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你們就先留下來試試。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們這里不養閑人,若是干不了就走人。”
“多謝掌柜的。”陸清月抱拳以禮,沒想到這么快就解決了吃住的問題,清月愁眉舒展,淺抿一笑地轉身欲走。
“且慢,有些事我須得向你交代清楚,伺候天字號的人要懂點規矩,要是毛手毛腳地闖了什么禍,本店概不負責。”
“噼里啪啦”又是一陣珠響,掌柜的話音剛落,又一臉嚴肅地算起帳來。
“毛手毛腳”“闖禍”陸清月的笑容瞬間凝固,看來是該收斂一些了,到時候可別惹出些什么亂子才好。
“地字柒號,陽春面一碗。”
“地字壹號,一壺清酒,兩碟小菜。”
“人字伍號,苦鳳憐鸞、珊瑚蟠龍鱔。”
……
“來了,來了……”陸清月端著朱漆鏤花的木盤,小跑著上了樓。
“喂,新來的,膳房柴火快沒了,去后院劈些來。”一個胖乎乎的廚子熏得一臉油煙,一邊擦著汗水,一邊向翠兒嚷道。
什么?劈柴?翠兒的兩道細眉蹙作一團。
重重的斧頭在柔弱的翠兒面前猶如千斤之石,翠兒每劈一次,都要使盡渾身氣力,想當初在陸府有的是家丁,也用不著一個丫鬟來劈柴,而今吃住都這么艱辛,真是悔不該當初。
“喂,新來的,怎么大半天了就劈了這么點?”胖廚子用腳踢開了地上零零星星的幾根柴火,憤懣地說道,“我還等著你送來,看來你這偷奸耍滑的家伙,定是趁著剛才沒人偷懶了。”
此時的翠兒已是累得直不起腰來,卻只能緊牙關繼續劈柴。斧頭高高舉起,還未來得及落下,便被白凈如玉的五指握住,“我弟弟身體不適,還是由我代勞吧。”
“小……哥哥,這怎么可以?”翠兒急著想要奪過斧頭,在她看來小姐是千金之軀,怎么能做這種粗活,要是累壞了可怎么辦?
“這有什么不行的?我從小習武,難不成連柴都劈不了?”陸清月沉下一口氣,輕輕揮斧將柴劈作兩半。想來這翠兒也真是可憐,若不是自己一時糊涂闖下禍來,也不會連累她跟著自己受苦。
“搶什么?有你的事做,天字壹號的,趕緊送去。”未等翠兒奪過斧子,從膳房里跑來一個伙計,將一個盛滿菜肴的木盤,遞至她的跟前。
翠兒接過木盤,只得匆匆離開。
“客官,您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翠兒在門外恭恭敬敬地站著。
“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