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坦然一笑,“我哪里敢與青鸞仙子相比?”段緗衡心里也附和著,“我又哪里敢與你清荷相比?”
山間一陣寒風襲來,段緗衡縮了縮脖子,清荷察覺她畏寒,問道:“冷?”段緗衡開始哆嗦了,微微點頭。清荷將自己的手搭在段緗衡的手腕上,一股暖流自清荷手里傳遍段緗衡全身。
漸漸地,段緗衡也不覺得冷了,沖清荷咧嘴一笑,示意感激。此時有光線滲過朝霧,濃霧被穿透不再密不可分,逐漸散開,耀眼的太陽直直的曬在倆人身上。
段緗衡和清荷呆呆的看著被陽光籠罩的山頭,從未像今天這般,安安靜靜的坐著某個地方欣賞別處的風景。霧氣散去,云卷云舒,段緗衡此刻好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啊~!”小多子起了床來到大廳,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環顧四周,冷冷清清的?!半y道我起的最早?”這廂,燕無忌拿了一盤饅頭邊吃邊晃悠過來,看到小多子,打了個招呼,“嘿,四季豆師兄,你才起來??!”
汗!這是什么稱呼?小多子問:“難道我是最后一個起來的?!弊炖锍责z頭都來不及的燕無忌哪有空答話,搗蒜似的點頭。
“師父呢?”“被一個大嬸接走了。”“緗蘅吶?”“四季豆?不知道,我起來也沒看到她。”小多子又往后院看了看,無人的寂靜。
“那清荷也不在?”燕無忌又搗蒜,饅頭怎么那么好吃?
小多子眼珠子骨碌轉了一圈,緊張的抓住燕無忌,“師父不在,清荷不會把緗蘅……怎么了吧?”“怎么了?”燕無忌愣愣的的問。
“你也知道,清荷會放雷,緗蘅……不會變烤鴨了吧?”燕無忌眼睛朝上翻了翻,搖頭道:“不可能,我教過四季豆,要是那妖孽敢對她怎么樣,就念‘我把耳朵拽紅了’。”
小多子很明顯根本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拽耳朵有什么用,清荷指不定把緗蘅的耳朵揪下來當豬耳朵吃了!”
“……”燕無忌這木腦袋很難跟上小多子變幻無窮的想象力,對他來說,還是吃饅頭不用去想。
就在小多子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大廳亂竄,嘴里還不停念叨各種狀況時,清荷和段緗衡提著藥筐拉著手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難道是我昨晚沒睡好?還是我現在在做夢?為什么……還手拉手??”小多子傻了吧唧的樣子不比呆若木雞的燕無忌好到哪兒去。
清荷和段緗衡走到兩樁“木頭”前,晃了晃手。
“看來我們得給他們抓點藥了?!鼻搴傻馈!白シS連如何?”段緗衡笑的很邪惡。
“再加點苦杏仁?!薄霸娇嘣胶?。”“沒錯,良藥苦口嘛!”“苦不堪言吶~!”
倆人忍不住大笑,跑去藥室。小多子和燕無忌看著兩個飄然而去的倩影,面面相覷,弱弱的說一句,“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吶?”
“我突然很想念閻王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