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杰呈跑了過來,攙著有些晃悠悠的蔓菁:“只讓你喝一口來著的,真是不聽話。”
“有點暈……”蔓菁喃喃自語。
“這樣。”Jerry說:“讓她去我辦公室趴一會兒吧,你下了班把她帶回去。”
“好。”攙著蔓菁就讓她到了辦公室。
幫著盧杰呈把她攙進了辦公室,盧杰呈又出去忙活了。Jerry倒了杯茶給蔓菁,蔓菁撐著腦袋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Jerry看著不覺得好笑,對著她說:“看吧,就那么點的酒量還要喝。”
“暈了,暈了。”抓抓頭皮,不理他,一腦袋就靠著桌面昏睡了起來。
Jerry輕笑,悄悄將她的眼鏡拿下,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嘴巴竟然還在若有若無的咂嘴。一副少女可愛的模樣,收回自己的目光揉了揉太陽穴。
還是到外面去好了,想著就準備轉身走開,卻聽到蔓菁低低的聲音。
好奇的湊過去聽
“爸……媽……”叫喚了幾聲,居然帶著些許哽咽。
肯定是想家了,Jerry想著。年紀那么小就出來闖,不惦記父母也難怪。又找了件外套給她披上,轉身帶上門離開了。
一到店里頭就看到盧杰呈被個穿prada的女人拉著衣服,那女人喝的也有些醉了,硬是纏著他要請他喝威士忌。碎冰塊被她弄了一桌,冰水沿著桌角緩緩滴下。盧杰呈接受也不是拒絕也不是,就那么直愣愣的杵在那兒。
看著那小子一臉窘樣,還是Jerry親自出面,陪著笑臉對那女人說:“哎喲,這不是Amanda小姐嗎?好些日子沒來了啊?”
“什么阿媽阿狗的?”晃著腦袋,將注意力轉向老板:“我是你Ketty姐。”指著一邊的盧杰呈說:“老板這waiter新來的啊,不錯喲,有眼光。”
Jerry偷偷使了眼色讓他走開,他恐怕還沒辦法應付這樣的場面。于是盧杰呈會意的搬開被拉住的衣襟,縮到一邊。
Ketty也不管盧杰呈了,徑自和老板開始嘮嗑。巨大的channel戒指不停地在Jerry眼前晃蕩,閃的很。讓他禁不住瞇上了眼睛。女人獨自灌了好幾口酒就開始吐苦水。說的無非是自己養的小白臉跟人跑了之類。看她長得也不算丑,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還非得要找個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朋友,貪心能有什么好結果。
有錢的女人啊總是寂寞。她們以為錢能買到一切,可是偏偏買不到感情。象征性的安慰幾句,過了會兒看她也喝不動了,就任由她獨自坐在一邊醒酒。
起身走到盧杰呈的旁邊:“下回得學著應付了,這種場面在酒吧里很常見的。”
“嗯。”點頭答應。
“哦對了。”叼了根煙,點燃:“你女朋友剛才睡著的時候在喊爸媽。”
盧杰呈顯然神奇恍惚了一下,馬上恢復過來:“也許是想家了。”
“嗯。”吐出一口煙:“大老遠的跑出來也不容易啊。”又添了句“你們的爹媽倒也是放得下心。”
尷尬的笑了笑,盧杰呈說:“爸媽都不知道。”
Jerry停住手中的動作,詫異的看著他:“私奔?”盧杰呈也不回答,看著一邊有人要點單就過去了留下Jerry獨自在哪兒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