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開盡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趙文瑞從辦公桌后面抬起來笑著說:“和程元浩談得怎么樣?”
“還好。”
“私下里多溝通也好,生意場上有時講究些懷柔政策是有必要的。”
江開用力吞一口唾沫盡量壓著聲說:“當年為什么讓宋達去開心的病房?”
聽到江開的問話,趙文瑞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厲聲說:“我今天早上剛同你講過你現在責任和身份,你不需要再找她,你也找不到她,當年的事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自責,在還沒有能力負責的十六歲,能保住自己已經是萬幸,知道你身上現在背著多少人的生計嗎?,”
“這個問題就那么難回答嗎?那么我心里那些還沒有問出口問題不是更難回答?宋達為什么會去火災現場?小辮子為什么和你通話?我會遇到那個是意外的話,你不應該認識他。可惜當年那個小睿找不到,如果能找到他事情的來龍去脈會不會更清楚?”
“知道你現在的問題多愚蠢嗎?女人?竟然為了個女人來質問你舅舅,從小把你視作兒子的我。”
“愚蠢?我是愚蠢。”
“宋達為什么會去醫院嗎?因為你不吃不喝哭鬧不止,我和你媽心疼你,派宋達去確認她是否還活著不行嗎?”
“明明見到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從醫院消失了,告訴你,你又要上天入地找她,因為過敏躺在醫院的你怎么能受得住那樣的折騰,怎么就那么不理解我和你母親的心呢?開完會后馬上跟我一起走,你再留在這里簡直要瘋了。”
鄧西良進來的時候,趙文瑞已經恢復了平和的神色,他接過鄧西良遞過來的文件說:“江開去會議室了嗎?”
“是,江總正在主持會議。”
趙文瑞疲乏地靠在椅子上說:“我沒心思看這些文字,你直接說。”
鄧西良邊往茶杯里注水邊說:“程元浩和鄭想念從高中直到大學都是同學,兩人從高中時期開始戀愛直至現在。履歷從小學至大學都是相符的,沒有改動。”
趙文瑞喝一口茶皺眉說:“看著程元浩的眼睛總覺得不舒服,再好好查查,要隱秘,關系到東泰投資不能馬虎。”
鄧西良的“是”字剛出口,女秘書敲門進來匯報:“江總提前終止了會議。”
趙文瑞怒道:“為什么?”
女秘書小心翼翼地說:“江總在會議室接聽完一通電/話,就急著解散會議離開了。”
江開邊開車邊向電/話中的人詢問具體位置,他急急忙忙停下車跑進路邊一家裝修精良的餐廳,鄭化仙正將手中的盲杖當話筒,東倒西歪唱得高興。
領班看到江開站到鄭化仙面前,如同見了救星,她一臉無奈的訴著苦:“老爺子看不見,又不肯付錢,他在這里這樣唱我們真是,看到他拍到桌子上的物品里有您的名片,就試著撥打了,感謝您這么快趕到。”
江開看著鄭化先投入的樣子笑著和領班說:“謝謝!你把他照顧得很好,我會加倍給錢的,不夠的話,我再刷卡。”邊說邊遞過一疊現金
領班看著江開清泉般的相貌笑得花一樣:“不用,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江開握住鄭化先的手說:“伯父唱得太棒了,一百分。”
鄭化先抓住他的胳膊搖晃著頭說:“壞小子,你來了,你是個壞小子。”
江開順勢扶住他說:“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早就恨透了我自己。伯父,你一定要好好看著我,我會努力補償的。”
“唱?我不和你唱。”
江開背起他說:“咱們回家再唱。”
“你敢再和我喝酒嗎?”
江開邊給他系安全帶邊說:“您以后也不要再喝這樣烈的酒,您這樣想念會擔心的,實在喜歡就適量喝點紅酒,能軟化血管。”
鄭化先用力拍著車窗戶哭著嘟囔:“你知道我們想念從小受的委屈嗎?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她。”
江開的車到達鄭想念家門口時,安磊的車已經停在那了,他邊幫江開將鄭化先送進臥室邊說:“酒我帶來了,是我們酒莊最上等的。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必須要答應,不然,我馬上帶回去。”
江開給鄭化先蓋好被子,活動一下手臂說:“盡管說。”
“讓汪美美到總公司出差,時間長短我說了算。”
江開比劃一個OK手勢,安磊伸著頭四處檢視著說:“沒在家,如果在的話一定會感動的。怎么做到的?見過一次面就這樣親近你,喝多了還要你接,應該恨死你才對。”
“不知道是我,是餐廳的人看到我的名片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