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冰騎著車耳朵里聽著音樂,跟每天一樣走在回家的路上。最近天氣開始變涼,微風輕拂過臉龐讓人感覺到十分的愜意。元冰沉浸在這美好的天氣里和美妙的音樂中,好像超脫了世俗,凡塵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就在這時,從右邊路口駛出一輛三輪車,騎三輪車的老大爺表情焦急的趕著路,可能急著去什么地方。
他對元冰喊著“小伙子,讓一讓!”他用快把自己耳朵震聾的聲音喊著,以為小伙子是肯定聽見了。就急急忙忙的蹬了過去,前輪是過去了,后輪感覺碰到了什么東西,然后是東西倒地的聲音。大爺立刻剎住車回頭看過去,只見剛才的小伙子連人帶車摔在了地上。大爺一看傻眼了,立刻下車扶起小伙子問道“我讓你讓讓!你在干什么?”元冰剛才還在慢慢悠悠的享受著無限秋光,突然就被撞倒了。他見扶起自己的老大爺在對自己說著什么,就把耳機從耳朵上扯下來,說“大爺!你剛才說什么?”
“哎呀!小伙子,你不要命了,騎車還塞著耳朵!”大爺很特不成鋼的對元冰說。
元冰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有些不對,但平時這條通莊園的路走的人很少,哪知今天被自己撞上了,真是倒霉。大爺焦急的問著元冰“小伙子你那里有問題沒?我急著趕回家,我老婆子打電話給我,說我大孫子發燒了!”
元冰見大爺急的腦門上都冒汗了,就說“大爺,你走吧!我沒事!”大爺信以為真,騎上車走掉了,元冰在后面還給他揮手道別!等大爺不見人影了,才蹲下來‘哎呦,哎呦的叫著,把左腳褲腿提起來,看見左腳蹭破了一大塊皮,中間的地方有血流了出來,疼的元冰直想掉眼淚,又拼命忍著,怕被人看見。他不知道現在怎么回家,自行車也被撞變形了!只好坐在地上,撩著褲腿,用嘴給受傷的部位吹氣,以減輕疼痛感!
顧月坐在私家車里,望著窗外的風景飛馳而過。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她對司機說“停車!”司機一腳剎住車,回頭疑惑的問“小姐,出什么事了?”顧月朝外面努努嘴說“他怎么了?”
司機看了看說“應該是撞車了,好像還受傷了,小姐你認識那個人?”
顧月說“是我同班同學!你下車去看看,要是受傷了就送他回家吧!”
“好!”司機答應著,就打開車門下車了,邊向元冰走去,邊再心里想‘小姐最近是怎么了?這么愛幫助人?’
元冰見到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從自己面前開過去,心里想著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坐上這樣的車子。就這么一想轎車就停了下來,元冰奇怪的看著那輛好像能聽見自己心聲的車。司機從車上下來了,走向了元冰,元冰不敢相信是真的,就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只有自己一個人,才轉回頭看著司機疑惑的問“你是找我的嗎?”
“是的!”司機直直的站在元冰的面前,有禮貌的回答說。
“請問你有什么事嗎?”元冰實在想不出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們小姐看你好像受傷了,打算送你回家!”司機好有禮貌的說。
“啊!真的!謝謝你們!”元冰并沒有客氣,這么好的好事有什么好拒絕的。他以為幫助他的只是一位熱心腸的大小姐,被司機扶著上了車才知道,是顧月在幫他。他的心被小小的觸動了一下。扶著他坐好,司機準備回去開車,元冰尷尬的說“對不起,那個,我的車。”他用手指了指自己靠在樹上的自行車。司機好脾氣的點點頭說“哦,我幫你把車放到后備箱,你坐著就好了”。司機去扶自行車了,顧月不解的說“那個自行車已經變形了……”元冰知道他的意思淡淡的說“修好還能用!”
顧月感慨連連的說“哇!這種車還能修好,現在這修車師傅的技術真是了不起啊!”。元冰無語的看著她,真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大小姐,元冰突然很好奇的問“顧月你會騎車嗎?”沒等顧月回答,他又在后面加了一句“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我們可是從上幼兒園就會騎了”。
顧月支支吾吾的說“我會啊!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我當然會了”。司機聽她說完,嘴角微微往上笑了起來。
元冰四處打量著車里的裝置,心里暗暗概嘆‘這車配置真好啊’。顧月卻無聊的開始打量著元冰,平時沒注意,這小子長得還真清秀!元冰感覺到一道視線在自己身上打轉,回頭警惕的盯著顧月,不知道她要對自己干什么?
顧月無語的看著元冰警惕的模樣說“你這是什么表情,怕我非禮你啊!”
“你們有錢人本來就有很多特殊的愛好嘛!你沒看見新聞天天都在報嗎?”元冰繼續弱弱的說。顧月徹底無語的說“你!你,不知道你平時怎么會跟陳成玩到一起,我看你跟呆頭呆腦的陳成一點都不像!”其實元冰自己也很奇怪自己怎么會變得如此大膽,敢在囂張的顧月面前肆無忌憚。只是因為一顆心,一顆想要接近的心,一顆想引起對方注意的心。
顧月果然開始認真的打量眼前這個人,把心里想的話說了出來“是不是我平時只關心孟一銘了,你長得也很帥,我怎么沒注意到!”元冰聽完這句話,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了,臉也開始紅了起來。他看著顧月一頭柔順的頭發隨著從窗外吹進的微風舞動著,少年的心也跟著那發絲舞動起來。他故作鎮定的說“長得帥的人可多了,只是你平時沒有注意到罷了”
“是嗎?在我的印象里,孟一銘最帥,其他的人都跟陳成一個樣!”顧月表達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什么眼光?”聽她那么講,元冰有些生氣的把頭扭到一邊。就這么一扭頭,他發現車門口掉了一個什么盒子。那個盒子很漂亮,應該是金屬材料制作的。元冰好奇的把它撿了起來,對顧月說“這是你掉的吧!”顧月好像很不想看到那個東西似得,對元冰擺擺手說“送給你吧!”
元冰奇怪的問“什么東西啊?送給我干什么?”
“你不要就放在那!別動!”顧月兇巴巴的說。
誰知道元冰不吃這一套,顧月看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跟其他的窮孩子還真是不一樣啊!如果現在坐在這里的是陳成,估計他又是低著頭,一動不動的。顧月突然意識到自己又在想著陳成那個胖子,嚇得趕緊搖搖頭,用手拍打自己的臉頰!她想自己最近這是怎么了?老會想起那個呆頭鵝。
“你在想什么?那么難看的表情,不會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吧!”元冰在旁邊對她說。
“你怎么知道?”顧月驚訝的問。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我可要打開看我的禮物了。”元冰好像對她想什么不是很感興趣,反而對盒子里的東西比較感興趣。
“你的禮物?你也太不客氣了吧!”顧月見他就那么輕松的占有了自己挑了半天才選中的東西,有些不敢置信的說。
“小氣鬼!舍不得就算了,還給你!”元冰把盒子遞給顧月。
“什么?我是小氣鬼?我……我給你東西,你至少要說聲謝謝吧!”顧月有些招架不了元冰的攻勢了,氣的話都說不連貫了。
“謝謝!”元冰說完這兩個字,就打開了盒子。
“天啦!好漂亮的手表!我最近正想買一塊呢!這正是我喜歡的款式!”元冰夸張的在車子里大喊大叫的。
顧月在一旁小聲的自語道“挑了半天,選中了他喜歡的款式了!”
元冰美滋滋的想把手表帶起來,可一只手不好帶,他把左手伸到顧月的面前把表搭在手腕上,對她說“幫我帶一下吧!”
顧月把頭一偏說“自己帶!”
元冰絲毫不氣餒,把手伸到離顧月的臉只有十公分的距離,顧月看著那只擺在自己眼前的手說“你想干什么?”
“幫我帶一下!幫我帶一下!”他的手不停的搖晃著,顧月實在受不了了,把他的手扯下來,準備幫他把表帶上。顧月的手碰到元冰的手時,他感覺自己整條手臂都麻掉了,心跳加速,臉色緋紅。
顧月很快很輕松的把表給元冰扣在了手腕上,元冰看了看帶好的表,對顧月說“你帶的太緊了,把我的手腕都勒紅了”。顧月忍住脾氣看了看確實帶的有點緊,她又幫他打開從新戴!不一會又好了。元冰舉起手來甩了甩說“你不覺得太松了嗎?”顧月沒好氣的回答說“我覺得挺合適的!”
元冰不理她說的,對開車的司機師傅晃了晃手說“師傅你說松不松!”司機笑笑回答說“是有些松動!”。元冰得意的回頭看著顧月。
“他說松了,你讓他給你戴!”顧月說。
“你再幫我戴最后一下吧!”
“你好煩啊,早知道我就不載你了”
“不是已經載了嗎?還說這樣的話!”
“你……”
就在他們倆吵個不停時,前面的師傅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我說,同學你還沒告訴我你家在那呢?”
“不好意思,我忘記講了,我家就在前面的莊園里!”元冰回答說。
“不可能!那是我爺爺的莊園!”顧月疑惑的說。
“我爸爸媽媽是莊園里的工人”元冰對顧月說。
“哦,這么說來,你早就認識我了?”顧月問元冰。
“我從十二歲到這邊就認識你了,我還知道你那次被蜜蜂蟄的事!”元冰突然把自己保守了多年的秘密講了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極度希望顧月跟他的關系能變得親密起來。他突然覺得讀書也沒那么重要,考大學也沒那么重要,他突然十分想接近自己心目中的傲慢公主,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兒時的夢。小小少年第一次見到顧月時,很想上前跟她講話,摸摸她粉紅的臉頰。但是媽媽一把拉住他并對他說“別去惹那個小女孩,那是老板的女兒,我們惹不起!”媽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嚴肅,像是在宣布什么天大的事。就這樣,小小年紀的他在心里對顧月充滿了畏懼,即使他經常看見顧月在她爺爺的莊園玩,也沒有跟她講過一句話。
顧月好像想起什么似得,若有所思的說“不對啊!我那次被蜜蜂蟄,沒人看見啊!才被蟄的那么慘!…………那些蜜蜂不會是你引來的吧!”顧月突然很嚴肅的問道。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花,怎么吸引蜜蜂”。但是蜜蜂窩是被我捅破的。后半句話元冰當然沒有講出來。
“我在那玩的好好的,蜜蜂就飛過來蟄我,為什么會這樣?”顧月依然很認真的問著。
“大概是你身上有什么蜜蜂喜歡的味道吧!”元冰裝傻似得說。
“我從小就不喜歡香水啊”顧月喃喃自語道。就在這時,車突然停了下來,元冰見自己已經到了爸媽們的宿舍樓低下,他打開車門下了車,對司機說完謝謝,就轉身對顧月說“顧月同學,明天見了!”
顧月看著他笑的快爛了的臉想著‘我們有那么熟嗎?’她根本不會知道,當她的車開走后,元冰笑著的臉立馬變回了一臉驚嚇狀。他拍拍胸脯壓壓驚,對自己今天的舉動感到后怕!
人往往就是這樣,再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會做出一些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