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手又打開一封————
小雪:
今天,我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你和他的故事,原來他是那么優(yōu)秀,原來他是學(xué)校神一樣的存在,原來他只是人在國外。既然如此,那為什么要做我的女朋友,為什么要來打擾我,只是因為太寂寞了嗎?只是因為他不在身邊,所以開小差了嗎?只是因為好玩嗎?我只是你寂寞時的玩物嗎?我只是他不在你身邊的替代品嗎?我只是你開小差,開玩笑的產(chǎn)物嗎?原來我在你眼里是這么一個可笑的存在。
看到他信里對我的指責(zé),我無話可說,他是宇的替代品,不是嗎?即是如此,那么他所有的指責(zé)都是應(yīng)該的,理所當(dāng)然的,我又能說什么。算了,由他去吧,即是要分開還在乎什么,何況我這個要死的人更不乎。也許這樣對他是好的,早點忘記我早點開始新的戀情。
我坐在小窩的沙發(fā)上看完了他寫給我的所有的信,然后給他留了一張字條離開了小窩,字條里什么也沒有說,只說對不起,叫他忘了我,我和他再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了。而那些信我丟在了小窩樓下的垃圾桶。信里那些已與我這個準死人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了,不管是思念也好還是痛恨也好,在我離開后一切也會煙消云散了。只是我沒有想到齊輝是愛我的,他竟然愛上了我。
愛,多可笑的字眼。以前看小說時也曾對里面的愛恨情仇唏噓不已,可當(dāng)自己的經(jīng)歷愛情時,才發(fā)現(xiàn)它是個奢侈品,不是人人能得到。即使你有幸擁有卻未必是幸事。你愛的不愛你,愛你的你不愛,兩情相悅的又不得不分離。大概人世間的愛情連上天都妒忌,總是讓它遭遇波折,不得善終,就像名牌總是小偷惦記的對象。
我對宇的愛,讓我在愛情里不得善終,齊輝對我的愛,讓他的愛情上遭遇波折。愛情,仿佛獵人的陷阱,總有獵物掉進去,也許明知是死路一條可是經(jīng)不住甜蜜的誘惑,總以為自己是幸運的那個,其實大家都一樣,其實沒有它也許會活的更瀟灑。可是大家都前仆后繼的掉入那個叫愛情的陷阱里,死于那個叫愛情的陷阱里。
愛情,要它來做什么?徒增煩惱。”
————“媽媽又去了醫(yī)生那里,病房里空蕩蕩的,連門外都沒有一絲聲音,安靜,死一樣的安靜。我突然覺得莫名的煩躁,也許是這樣的安靜讓人壓抑,讓人透不過氣來。一個詞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死寂’,死一樣的寂靜,只有死了才有的寂靜。對我,這樣的寂靜就是我將要面臨的,是應(yīng)該提前適應(yīng)一下。可我一點也不想死,我還這么年輕,我還沒有結(jié)婚生子,我還沒有為父母盡孝…………。
我想我是怕死的,死,就意味著什么都沒有了,這叫人如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