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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亂世民清陳家溝

亂世烽火舞10

梁道等一伙人在大德縣由匪成兵,也沒有哪個收編,自己就轉了向,站到國家隊伍里了。在縣城里了,不比在山寨,想去弄哪個土豪劣紳就去弄,到這兒了卻要去維護他們的利益,讓他們幾個當頭兒的心里很是不好受,原來是他們的死對頭,現在卻要成為他們的看門狗,沒有一天過得舒暢。梁道、胡為、趙范等幾個天天在一起喝酒,梁道說,眼不見為凈,看多了反正還不舒服。一些兵們到底是覺得比那山寨日子好,想女人有女人,看上哪家的想方設法就要弄到手,想到哪家富戶去吃就去吃想拿就去拿,不過,這些都是梁道胡為不知道的,一個個去了幾年長得腰肥體圓的,還有一些人在大德縣成了家,有了妻室兒女,覺得大德縣就是他們的人間天堂,可是老百姓卻對他們避而遠之,生怕這些壞人莫沾上了自己。后來,梁道也知道這些情況,對一些人也嚴厲進行了懲處,一段時間內雖然好了一些,可是很多人經不起誘惑,又干起了傷天害理的勾當。

有個小嘍羅溫朋飛,此人天生好賭,在山寨時就與土匪們賭,時常贏同伙的錢,下了山,覺得山上的賭博太小了,不過癮,就去賭場賭,結果頭兩次贏了一萬多兩癟癟銀子,后頭又去,把自己的老母子兩萬多輸完了不說,還欠了高利貸一萬多兩。溫氏想老子功夫那么好,在山寨上是常勝將軍,在這兒還輸成這個樣子,這哪兒是他溫氏,他打死也不服氣,還要去打回來。牌九是他從小就玩的,沒想到第三次去又輸了自己借的人家的兩萬多,還欠下高利貸一萬多兩,這下他傻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栽了這多自然??墒歉呃J比猛虎下山還要猛,幾何倍增,一天的利息就是三百兩,第二個月又把第一個月的利息加到一起算,利滾利,一萬兩銀子三個月不還就是九萬兩。此人欠下兩萬多高利貸,沒有辦法就去偷,在一次去偷的時候看到那家的女人一個睡在床上,就動了邪念,把那個女人強奸了,他強奸了過后,才發覺這個女人還是cunu,他高興得不得了,這下沖喜了該換手氣了呢!這個狗日的溫氏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子居然認得到他,他認不到這個女的,結果這家人就直接找到了梁道,本來是想到縣政府去告的,可是又怕影響不好,這女娃兒以后如何嫁人呢,梁道核實事實后,一顆子彈就了結了溫氏。當大家知道溫氏還欠高利貸,又強奸了人家的黃花閨女,都說死得好,這樣的人是不應該活在世上的。

軍政府垮臺后,梁道他舅轉向快,又當上了大德縣的縣長,一朝是一朝,收各種各樣的稅比軍政府時還要多,老百姓硬是沒有辦過日子了,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梁道等人早就想再入山林,當他的綠林好漢,不與這濁世為伍,可是到哪兒去呢,尖峰山已經回不去了,一時也找不到好地方,就姑且在大德縣茍且著,只是他管他手下的兵比以前更加嚴格了,絕對不允許偷、搶、強奸,誰犯了輕者滾蛋重則槍殺,于是,在大德縣這濁世里又有了一點兒清澈的泉水。

黃夠菊枯黃的臉色逐漸活泛了,開始有光澤,是女人都知道,這是有了愛的滋潤,才有了現在的樣子。他做什么事都有精神了,在想念陳名蹈的日子里,她經常一個人在屋里出都不出來,現在是天天都在商號的大堂里,幫陳祖德做這樣做那樣,心情還很高興。有時候,人手不夠的時候,她還主動幫著去給商號送貨。這天晚上,黃夠菊又偷偷地溜進了陳祖德的房間,陳祖德一個人在長財縣,老婆在陳家溝,到了晚上,他也想有個女人,可是,他現在有的這個女人,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而且又是他的侄兒媳婦,于情于理都是要受到族人和yulun的譴責的,他擔心這一天遲早要到來,他想,這一天來了,他在陳家溝就立不住腳了。人家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偏偏就吃了。他們又一番溫存后,陳祖德說起了他的擔心,黃夠菊不知所以。她說她本該初七都來月經的,可是現在十七了,還沒有來,是不是身體有問題了。陳祖德第一反應就是,黃夠菊有了他的骨肉,這可怎么辦呢?如果任其下去,肚子大了,就是紙包不住火的,必須得早作決斷。如果陳名蹈在家里,兩個人大吵大鬧一回,陳名蹈就可以休了他,可是陳名蹈不在家中。陳祖德想,就讓黃夠菊寫休書,休了過后,她想嫁哪個就嫁哪個。陳祖德把他的計劃給黃夠菊說了一遍,第二天黃夠菊就回陳家溝去了。她把休書擺在陳祖仁的面前,“爸爸,這個休書本應該是名蹈休我的,可是我現在是沒有辦法,我來休他了,請你老人家不要生氣。”其實,陳祖仁雖在陳家溝,可是長財縣城陳氏商號的一切他都知道,當有人給他說,黃夠菊與商號的男人有關系后,他第一個就想到了可能是陳祖德,只是他不想把這個事挑明,一個女人,自己的男人長年不在家,有了這等事也情有可原,他想,還是讓他們自己做了斷吧,這樣,自己給自己一個高高的臺階下,不是更好嗎?沒過幾天,黃夠菊就回來了?!案改冈冢瑑号幕橐龃笫掠纱笕俗髦?,這是自然。太陽要落,月亮要起,由你吧?!标愖嫒试谛輹蠈懴铝诉@樣幾個字,“汝休蹈,可也?!庇谑牵S夠菊拿著這休書回到了陳氏商號,商號的人知道這個消息后,他們都以為這個女人瘋了,有這樣好的條件不享受,還要東搞西搞的,一定是腦殼出了問題。其實,是她的肚兒出了問題,想多年前,陳名蹈在的時候,她懷不上,這下與陳祖德在一起后,一下子就懷上了,陳祖德也沒有想通。

“休也休了,你說我怎么辦嘛?”黃夠菊依偎在陳祖德的懷中,一臉焦愁,房間中的燈光很昏暗。“你先回去,我等一段時間就托人來說媒,娶了你?!标愖娴滤坪踟撈鹆怂鳛橐粋€男人的責任。

黃夠菊回到家中,黃士道兩口子對女兒破口大罵,說這個不爭氣的女兒,讓他們老兩口子的臉往哪兒放呀,說著說著,黃士道就拿起扁擔去打黃夠菊。

黃夠菊說,“爸爸你真要把我打死嗎?那你就打吧,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想活了?!?/p>

可是呢,黃士道又下不去手,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兩口子就在那兒哭。

黃夠菊說,“你們也不用哭了,我回來也住不到一輩子,住一段時間,我就走了?!?/p>

黃士道說,“這不是住與不住的問題,你這樣休了陳家,我們臉上無光,外面也有人說你這樣那樣,不守婦道,這是敗壞了我們家的門風。以我的想法,就是把你打死算了,有你這樣的女兒,還不如沒有呢。”

黃熊氏說,“你男人走了,姓王的那個女人怎么守得住,而你卻守不住呢?我看你就是賤,賤了自己,也讓人家把你爹媽看賤了,你以后就等著人家叫你賤貨吧。這是用金錢等什么高貴都不能阻擋的,你會永遠地抬不起頭?!?/p>

黃夠菊當時也沒有想那么多,激情來時如那箭在弦上,必須得射出去才心安理得??墒?,對于這樣一個一直在僻偏陳家溝的農家女來說,她是永遠也想不到這后來,她將面對的眼神與口水,以及人家的鄙夷。

當黃氏兩口子還在氣的時候,她卻說,“你們兩個老人家不要那么氣。我跟你們說,是我休了他們陳家,這多少讓你們還有一些臉面,更不要想那么多。至于我以后是哪個家的人,你們就不必擔心,以后的路我自己面對。”

“你膽子大得不得了,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女人休男人的,你膽子大,你還敢把男人給休了?陳家那么好的條件你都不要,你還找那樣家的呢?是誰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黃熊氏要找到答案。

“男人走了那么久不回來,我就成了一個活寡婦,做一個女人,這是多么悲哀的事,媽,你說,我不休還能怎么活下去?休了就休了,沒有回頭路,你們難道還要我回去么?”黃夠菊也是滿臉淚水。

也許只是黃夠菊她爹媽聽到的關于黃夠菊的所謂的謠言最少,因為這是當事人家,就是有人想說,也不會直接對他們說。“你不休,不可以嗎?”黃熊氏心中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休都休了,我還是覺得后悔,可是沒有后悔藥,回不到昨天了。”黃夠菊現在才發覺,心中有一絲隱隱的痛。

“還是你自己說吧,你與哪個男人好上了?”黃熊氏不再轉變抹角。

“我不說,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的。”黃夠菊也不好意思說,她與陳名蹈的叔叔好上了,這種**的事,她自己臉上也沒有光。

這時,黃士道猛地過來,幾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黃夠菊還沒有反應過來?!澳憬o我滾,滾得遠遠的,黃家沒有你這樣的人。”黃士道開始心中還有一絲幻想,當這道幻想最后破滅之后,他心中是無比的憤怒。氣得他是吹胡子鼓眼睛,全身發抖,恨不能活劈了她。把她拖起就往外走,黃夠菊還坐在板凳上,把個黃夠菊一下子拖在地上,如拖一條死豬。

黃士堆騎著馬正好回來,看到了這一幕,他立即下馬,制止住了黃士道?!芭畠憾汲黾蘖?,她已經是別人家的人了,你們還這樣,有啥子想不通的事,也不至于此嘛?!?/p>

“你問問她,她做了什么喪沒門風的事?”黃士道還在非常地氣憤。

黃士堆想起了那時,黃夠菊結婚也不過才幾年,就這樣回到了娘家,不過,他是聽說了,是夠菊休了陳家,他想,這樣一個女子她會有這個膽量和膽識,能夠做出這樣有見識的事來,那是不可能的,一定是有哪個人在后面給她硬起,她就是想破腦殼也不可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來。他那時的招數,在黃夠菊結婚那天送的那個東東,他以為是起了作用。

“菊兒呀,這是在追求幸福。不過,她的做法,很多人是無法理解的,當然是想不通了,以至于氣憤,這也難怪。你們當大人的再聽我一說,好不好?”黃士堆本想火上澆油,卻說出相反的話。這時的黃夠菊是很可憐的,再傷這個侄女,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黃士道也在一旁想,這時把女兒攆出去,她住在哪兒去?這不是把她推向深淵嗎?黃士堆這樣做,也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這個女娃兒太不爭氣了,太讓我們傷心了?!?/p>

“這個世界就是千奇百怪,出了怪事也很正常。你們都是聽說的男人休了女人,沒有聽說過女人休了男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說明菊兒進了城,還是長了見識的,這自然有她的道理。如果真的是陳家的人休了你女兒,你們那才是真正的臉上無光。我聽說,這是陳祖仁同意了的,所以,你們還是好好地對你們的女兒,這才是正理。”黃士堆這時還知道黃夠菊與哪個男人好上了,是哪個男人在后面給她出了如此對策。

這時,黃士道兩口子似乎有所消氣,也不是剛才那樣氣極敗壞。黃夠菊看到這樣,自己就回到了家中。

陳祖德的婆娘不知是從哪兒聽到了哄哄消息,說她男人在長財縣城又找到一個女人,這個農村只知道種地睡覺生兒的女人,哪兒聽得這樣的消息,她丟下家中的活路,趕到縣城,徑直來到了南街的陳氏商號。

“陳祖德,你在哪兒?給老娘滾出來!”陳祖德的婆娘陳渚氏在商號門口非常生氣。

“嬸娘,你這是怎么了,生這么大的氣,快進來,德叔出去,還要等一會兒才得回來?!蓖踔阏J得到她,趕快叫她。

“我不進來,就等那個狗東西回來,跟我說個明白,這么大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頭東搞西搞的,不跟老娘說個明白,我就死給他看。”陳渚氏硬是耍起了潑。

“你活得好好的,死啥子死,死了我一個人過呀?”陳祖德回來了,已經站在她的后面,他知道陳渚氏來的目的,就是黃夠菊的事,他得把她安撫好,不然在南街商號這兒大鬧起來,那是丟臉的事。

“你當然希望我死喲,死了過后,你好找年輕的婆娘,嫩婆娘日倒好安逸,你狗日的,背到我在外面亂搞,以為我曉不得喲,還是有人跟我說,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說不清楚休想回陳家溝?!标愪臼线吙捱呎f。

“你個婆娘聽哪個說的,膽子大得不得了,還敢到這兒來說三道四,你活得不耐煩了嗎?”陳祖德的心氣很硬,那架式是想把陳渚氏哪個樣。陳祖德還沒有哪個樣,陳渚氏就沖了上來,抓住陳祖德的衣服。陳祖德順勢也就把她拉進了店內,外面看熱鬧的人也一哄而散。

“你想,我到縣城來這幾年,你日子過得怎么樣?”陳祖德把他婆娘拉進他的房屋內,關上了門,商號內的人以為他兩個要干出個什么名堂來,趕忙跑起來勸,可是都被關在了門外,聽到陳祖德這樣的話。因為陳祖德知道,如果以硬來制服她,這也是暫時的,在武力下那是不能永久屈服的,必須得讓她心悅誠服,才能達到目的,不然,這么一鬧,不僅不能實現他的目的,還讓黃夠菊空歡喜一場,讓別人情何以堪?

“當然,比你當挑二哥那幾年好多了,有吃有用的,不焦不愁?!标愪臼弦菜坪跗胶土艘恍凰苿偛拍前慵痹?。

“至于你說我在外頭亂搞,你看我是亂搞的人嗎?我要搞也要明正言順地搞,決不可能亂搞,以前常走萬縣,那萬縣比長財縣城大多了,燈紅酒綠的,比這長財也繁華多了,我都沒有亂搞,你看你男人長得腰肥體圓的,身體這么好,如果亂搞還不把身體搞垮架呀?”陳祖德說得很有道理。

“說明你還是想搞嘛,只是還沒有明正言順的,不是這樣嗎?”陳渚氏也從陳祖德的話中找到了些東西。

“說那些,沒有的事。男人看到美女,哪有不想搞了,馬不得天下美女都歸自己所有,可是,這可能嗎?即使是皇帝也不可能的,也只不過是皇宮佳麗三千人呢。想是想,有時候,也只不過是多看一眼罷了,看過也就算球了,各人還有一家大小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看我們族長是兩個老婆,他大兒也是兩個,如果哪一天我要再娶一個,你也得同意?!标愖娴抡f的話,有些她是明白的,有些是不明白,后面這幾句她是聽明白了的?!澳愀魅嗽谶@兒好好地耍,不要擔心那些,更不要聽人家說,你自己要長個腦殼,明白不?”陳祖德看到陳渚氏靜了一些,繼續作她的思想工作,好讓以后的事順利地進行?!昂昧?,你走了這么遠,還是第一次到縣城來,還沒有洗臉呢,我叫小二給你打點水來,先洗個臉,吃了午飯我帶你到金馬兒去耍?!标愖娴麓騥ai房門,聽熱鬧的人在他kai房門前聽到這句話,迅速地走開了。

王知毅知道,明地里陳祖德有那些事,可是他就說得跟沒有一樣,這男人的嘴巴就是厲害,還把他的女人說得服服貼貼的。她想,他這一哄就會為他以后的事鋪平了道路。而事實也就是這樣,在陳祖德陪他婆娘玩了一個下午,又在縣城待了兩天后,他兩個口子就回到了陳家溝。

陳祖德回到陳家溝,吃了晚飯就到陳祖仁那兒,他說有要緊的事要跟他說。陳祖仁心中明白,可能就是前幾天黃夠菊回來所休之事,一個女子是不可能想到那一點的,一定是陳祖德出的主意。陳祖德隨陳祖仁來了他的書房。

“大哥,你懲罰我吧?!标愖娴鹿蛟陉愖嫒实拿媲啊K溃ⅫS夠菊還得要陳祖仁的同意,雖然她休了陳家的人,他還得來向陳祖仁認錯。

“我憑啥子要懲罰你?你起來,哪捫要跪倒起呢?”陳祖仁明白中裝中不明白。

“大哥,這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叫小菊回來休蹈兒?!标愖娴轮?,他主動來跟族長說,比那一天族長跟他說要好得多,他還是跪著。

“小菊回來休蹈兒,是她自己回來的,與你有什么關系,況且,我也同意了,她也是自由身了。你不必為這事想那么多?!逼鋵?,陳祖仁心中,還是有一些不明不白的火,想他家媳婦也有人敢有這么大的膽子去動,但他又一想,他的兒子出去幾年了,又不在家,女人受不了生活的孤獨,也有一點兒理由可以接受,但他沒有想到這個人卻是陳祖德,不過,當時,他隱隱地感覺到這可能是陳祖德,這時,陳祖德來了,更加證明了他當初的判斷。如果沒有無法處理的事,黃夠菊也不可能回家要陳祖仁簽字那休書。他想陳祖德一定還有其他的想法要跟他說,他也不拉陳祖德,任陳祖德還跪在地上。

“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大哥,我給陳家丟臉了。我和小菊那個過后,她已經懷上了?!闭f了過后,陳祖德不停打自己的耳光。

“起來吧,你也別打了,你還有什么想法,你就說出來?!标愖嫒拾殃愖娴吕饋怼?/p>

“小菊有了小娃兒了,這可怎么辦呢?我想把她娶到我家去?!标愖娴掠彩沁@把想說的說了出來。

“你也是個走南闖北的人,你也不動一下腦筋,你想娶就能娶嗎?”陳祖仁正色地批評。

“大哥,你說怎么辦吧?”陳祖德有些哀求。

陳祖仁想,要是讓陳祖德把他曾經的兒媳婦娶進了家,他的臉往哪兒放,又都是在陳家。如果讓陳祖德的兒子娶了她,那黃夠菊生的娃兒以后叫哪個是爹呢?這還真是兩難,把他自己難住了,把個陳祖德也難住了。陳祖仁又一想,反正黃夠菊是自由身了,這又有何妨呢?想那千年前皇帝老兒把兒媳婦占為妻的呢?!拔蚁耄憧梢园阉龓нM家,不舉行儀式,不給名分,就當買進一個丫環一樣,只有這樣還較為妥當?!?/p>

“大哥,我真是無臉再見你,做出這么傷風的事,你又安排得這么好,我感謝你。我覺得以后也沒有,我就不在商號去了?!标愖娴抡\心想以后不再見陳祖仁。

“商號你還是要去的,現在知毅帶個小孩子,名哲又到商號不久,你走了,商號怎么辦?”陳祖仁覺得這個兄弟做事還是可靠的,這幾年來,從不拿商號東西,所做的事都是為商號考慮,如果沒有他,商號在名蹈走后還不垮掉才怪呢。他還是要把陳祖德留在商號。他想陳祖德是怕有一天陳名蹈回來了,這個德叔無法面對名蹈?!澳惆腰S夠菊的事處理好了,才回縣城去,我知道,這個女娃回去了,在家里一定不好過。不過,你也要把你家中處理好,不要大鬧天宮。至于以后,我想那是以后的事,就是名蹈回來后,他也會理解的。你跪也跪了,話也說了,你回去吧,處理好?!?/p>

陳祖德這樣卑下地去跟陳祖仁說這些,定是有他的道理,不然,沒有族長的同意,他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怎么樣。

陳祖德走后,陳祖仁想,祖德家又要上演一出鬧劇,才能收場的。不鬧個三下五除二,那是安靜不下來的。

更讓陳祖仁沒有想到的,第二天中午,陳祖德請陳祖仁及大小老婆及兄弟們吃飯,在飯桌上始終不提黃夠菊的事,大家放開肚子喝酒,只管擺龍門陣。

大家吃完了飯,陳祖德當著大家的面說,“大哥,你看我也經常在縣城,家里人手也不夠,我想把黃夠菊喊到我家來,在我走后也可以幫你兄弟妹兒一些事,我也可以放心地在商號里做事。”陳祖仁同意黃夠菊休了陳名蹈的事,陳家溝的大人小孩子都知道。那些兄弟聽陳祖德這么一說,剛才喝酒二醉二醉的,現在也醒了一半,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黃夠菊不再是陳家的人了,你想要把她喊來,還不是你自己的事,不用跟我說,兄弟你們,你們說是不是?”陳祖仁是族長,又是老大,他那兩個老婆本來想說點什么的,聽他這么一說,也不想說什么了。其他兄弟那眼神也是有點奇怪,聽老大這么一說,也有些安靜。只是陳渚氏有些不理解,可是,這是男人們的事,她只有站在一旁聽的份兒,想表達點,也不敢表達。

陳祖巖說,“大哥都認同了,我們也都沒得什么可說的了。路有長遠寬窄,一年有四季風霜雨雪,這世上有變化,也沒有變化的。我想只是以后黃夠菊來了過后,大家不要東說西說的,不要無事生非?;丶疫^后,要教育自己的家人,把這個事的道理給他們講明白就行?!彼淖莱燥埖哪腥藗兟犼愖鎺r這么一說,都沉默。其實,陳祖德是把這次請客當作喜酒一樣的辦,在這樣的場合來說這個事,讓大家從觀念上認同。私底下,大家都知道,這是陳祖德要娶黃夠菊做小老婆。

后來,還是用轎子把黃夠菊抬到陳祖德家,可是沒有紅蓋頭,沒有結婚的禮儀,就像是去接一個小姐一樣,到他家去玩,只是這一玩,就是在陳家玩一輩子了,再也沒有其它地方可去。

憑欄望北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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