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夕禹遠遠的朝人群中擺了一下手,立刻有人過來。
“放了那人,讓他朋友帶他去醫院,不要弄出人命來。”
來人聽命,回去讓圍在那里的人都散了。
見唐爵扶著白沫松去醫院了,佟染這才放心了,若是因為爾螭一時的憤怒惹出人命來,她的心也會不安的。
她松開攥在他手臂上的手,“你也回去吧,我想喝點酒。”
他倒反過來拉住她的手,“我帶你去喝酒。”
他們的包間很大,不過人去樓空,因為爾螭的事情,大家都散了。
外套脫給了佟染,池夕禹只著了一件短袖T恤,黑色T恤,極配他的膚色。
“喝什么?”
“長島冰茶。”
她不忘記說她家住在哪里,多少號樓門牌多少,還把鑰匙塞到他手里,“我一定會醉,到時,送我回家。”
他被她逗笑了,“不怕我化身為狼?”
“那樣是你比較吃虧,我都二十八歲了,看你這嫩樣,怕是也就二十剛出頭,比秦爾螭還小吧,老牛吃嫩草,我得意著。”佟染一喝酒,就話多起來,也不避諱,想到哪里就說到哪里。
他苦笑,八年了,一直以為自己變得足夠成熟了,到她嘴里,就又成了嫩草了。
果然,她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第五杯酒灌入肚子后,她已經和爛泥一樣了。
他搖搖頭,這樣子還叫囂著千杯不醉。
扶起她的身子,把她攔腰抱起,她的頭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似乎是要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最后,她選擇了他的鎖骨,然后,就把頭埋進去,呼呼的睡著。
他反倒笑了。
抱她走出門去,順便往老板手里塞了一沓錢,“饒你生意,算是我替爾螭跟你賠罪。”
金玉滿堂的老板立即受寵若驚,池夕禹,秦爾螭這些人是金玉滿堂的熟客,長得好看不說,出手又大方,對待小姐也很好,從來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盡管都是大富大貴或者有權勢的人,從不仗勢欺人橫行鄉里的,而今天這出意外之景,他的確也沒有放在心上,誰想到,池夕禹居然給他錢。
“這個,池少爺這不是折煞我們么,你們來是捧場,我們歡迎還來不及,怎么說是賠罪呢?”
池夕禹擺擺手,“收下吧。”老板還要說些什么,池夕禹已經走了,看著那挺括的人,真是人間難得幾見到的美貌。
老板跟服務員說,“從此,若是池少或者秦少來,好生伺候。”
幾經波折,他總算是找到了。在國外呆這幾年,他對繁霓的路況實在是不了解了,從前周末染染還會帶她四處轉轉,差不多大半個城市都去過,現在,已經找不到從前的路標,就算是身處其中,他也未必知道。
而她的房子,就在從前很喜歡的森林公園不遠的地方,她那時還和他說,如果將來要買房子一定要買在森林公園附近,只因為她喜歡清晨那一口的清新,和夜晚那一聽的清凈。
她還記得這個。
抱著她上樓,從她的小坤包里翻出鑰匙,打開門。
這個房子有些老舊,不過布置的很是簡單,很別有一番風味。
懷里的人,醒了一刻,看著他的臉有恍惚的失神。“你?為何在我的家里?”她一邊抓著他的衣襟一邊的問。
他無奈的勾起薄唇。
“難道我是在做夢?”她又問。
“對,你是在做夢,我是夢境。”他隨著瘋子說瘋話。
她猛然沒頭沒腦的大笑,嫣紅的臉蛋此刻泛著紅光一樣的好看。
“那我可以親你嘍,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喜歡你了。”她拼命的湊近他,一臉的狡黠。
他立刻一臉黑線,烏鴉從頭頂飛過。
在她那緊閉著雙眼的一張臉要貼上他的時,他用食指抵住了她拱起的唇,看著她因為驚愕而睜開的眼睛,他無比的嫵媚,無比的傾國傾城的露出他那絕頂好看的笑顏,“對不起,我不喜歡醉鬼的吻。”
她覺得自己是做夢了,真的是夢,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