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臨城抿著唇,許久才伸手抱住她。
夏日的晚風很涼,周圍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音,再沒有其他。
“酒酒,那是他最后的親人。”
自從司沉走了之后,就只剩下司亮和司南相依為命。
而現在,就只有司亮一個人了。
薄酒酒年紀還小,她還不明白,那種親人接二連三離開的痛,還加上她的原因……司亮會有多糾結。
她回過頭看著司亮所在的樓層,那兒黑漆漆的一片,她什么也沒看見。
…………
這么晚了,市中心離老宅太遠,薄臨城直接讓薄酒酒跟著他回家。
薄酒酒眼睛通紅,到家的時候鼻子還一抽一抽的,牙齒死死咬著下唇甚至都咬出了血來。
男人進門就把車鑰匙扔在了玄關,一手摁開房間的燈,親自從鞋柜里拿了一雙拖鞋。
“冰箱里有吃的,去吃點東西,喝點水,流這么多眼淚,真把自己當成是水做的了?”
薄臨城難得開玩笑,還伸手捏了捏薄酒酒的鼻子。
“女人本來就是水做的。”
薄酒酒揉了揉鼻子,也不去廚房,她現在才沒有心情吃東西。
她徑直上了樓。
“二哥,我睡哪兒啊?”
薄酒酒上了二樓,站在走廊擰著眉頭,她剛想推開一扇門進去,時暖就穿著睡衣從門里出來。
女人臉上滿帶倦色,似乎是聽到動靜所以出來看看。
沒想到門外站著的是薄酒酒。
而薄酒酒也愣了,她……面前的是嫂嫂,而主臥,在她身后啊……
薄臨城上樓來就看見薄酒酒一臉訝異的表情,時暖臉上很快爬上一抹微笑,“酒酒,你怎么來了?”
“……”
薄酒酒卻直接轉身,看著大步走近的男人,瞪大了眸子,“二哥,什么意思,你和嫂嫂一直分房睡?”
男人擰了下眉頭,“沒有。”
薄酒酒不信,直接把主臥的門也推開,床上的被子被微微掀開,很明顯就是有人睡過的。
他們是夫妻,住在一個房子里,可現在,一個在主臥,一個,卻在側臥。
“二哥,你為什么和嫂嫂分房睡?”
薄臨城勾起薄唇,“酒酒,你誤會了,是你嫂嫂今天感冒了,她怕把感冒傳染給我,所以去了隔壁。”
時暖頭有些暈,卻還是走過去否認,“酒酒,不是你想的那樣……”
只是他們越是這樣否認,薄酒酒就越覺得不對勁。
她咬了咬唇,直接進了時暖的房間。
直接把頭頂最亮的那一盞燈打開,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映入眼簾。
她打開衣柜,里面是女人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衣服……
書桌上全是關于攝影方面的書,還有時尚雜志,地理雜志,和有些綜合性雜志……
化妝臺上擺著女人的各種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