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王上抬舉,在下不過是一個平庸的大夫而已。”龍言笑著將酒一飲而盡。華姝王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這個隨時都那么儒雅的男人,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本王與龍大夫相交十年有余,雖只見過兩面,這十年之久龍大夫容貌煥發,絲毫未變吶,不是神仙么?”華姝王倒與龍言開起玩笑來了。
龍言淡然一笑,“王上真會開玩笑,若在下是神仙圣人,王上也不必受病痛折磨這么些年了,不是嗎?”倆人四目相接,卻各自心猿意馬。
此時,段緗蘅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還好,還好,王上的頭疾還未發作。”華姝王一聽,臉色有一絲不悅,那日頭疾發作狂性大發,已經讓段緗蘅看了笑話。
“緗蘅,這劑藥我來配罷。”龍言站起身來走近段緗蘅。“啊?”段緗蘅不明所以的看著龍言,龍言對段緗蘅淺淺一笑,接過她手中的藥箱。
華姝王一邊不動聲色的飲酒一邊側目而視,龍言的血,亦或是段緗蘅的血對他來說都有益處,若非要分個高低的話……
“師父,還是我來吧!”龍言在割破手指之前,段緗蘅出聲阻止了,不由龍言開口拿過他手中的匕首,表情淡然的就往自己手上劃去。
一只手抓住了段緗蘅握著匕首的手,段緗蘅側臉一看,木蓮突然出現在大殿內。“木頭?”一臉疑惑。木蓮奪過匕首,轉過身來對龍言說:“藥是你配的,我來替她挨這一刀。”
龍言看著木蓮半晌不語,木蓮也滿眼挑釁性的看著龍言,龍言淺淺一笑,木蓮以為他默許了,拿起匕首就往手指上劃,就在下刀的那一刻,龍言開口說話了。
“如果用你的用血作藥引,只怕今后你就是藥,而非單純的藥引了。”龍言邊說邊笑著看向坐在鑾座上那個華美錦服的人,華姝王也笑了,放下酒杯,走下殿前直至段緗蘅面前。
“本王比較中意你配的藥。”段緗蘅被華姝王難得露出的溫和笑容嚇到了,有點把持不住,吞了口口水,看了看龍言,又看了看木蓮,都沒開口,既然都不說話……
“還是我來吧!”段緗蘅縮手縮腳的把匕首從木蓮手中奪下,快速的在手指舊傷上再劃一刀,一滴滴紅的妖艷的血滴進早已摻合好的藥粉里。
段緗蘅將藥瓶搖晃幾下,遞到華姝王面前,華姝王眼光在段緗蘅滲著血珠的手指和藥瓶之間來回看,嘴角邪邪一笑,拿過段緗蘅手中的藥瓶走到龍言面前。
“本王想什么都逃不過你的法眼,當真是低估你了,”龍言靜默的看著華姝王,等待他的下文。“本王若想治好這頑疾,這點藥,遠遠不夠,”華姝王將藥瓶傾斜半空,藥瓶中用血調和的藥流的滿地都是。
段緗蘅瞪大了眼睛看著華姝王,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藥瓶,一臉心疼。木蓮和龍言面面相覷,冷眼看華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