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去過不少次夜店的佟染總的來說,挑衣服是比較有經(jīng)驗的,倒是莫莫,看著琳瑯滿目的各色吊帶裙,抹胸,還有熱褲,一副井底之蛙的模樣,“佟染,真的好漂亮,好漂亮的衣服啊。”
的確,這家店,是佟染淘到的,在城市的西邊,弄堂小巷里,別看開在寂靜的地方,卻是每天的絡(luò)繹不絕,有時,還能碰到一兩個半個不紅不黑的女演員。
這家店的招牌就是艷,你能想到的顏色,它都敢用,撞色的糖果色的單肩泡泡裙,掛滿屋頂?shù)牡鯉溃瑳]有一個是和別的雷同的。
莫莫拿著一件白色潑墨的短裙就愛不釋手了,佟染說,“配上一條蜜糖色的小披肩,你就可以艷驚全場。”莫莫屁顛屁顛的就去挑披肩了。
而佟染則不知道穿什么好,看著這些花花綠綠的顏色,莫名的會想起那個美貌男子的素雅的打扮,真的是著魔了。
索性,挑了個桃紅色的抹胸,外搭了螢綠的透明的運動系的帶帽衫,隨手拿了一條水洗磨白的牛仔裙。
兩個人穿上了,一時小店里的人眼睛齊刷刷的聚在他們身上。
佟染落寞的想,多少年前,還是學(xué)生時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可以隨便穿條很久沒洗的牛仔褲出去上課,而現(xiàn)在,老了老了,卻拼命打扮自己,讓別人注意到自己。
時間,讓人變得不像自己。
莫莫和她是一路走,一路有人回頭看。
在這個夏末穿的如此清涼,倒是比他們的姿色更讓人佩服。
“染,你知道,今年我們就二十八歲了么?”莫莫忽然的開口,打破了佟染的出神。
“恩,寧甯的寶寶都三歲半了。”
“可是,爾螭只有二十五,一個男子最好的年齡。可是,我想結(jié)婚,可他永遠不會讓我當(dāng)他的新娘的。可是,我想嫁給他,只有他。可是,我等不了了。”
四個可是,可憐結(jié)果就是如此。
看著莫莫,原來也是女生里的佼佼者,大學(xué)里不乏人追求,可是一頭遁入了秦爾螭這身不見底的淵,終是無力逃脫。
“二十八歲了,該學(xué)會愛自己了,今晚,我們的使命就是讓自己快樂。心煩的事不要再想了。”
佟染搭著她的肩膀,走進了金玉滿堂。
金玉滿堂,是這個酒吧一條街上比較有名的一家店。
除了比較的干凈,裝潢的精巧,隨意,里面的漂亮的陪酒女郎,更是讓人咂舌。
坐在吧臺上,要了一杯長島冰茶,給莫莫要了一杯紅粉佳人。
長島冰茶她一貫不多喝,雖說名字里有茶字,酒精含量可是很高,只有在最需要忘懷一下時,才喝這個酒。
“果然夜店里的男人,長得都很好看。”莫莫開始四處看美男。
“不要弄得和初學(xué)者似的,要沉著老練淡定,自然有美男和你搭訕了。”
佟染猛吸了一大口的酒,酒香四溢,很是刺激。
佟染和莫莫都是美麗的女子,一個美在嫵媚,一個美在活潑,佟染黑色的直發(fā)順垂在肩膀和胸前,配合上酒精沉浸后的迷離眼神,迷人萬分。而莫莫的焦糖色卷發(fā),蓬松的堆積在脖頸,宛若一個活靈活現(xiàn)的人偶娃娃。
加之兩人坐在了顯眼的位置,不出十分鐘,已經(jīng)有人上前搭訕。
若是從前,佟染必定露出了微笑,和來者眉開眼笑,可是,今天,總是覺得沒有興致,根本就沒有興趣敷衍。
而莫莫也是心事重重,嘴上說著要找?guī)浉纾規(guī)浉纾瑤浉缯娴淖谏磉叄植粯芬饫頃?/p>
“兩位看起來不開心,不然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看見二位美女心不在焉,來者開始講笑話。
從小白兔講到了蝸牛,把佟染和莫莫笑得肚子痛。
“美女總算笑了,我叫白沫松,初次見面幸會。”看起來就是油嘴滑舌的樣子。樣子倒是不賴。
他的朋友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他叫景遷。”
那個景遷倒是長得濃眉大眼,靜靜的聽著朋友講話,時而笑一下。
“既然來了,一起去跳個舞吧。”白沫松向莫莫邀舞,看來對莫莫很有興趣。
莫莫看了看佟染,佟染點點頭,她就把手遞給白沫松,兩個人進了舞池。
佟染微笑的看著莫莫的背影。
心想,莫莫,你什么時候不愛爾螭了,什么時候才是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