

2001年6月5日星期日早晨10點45分

我和左曦坐在BABY酒吧里，吧臺已經宣布過到最后的點餐時間了。左曦翻了翻口袋，把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放在桌子上：三張公車票，揉成一團的衛生紙，一張過期的表演門票還有幾枚硬幣。我也把小皮包里的東西翻了出來：一把收據，一張我和左曦的合照，衛生紙，唇膏和一些零錢。

“我們就像窮學生一樣。”我一邊說，一邊數著桌上的零錢，看還夠不夠買兩杯酒。我打開煙盒，里面只剩下一根煙。

“我們怎么這么可憐啊。”左曦說。

“時間過的好快。”我說著，點燃最后的那根煙，“我那些去參加教師培訓的朋友，現在也快要畢業了，還有去年參加社會職業訓練計劃的，也取得了工作資格了；子爍在東方電視臺找到了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在老娘舅節目組。

“明俊跳槽到一家建筑公司了，他們公司正在準備蓋一個新的購物廣場。”左曦說，手里擺弄和桌子上的兩枚一塊錢的硬幣。

“而我們兩個還在原地打轉，我還在書店工作，你也還在唱片行上班。”說著，我隨意的擺弄著幾枚一塊錢的硬幣。”好像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有了不錯的發展，你想知道更糟糕的是什么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