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宮中,已經(jīng)很晚了,我坐在空落落的宮室里,突然間,我很想太子,太子,是多么的溫和善良,我不該為了我的仇恨毀了百姓的靠山,祥,是以為賢明的君主,相比無所不用的宇而言,祥才是百姓的依靠啊。
我怎么忍心為了一己私欲,讓成千上萬的人跟著我受苦受難呢?
想到這,我才知道,我該是迷途知返的時候了我決定去書房看看太子,也許我可以為那堆積如山的政務(wù)做點什么。
我到達(dá)御書房的時候,我看到祥正伏在案上,拿著毛筆,在奏折上批改著什么,他身邊的那盞燈,正發(fā)著暗暗地光亮,映在祥的臉上,祥顯得是那樣的憔悴。
“殿下!”我輕聲說道。
祥抬起頭來,見是我,頓時停止了批改,他關(guān)切的看著我:"怎么,這么晚了,還不去睡?“
看著祥那詢問的目光,我的心就不由得內(nèi)疚,一直以來,我問了我愛的人做了很多的錯事,可是,我得到的只有漠視和背叛,而愛我的人呢,一直都是這樣關(guān)心著我,我卻是一直給他添麻煩,我真是——
想到這里,我走到祥的面前:“還說我呢?你這么晚了,還不睡,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哦,政務(wù)太多了,忙不過來,只能這樣。”
看著祥疲憊的樣子,我的心真是很不忍,今天的一切,都是宇一手造成的,而這個罪魁禍?zhǔn)祝褪俏野。钱?dāng)初,我不害死高權(quán),恐怕一切都不會是這樣的。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祥輕柔地握住了我的手說。我低頭一笑道:“哪有,我給你研磨吧。”
“嗯。”他答了一聲就又低下了頭,我仔細(xì)為他研磨,良久的看著他,很久,他很是詫異的抬頭說道:“你知道嗎,這奏折上很多都是關(guān)于淮陽的受災(zāi)的,不知道是哪位人士,居然為淮陽府寄了十幾箱黃金,這樣就解了淮陽的燃眉之急啊,現(xiàn)在,很多官員都要查明此事,重謝恩人,這是我大楚的恩人啊。”
我聽后真的很是詫異,我看著太子那高興地樣子,心想,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會這樣的解決了,太子笑著搖了搖頭:“我大楚的恩人啊。大楚還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我看不是恩人,是親人。”
我一聽就愣神了:“親人?太子干嘛說是親人?”
看著我疑問的樣子,太子收起了奏折說道:”你想想看,現(xiàn)在,國家危難,還會有誰這樣的為國家付出,國庫本來就沒有什么銀兩,那么,百姓又怎么會有這么多錢?就算是百姓有,那現(xiàn)在這樣的政局,誰又會心甘情愿的把錢拿出來,而不防自己的危難之用呢?‘
我聽到太子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那么太子所謂的親人,莫不是是——晉王?
想到這里,我有想起我和晉王那一夜,這樣的恥辱讓我一下變得很不平靜:“你說的是晉王!”
太子笑著說:“聰明,就是他,我現(xiàn)在開始知道,為什么晉王當(dāng)初會選擇遠(yuǎn)走,又假借死亡,原來,他早就懷疑宇相的用心啊。晉王還是比我高明啊,不像我,錯信了宇相。”
“怎么會是他?"我怒喝了一聲。
我的樣子下了祥一跳,他不解地望著我。我低下頭去,我知道,我很失態(tài)。
"愛妾,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當(dāng)今的形式,我們只有依靠晉王了,就算我們以前有過節(jié),可是,我們畢竟還是一家人,現(xiàn)在滿朝的文武百官,除了護國將軍,全是宇相的黨羽,我們已經(jīng)是孤軍奮戰(zhàn)了,知道嗎?“
祥的話很都道理,我不由得點了頭,是的,現(xiàn)在,我們也只有依靠晉王了,尋找晉王,是我們今天的要務(wù)。
我答應(yīng)了祥的要求,決定替他找回遠(yuǎn)走的晉王,也許,這是我欠他的,我該還他的。
第二天一早,我開始悄悄的命人到淮陽查巡晉王的下落,我還特意找人監(jiān)視京城的來往客商的一舉一動,我想,晉王也許已經(jīng)秘密地來到了京城,這里,畢竟是所有陰謀的集中地。
我坐在東宮等消息,宇和我一直僵持著,他沒有在找我?guī)兔Γ乙矝]有在找他。
紫煙依舊侍候著皇后,皇后的病不在加重了,因為,宇還要留著皇后做傀儡,必要的時候,皇后會是他逼迫太子就范的一顆棋子。皇上還是沉迷在溫柔鄉(xiāng)中,聽說,那個女子有一種很是媚人的功力,皇上每日除了和她在牙床上廝混,就無視其他了,滿朝的文武大臣都是見風(fēng)使舵,已經(jīng)完全倒在了宇的一邊,太子雖然每日勤政,可是卻是勢單力薄,沒有什么決定權(quán),現(xiàn)在,只有護國將軍的十萬精兵是宇最恐懼的,要是沒有這個籌碼,恐怕,宇早就篡權(quán)奪位了。
我今日閑來和太子坐在宮室里,他彈琴,我起舞。在渺渺的青煙和層層的紫紗之間,我們繼續(xù)著,我們美麗而快樂的夢想。
很久沒有這樣的閑情了,自從我們重回宮禁以后。
一曲畢,太子抬起頭來飄然柔情的看著我,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又回到了我和他初次見面的樣子,他一身青衣,那樣癡情的凝望,讓我的心怦怦亂跳。
“殿下,來喝茶。”我端了一杯清茶給他。
他緩緩地接過來,說:“愛妾,你的舞真是撩人心魂啊!”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搖了搖頭:“哪有。殿下笑話臣妾。”
“是真的,這樣的舞,這樣的境界,你更讓我相信,你和我是一路人,我們厭倦這樣宮室的傾軋,渴望人生的自由。”太子說著動情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忽的一沉,又想到了太子以前說的話,他是不是真的懷疑我的身份,還是紫煙已經(jīng)行動了,太子知道了什么,要是太子真的知道我不是萬安國的公主,他會怎么樣?
一想到這里,我的臉色都變了:“殿下,你說什么呢?臣妾聽不懂。”
他看著我的額樣子微微一笑說:“看把你給急的,我又沒說什么,愛妾,你還記得我剛開始說的話嗎,我這個人最擅長看人,所以,我相信我自己,沒有看錯你。”
他的話更加讓我狐疑了,一定是,一定是,太子他知道了什么,不會真的是宇安排的吧?
這在這個時候,門外宮人稟報,說是護國將軍求見。
太子宣他進來,我正要回避,太子說道:“愛妾,護國將軍來,你不必回避,你是我的妻子,這事你大可聽取。”
我聽了他的話,就站在了那里。
不久,護國將軍進門了,這是一個身高八尺有余,滿身肌肉,頭大耳肥的中年男子,他邁著豪邁有力的步子,一步一步震得地板亂顫。他留著絡(luò)腮胡子,一雙犀利的眸子,不時的發(fā)著寒光。
他一鞠躬,聲音雄渾的講到:“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親自走到他的面前,雙手扶他:“愛卿,平身。”
他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就對太子說道:“臣找殿下有要事相商,希望殿下將宮婦屏退。”
好沒有禮貌的護國將軍,一見到我,就這樣的無禮,我真是氣不過,剛想發(fā)作,太子就說話了:“將軍,這位是太子妃,不是一般的命婦,她是我的妻子,對我的政務(wù)很是重要,我希望她留下來,一同議事。”
將軍一聽,才向我鞠躬道:“原來是太子妃,請見諒。”
我客氣的說道:”將軍多禮了。“
他不再說什么,就和太子落座到一旁,太子問他:“將軍,兵馬操練的進展如何?”
“嗯,殿下放心,我那十萬精兵,現(xiàn)在已經(jīng)訓(xùn)練的更加精進,無論是武功,還是兵法,現(xiàn)在,眾位將士都是蓄勢待發(fā),就等著殿下一聲令下,將那幫奸人殺個片甲不留。
將軍做了一個殺光的姿勢,樣子很是嚇人。
奸人,莫非就是宇他們。
太子喝了口茶說道:“將軍喝茶。”
將軍拿起茶碗就是咕嚕的幾口,樣子很是豪邁,我見他喝完了,又拿壺續(xù)上,以便離他們更近點,聽的就更加清楚。
太子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錯,那將軍還是要勤加操練啊,以備不時之需啊、”
“太子,依臣之見,還等什么,像朝中那幫子烏合之眾,一下子把他們鏟除了不就行了,還等什么?”將軍說道。
太子搖了搖頭道:“事情遠(yuǎn)沒有那樣簡單,你知道的,父皇和母后現(xiàn)在在他們手上,而且是性命攸關(guān),還有很多的大臣,其實也是無奈才投入他的勢力,這些人我還是不想殺,所以,我希望能夠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情,要是可以找回晉王來,和我們?nèi)酥Γ鸵欢梢粤恕!?/p>
將軍聽后連連點頭道:“是啊,晉王倒是治國的奇才,他在,一定會有辦法的。太子,要是在治國上,你有晉王一半的才華,就好了。”
將軍的話真是針針見血,這樣的話讓我一時都無力承受,可是太子卻是很輕的一笑說:“是啊,晉王是很不錯啊,將來他要是可以繼承皇位。”
“那怎么可以,殿下,你才是繼承人啊!怎么可以隨手讓人呢,我力保你,晉王雖然有才,可是祖宗的規(guī)矩不能破。”將軍不容質(zhì)疑的說道。
太子聽后點點頭。
將軍此刻也是面有傷感的到:“不過,晉王卻是人才,就在太子玩樂的時候,晉王和臣一起督兵,那真是治國治軍的奇才啊。”
太子也是很傷感的樣子:“不知道,現(xiàn)在晉王到底是生是死,人在何處啊。‘
“哎!”將軍嘆氣說。
“我相信晉王沒死,他一定在暗處,淮陽的事情一定是他辦的。”太子很是肯定的說道。
“我也是覺得,依晉王的謀略,不可能那么容易被人陷害的。”將軍附和道。
“現(xiàn)在要按兵不動,靜觀其變,還有,要趕快尋回晉王才行。”太子說。
將軍點頭道:“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暗查,一定要找到晉王。”
說完,將軍就起身離開了。
太子望著將軍的背影說:"目前已經(jīng)有很多人都開始尋找晉王了,希望,可以找到。“
我走到太子的身邊說:”放心吧,太子,我也已經(jīng)派人出去了,一有消息,就馬上回稟。”
太子看著我,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