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蔓菁還是沒有醒徹,盧杰呈二話不說將她背在了背上。半清醒半迷糊的蔓菁,幽幽的在背上念叨著:“親愛的,我這是在飛嗎,怎么感覺不到腳了?”
“是,是。”附和著她:“乖乖的別動,否則就掉下來了。”
“好,不動。”喃喃自語,一會兒頭又倒了下來靠在了盧杰呈的脖子邊。鼻息均勻的呼在他的耳邊,有些癢癢的。嘆了口氣,還好這丫頭不沉。
隔日早上起來的時候蔓菁什么都不記得了,反正自己是躺在床上,渾身臭烘烘的。四處尋找也看不到盧杰呈,他肯定是出去買早飯了。不過眼下之計還是趕緊去洗個澡,身上的味道連自己都嫌棄。
“神清氣爽!”洗完澡包著頭發(fā)不由得感慨。
“你可舒坦了。”盧杰呈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正在看電視,指著桌上的油條豆?jié){:“趁熱快吃。”
“好香。”十指大動,肚子早就餓了。一邊又口齒不清的問:“昨兒我怎么回來的?你背我的?”
“你說呢?”盧杰呈反問她,還用手假裝揉揉肩膀:“你也不輕呢。”
“真的啊。”咬著油條滿臉愧疚:“我有沒有做什么丟人的事啊?”
“騙你的。”得意的笑著。
“哼,討厭。”不去管他,繼續(xù)吃。
“咳咳”盧杰呈清了清嗓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他這樣有些難過,蔓菁忍不住說:“憋著難受,說什么就說唄。”
“老婆。”雙手撐著頭和她面對面:“你想不想爸媽?”
嘴里的油條掉了,愣了半秒沉默的低下頭,蒼蠅一樣的聲音:“有點,我昨天寄了張地址的明信片。”
盧杰呈探著腦袋試探性的問:“你后悔嗎?”
“那你把我送回去唄,還能邀功。”
“那可不成,那咱倆怕是別再見了。”盧杰呈不住的搖手,非常堅定。
“所以啊……”她用油膩膩的手戳了下他的臉:“既來之則安之了。”
抓抓頭皮:“老婆,你知道我從小語文不好。”
蔓菁輕笑,他那是語文不好,壓根沒一門課是可以拿出來說的,如果硬是要扯一門課,怕是只有體育了。
“咱吃完了去逛逛吧,大好的日子,陽光燦爛,春光明媚。”說完還把窗簾拉開,溫暖的陽光直直的照射進來,蔓菁瞇上了眼睛:“好啊。”
小區(qū)旁邊的小公園很多老太老頭較有興致的在劃太極,盧杰呈好奇的跟著學。有那么幾招,還學的挺像的。蔓菁在一邊數(shù)落他,動作僵硬的跟木頭一樣。
他倒是像當真了一樣,有些挑釁的看著蔓菁:“要不你來試試。”
“嘿,我才不要呢。”轉(zhuǎn)身就走,盧杰呈跟了上來:“沒準我老了以后就想著天天打個太極什么的混混算了。”
“我可不要。”蔓菁撇撇嘴,伸出雙手組成一個框:“還是發(fā)發(fā)呆看風景自在的多。”
悄然間十指相扣,其實一直沒有說,只要有你在哪里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