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幫大婚（三）

葉如煙心領神會的又連忙跑去東廂小院，來到馬書秀的房間，馬書秀正坐在床邊哭泣。如煙輕輕關了房門，走過去輕聲的問：“好妹妹怎么了？”。馬書秀因為在監牢中呆了太久，受盡清苦，如今又睡到了柔軟的被子起床洗漱都有人照顧，從而想念爹爹和自己的家，見如煙進來問，她擦了擦眼淚，說：“書秀蒙葉家相救，實在感激，只是突然間想起爹爹還不知在哪里受苦，所以有感而發。”。

葉如煙也坐在床邊，拉過她的手，安慰著說：“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救出馬老爺的，本來弟弟昨天要救的就是馬老爺，哪里想到你竟沒死，還把你給救了出來。不過，妹妹要答應我一件事，否則姐姐不敢帶你出去見人。”。

見人？煙姐姐腰帶我去見什么人？馬書秀想了下，煙姐姐又不會害我，就隨她吧，于是點了點頭。如煙看她點頭，于是又說：“現在外面已經坐了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六扇門的總管和王大捕頭也在其中，等會妹妹隨我出去，不僅不能說他們抓你，還要感謝他們救你。”。

什么？馬書秀驚恐的看著葉如煙，輕聲問：“姐姐可是要把我再交到他們手中？”。葉如煙知道她怕，于是拍了拍她的手，說：“妹妹別擔心，這是我和弟弟商量好的。現在還不知他們為什么要抓你，也不知為什么他們要陷害弟弟，總之你沒死，就是最好的證明。姐姐怎么會把你再交給他們呢？如今，不僅是你不能得罪六扇門，就連我們也不能得罪六扇門，你只需聽姐姐的話，到時候我讓你向眾位叔伯請安的時候，你就說多謝六扇門的王捕頭從賊人手里把你救出。至于什么賊人抓了你，若有人問起，你只說你整日被蒙著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救命恩人王捕頭。”。

這又是什么意思呢？馬書秀實在想不明白，于是問：“煙姐姐，妹妹實在不懂，你可否說的清楚些。”。如煙搖了搖頭，說：“說來話長，有人誣陷弟弟奸殺了你，還冒充馬老爺發下三百萬兩的花紅，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能得罪六扇門的人。然后才可以將計就計，所以妹妹一定要聽姐姐的。還有，有人冒充馬老爺這事，等會還不能說。就算說的話，也是弟弟來說，你見機行事就是了。”。原來其中如此曲折，馬書秀點了點頭，答應葉如煙。

然后跟著葉如煙來到正院，剛一踏進正院，一些武林人士就驚訝的議論起來。

“那不是馬家小姐嗎？”。

“怎么沒死，這是怎么回事。”。

葉知秋也早在臺上等候，說了不知多少套客套話，見了二姐和馬家小姐出來，連忙下來迎接了。兩個人陪同馬書秀站在了小小的臺階之上，可惜人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雜。那個跟鮑秋娜來的小個子站起來，扯著最大的嗓門說：“葉知秋，有你的，假裝奸殺馬家小姐，其實一直金屋藏嬌，還以為你要娶塘沽娘娘，沒想到竟是馬家小姐。喂，馬大小姐，那花紅還做不做數？”。

王德厚見了馬家小姐，驚恐的看了看六爺。六爺低頭喝著茶，不動聲色，可王德厚心里著急，湊到耳邊小聲說：“六爺，怎么辦？被您給猜著了。”。六爺指了指他面前的茶杯，說：“鹽幫的茶，很地道，你嘗嘗。”。說著，自己又輕輕品了一口茶。

葉知秋大聲叫喊著說：“大家靜一靜……”。收效甚微，卻聽見一聲清脆的龍吟聲，響徹院子，眾人再看，歡城的劍已經釘在了正堂的牌匾之上。那一聲龍吟，就是寶劍出鞘的聲音。葉知秋見眾人終于安靜下來了，輕輕一躍，摘了寶劍下來，仍給歡城。然后對大家說：“在座的親朋好友，感激今天來參加小弟的婚禮，不過，今日小弟迎娶的是杭州李家的李姑娘。她為了追隨我闖蕩江湖，化名姓唐，自稱唐門女子，實在是委屈她了。而今天還有件天大的喜事，要跟眾位說，那就是馬家小姐，承蒙六扇門的王捕頭從賊人手中救了回來，同時對葉某的謠言一計懸賞花紅，已經不作數了。”。

說著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王德厚，王德厚身經百戰，卻也是后背不停的冒冷汗。只聽葉知秋在臺上說：“馬家妹妹，你有什么冤屈的話，六扇門總管六爺，就坐在下面，你也是見過的，還是馬老爺故交，你大可托他為你做主。”。邊說，邊面向馬書秀，把背部對著大家，然后給馬書秀擠了擠眼色，小聲說：“讓他救你爹爹，說現在的馬老爺是假的。”。

馬書秀自然不笨，沒想到這么快葉知秋就讓自己說，而剛才如煙還不讓自己說呢。于是心領神會，想也不想，連忙跑到六爺的桌前，雙膝跪地，哭喊著說：“六爺，你要替小女子做主啊……既然你讓王大哥救了我，一定要把我爹爹也救出來……爹爹與您交往數十年，您一定要救我爹爹啊……”。

葉知秋見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六爺那里，唯獨方滯青和林子看向了自己，于是他也走下來，走到鮑秋娜那邊一桌，走了一圈，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那個矮個子。小個子“哈哈”一聲大笑，站起來說：“我說怎么回事？馬老爺不是在自己的大宅子里嗎？又沒有丟，還救什么？難不成把馬老爺從舒服的宅子里救出來，讓他吃吃外面的苦？”。

葉知秋回頭看他一眼，滿面笑意。只聽馬書秀又站起來，哭著對大家說：“想必在座有不少是爹爹的好友故交，難道你們都不知道現如今在馬家宅子里的馬老爺根本就是假冒的？不然，我人未死，又何來的奸殺之說？這其中一定有重大的陰謀……”。說著，就又在眾人面前跪倒在了六爺的面前。

六爺兩手扶她站起，看了看葉知秋，又對馬書秀說：“好侄女，你爹爹的事，就是我的事。莫說你爹爹與我情同手足，就算沒什么交情，我也絕不允許有人在洛陽城搞陰謀詭計。”。說完，又大聲的對王德厚說：“王捕頭，我命你追查那一干賊人的事，你辦的如何了？”。

王德厚跟隨六爺多年，怎會不理解六爺的意思，于是站起來說：“回六爺的話，小的被那伙賊人發現了，所以賊人才兵分兩路逃竄。那時我單身一人，無暇他顧，便只追了一路，救了馬家小姐。至于馬老爺……暫時沒了音信，不過請六爺和馬家小姐放心，我已加派人手沿途追查，一有消息，便會立即救出馬老爺。”。

葉知秋聽了，大叫一聲“好”，又高聲說：“洛陽城內有六爺坐鎮，看誰敢玩弄陰謀詭計？終會叫賊人現形、伏法。在座的兄弟們，我家娘子雖然還未出來，也請大家倒滿杯中酒。這第一杯酒，不敬新人，只敬愛民如子的六扇門官差大人們，希望六扇門的捕頭在六爺的帶領之下，早日追回馬老爺。”。

眾人也是連聲稱好，陳壽天也默默不語，第一個站起來，敬了六爺一杯。方滯青和歡城見狀，也站起來，敬了六爺一杯，于是各個桌上的人，都站起來為六爺敬酒。葉知秋倒了一杯酒，對眾人說：“眾位的盛情，我替六爺謝過了，但六爺一人無法一一回敬，畢竟身在公門，不宜多飲。所以六爺以一杯，回敬諸位朋友，望諸位朋友不要怪罪。”。說著，把酒杯遞給了六爺。

六爺接過酒杯，“呵呵”的笑著，用單手抱住葉知秋，對大家說：“多謝葉小兄弟體諒我，也多謝各位的盛情，老夫必定全力追回馬老爺，令馬家小姐全家團聚。”。說著，一仰頭就喝了下去。

六爺暗中用力，葉知秋吃痛，臉上卻不表露出來。他又拿起一杯酒，掙脫開六爺，走到馬書秀面前，對她說：“馬家妹妹，還不敬救你出來的恩人一杯。”。馬書秀接過酒杯，跪在地上，高高舉起，對王德厚說：“小女子對王大哥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王大哥喝了這一杯。”。王德厚連忙一手接過酒杯，一手扶起馬書秀。

葉知秋便對馬書秀說：“馬家妹妹，你去那邊陪著二姐入座吧，等會我的新娘子就出來了。”。葉如煙也過來扶著馬書秀，兩人在陳壽天的旁邊坐下，葉如煙為她也倒了一杯酒，低聲說：“好妹妹，你也喝一杯壓壓驚，看你手都涼了。”。馬書秀則輕聲的說：“惟愿爹爹沒事就好。”。葉如煙微微笑著，說：“馬老爺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你坐著繼續看，還有好戲。”。

方滯青聽葉如煙說還有好戲，便看了一眼陳壽天，又看了一眼歡城。這兩個人，都默不作聲，似乎也等著看好戲。于是，他又看了看林子，林子正一口一口淺飲著酒。葉知秋看了看，然后笑著回到臺上。

葉知秋又走回臺上，微笑著對大家說：“今天小弟成親，實在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在這之前，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而且牽連的人比較多，所以，小弟斗膽在成親之前，先請各位聽我一言。”。說著，他又走下來，說：“自從被賊人陷害，我先后幾次險些死去。第一次是在應天的煙雨樓，青城派掌門余勁濤來殺我，說我殺了他的兩名徒弟。”。說著，走下來，又走到六爺的身邊，卻問王德厚。“敢問王大哥，對于江湖仇殺，你們六扇門管不管？”。

王德厚左右想了一下，說：“江湖仇殺，我們不管，但我們會把江湖仇殺記錄在案。”。葉知秋點了點頭，又對眾人說：“一劍封喉，不留血跡，是什么人慣用的手法？”。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歡城，歡城正一動不動的喝酒。葉知秋又說：“起初我也懷疑是歡城殺了青城雙劍，因為余勁濤說，他自己看過尸體，一劍封喉。所以那個牛鼻子老道不相信我，他知道我沒那么好的劍法和內力，卻又故意刁難我，讓我試他們青城派的七星劍陣，后來還用催心掌打傷我。”。

見有人聽的認真，有人卻坐不住了，葉知秋又回到臺上，高聲說：“當我來到了洛陽城，見過歡城之后，我就知道歡城不是殺青城雙劍的兇手，其實，我早知道歡城不是兇手。但我為了保命，把殺陸洪生的事，當著武林人士的面，推到了歡城身上。賭他，因為顧及顏面，在拿到我誣陷他的證據之前，不會殺我。”。

說道陸洪生的時候，金馬鏢局的老爺子捏碎了茶杯。葉知秋又說：“金馬鏢局的陸洪生，是我很少朋友之中的一位，比我年長，見多識廣。最重要的是，我叫他大哥，而且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所以，回到洛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見陸洪生。當我離開之后，陸洪生就死在了金馬鏢局的佛堂內。請問王大哥，你們六扇門驗尸之后，仵作是怎么寫的。”。

王德厚看了看六爺，見六爺沒什么反應，于是站起來說：“一劍封喉、不留痕跡。”。

葉知秋點頭，說：“所以有人認為是歡城所殺，但歡城當時正和六爺在知賓樓，根本沒去過金馬鏢局。同樣的道理，青城雙劍在揚州而死，我沒殺他們，我自己知道。而青城雙劍也死于一劍封喉，請問我的結拜大哥歡城如何殺人于千里之外？”。說著，他頓了頓，來到葉如煙身邊，拿起桌上一杯茶，一飲而下，又說：“當歡城追問到，一個紅衣女子離開金馬鏢局后，就一路去追那名紅衣女子。而紅衣女子正是我從徐州的華清樓請來的姑娘，我怕有所不便，所以去見陸洪生的時候，是她為我去請。當歡城見了我之后，我在城外把所有責任故意推給他，他才沒有殺我。而我沒想到的是，歡城自己也想不出我的一串問題，所以歡大哥最后跟我綁在了一根繩子上。”。

金馬鏢局的一位年輕鏢師，站起來，沖著葉知秋大喊一句：“姓葉的，你直接說是誰殺了陸洪生和青城雙劍不就完了？這里這么多武林人士，還沒個替你主持公道的嗎？”。

葉知秋大聲的回答他說：“你錯了，無論歡大哥還是我葉知秋，都不需要別人替我們主持公道。剛才六扇門的王大哥已經說了，江湖仇殺，他們六扇門的人從來不管，而我們的公道，我們自己取，只求不吃官司就行。不管那個人是什么身份，總之，我講完這個故事的三天內，真正兇手必定死在我們兄弟兩人的劍下。”。

金馬鏢局的大老爺見葉知秋越說氣越大，于是拉了拉身邊的鏢師，讓他坐下。丐幫里的兩位長老，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劉忠。劉忠則小聲說：“兩位長老，葉知秋到現在為止，說的都是真的。可是當時咱們丐幫的事，并不是我做主，姓張的確實干過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葉知秋見那名鏢師坐下，才順了順自己的氣，接著說：“最讓我頭疼的是不知道兇手為什么要陷害我，陷害我也就算了，還敢算計歡城。首先，這個人的武功一定高，最起碼和歡大哥是平手，否則不會陷害歡大哥。可這個兇手的目的又何在？我們實在不能揣測到，于是，一次在知賓樓和歡大哥喝酒，我們就故意言辭激烈的說了很多話，因為當時知賓樓的店小二在偷聽。而這些話，就是說給那個店小二的。”。

正說著，知賓樓的廚子，在圍裙上來回擦著手，走了過來。說：“葉三少爺，那個店小二我們都很熟，他平時是有些勢利眼，但絕對不敢做什么為非作歹的事。”。葉知秋忙走下來，對他說：“這位師傅你多慮了，我并不會去怪罪一個不知情的人，您今天最重要的是讓客人滿意而歸，放心，我不會有損知賓樓的清譽。”。那位廚子才悻悻的，走了回去。

葉知秋清了清嗓子，又說：“我在桌上，用手指蘸了酒寫字，因為我身邊的姑娘是個妓女，根本不知道我是在寫字，她也看不懂，所以連她也騙了。而我和歡大哥早已算計好了，于是，我們假裝不歡而散，等我回房后，他就按計劃來殺我。為什么要殺我？因為那個兇手的第一步，是讓我死，我不死，我們就永遠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是要做什么。”。葉知秋又看了看葉如煙，然后對眾人繼續說：“當天晚上，歡大哥燒了靈堂，搶了我的尸體出來。于是我們進行下一步，就是暗中查訪，知賓樓里誰在我死后，還無動于衷，繼續做事，裝做什么都沒發生的人。結果是那個店小二，然后我裝鬼嚇他，嚇的他說出了一個名字，那就是丐幫的阿丸。”。

丐幫進來坐的，都是七袋以上長老，個個老成持重。但院子外面有人喊著“所以你和歡城殺了阿丸”。葉知秋也不理外面喊的，但卻從這句話，說：“剛才外面這句話，一定是丐幫的兄弟們喊的。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幫中兄弟人人友愛，可他們未免想的太簡單。一個阿丸，怎么敢算計歡城和鹽幫的三少爺？所以我和歡大哥套出這個名字之后，就知道，阿丸也不過就是一個棋子。當我用三根雞腿，化妝稱叫花子，找到阿丸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殺了。”。

劉忠才瞪大了眼睛，原來那天晚上給我雞腿的，就是葉知秋！

“當時我跟歡大哥，還要躲避六扇門的眼線，于是只簡單檢查了阿丸的尸體，發現也是一劍封喉。既然阿丸死了，這條線索也就斷了，說明我詐死裝鬼的伎倆被人識破了，否則阿丸不會死。而知賓樓的店小二沒有死，是因為店小二全不知情，他只負責把歡大哥平時的情況寫在紙條上夾在破饅頭里教給阿丸。”。

這時候院子外面的乞丐，不顧別人阻攔，爬到了墻頭上，站著對葉知秋喊。“你胡說，你怎么證明不是你和歡城殺了我們的兄弟。”。

丐幫幾位長老也正看著葉知秋，葉知秋不慌不忙，走回臺上，說：“因為，第一，如果我們找到阿丸，再沒有問出誰是主謀之后，也不會殺他。而我們至今不知道陷害我們的人是誰，雖然有所猜想推測，卻沒了證據。我葉知秋雖然愚笨，卻還不至于把唯一的線索親手殺死。不過，我敢肯定，陷害我和歡大哥的人，現在就坐在大家中間。”。

方滯青再也坐不住了，冷冷的說：“我太小看你了，葉知秋，你為什么不直接說是老夫殺了這些人呢。”。葉知秋也不知是怎么了，可能是一直講話都情緒高亢，所以這次也不懂禮貌，對方滯青也是口吻冰冷的說：“方大俠先別急，我還沒說誰是兇手。”。方滯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站起來說：“洛陽城內，能一劍封喉的除了歡城就是老夫，你不是說我，難道是說已妃的伯父嗎？”。他站了起來，王府內隨行的武林人士也站了起來。

葉知秋毫不示弱的看了看眾人，冷冷的說：“方大俠最好坐下，晚輩沒有確鑿的證據，絕對不敢冤枉一個好人。”。

這一邊丐幫的執法長老小聲對傳功長老說：“還以為劍仙劍神跟那小子一伙的，現在看來，他們也不是一伙的。”。傳功長老小聲說：“不要說話，這個小子蠻聰明的，日后必定有一番作為，既然講到阿丸了，相信一會就會水落石出。”。

方滯青冷哼哼兩聲，說：“那你的意思，只要你點出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就一定是壞人了？方某沒那個耐性了，姓歡的，你不是要報殺父之仇嗎？正好你們又懷疑老夫陷害你們，怎么還不出劍！好讓老夫領教領教你跟你老子倒底誰的劍法更高明。”。葉知秋還沒有說出兇手的名字，歡城強忍住怒氣，把劍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另一桌王府里的武林人士，也早已經蠢蠢欲動。葉知秋見狀“哈哈”一陣狂笑，站在了兩個桌子中間，對大家高盛又說道：“剛才那個答案，相信墻頭上那位兄弟，可以相信葉某的話了吧。我沒找出陷害我的人，又怎么能殺了這件事中唯一的證人呢，到時候誰來還我清白。我葉知秋雖然荒唐事做盡，整天只想著如何逛窯子，卻不會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我有的是錢，色急大可以去妓院，何必奸殺馬家小姐？阿丸的死，我很痛心，因為沒人為我指認那位陷害我的兇手。你，誰讓你站在我鹽幫的墻頭上，丐幫中人都是光明磊落，我現在以主人的身份請你下去。”。

傳功長老“哼”了一聲，說：“丟人現眼，還不給我滾下去。”。那名在墻頭上的弟子，才悻悻的跳了出去。

葉知秋又平復了一下氣憤的感覺，陳已妃站起來，走過來，難為情的說：“葉知秋，你讓我去請方世伯來，難道就是當眾羞辱我方世伯嗎？我又上了你的當，你是個騙子。”。葉知秋才連忙小聲說道：“好妹妹，哥哥并沒有說方大俠是兇手，方大俠俠名遠播，我身為晚輩的怎么敢毫無證據就誣陷他？你回去坐好，聽哥哥繼續給你們講。”。

陳壽天也拉了拉方滯青，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兄弟，你何不坐下認真聽呢。”。方滯青才冷哼一聲，又坐了下去。

葉知秋則又走在各桌子之間，慢條斯理的說：“我二姐精通易容術，在去應天抓我的路上，發現了青城掌門余勁濤也趕向應天。所以記下了余勁濤的身形相貌，還做了一張精致的人皮面具。在應天的妓院里，就靠這張面具，救了我一命。可我卻偷偷摸了來，正好已經詐死，就換了一件綠袍，去了馬家。到了馬家之后，我就知道馬老爺是假冒的，因為真正的馬老爺并不喝酒，而且會因為馬家小姐的死而形消神瘦才對。偏偏我見到的馬老爺，不僅全無悲傷神情，還與我所假扮的余勁濤開懷暢飲。我知道，這里面一定有陰謀，偏偏又讓我撞見買菜的家丁抱怨連買菜都要講價，看來馬府一定是錢財不足，就更別說拿出三百萬兩的花紅了。”。

他看了一眼丐幫的兩位長老，又說：“回城后，我發現乞丐們集結向城西而去，而那個方向正是歡大哥棲息的地方，我知道丐幫一定是把歡大哥當作了殺阿丸的兇手。所以，繼續用余勁濤的身份，混了過去，誰知道……竟讓我意外的發現一件事。”。

丐幫的執法長老，天生大嗓門，高聲問了一句：“你發現了什么？”。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