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怎么會這樣,莫浩一是心急,險些咳出血來。
我明明只是傷到他肩膀,并未要了他性命,就算他傷得不輕,以他的功力,在短時間內對付南門益他們,也應該沒有問題,怎么會這么輕易地就死在了他們手上。
“浩兒……”夫人心疼地將他摟入懷中,“快,把煎好的藥端上來。”
夫人正忙著命人喂藥,一轉身,卻發現南門益還站在跟前,等著回話,忍不住大發雷霆,“你還站在這兒干什么?還不快去追,一群人,連個丫頭都對付不了,簡直就是廢物!”
“是。”南門益抱拳領命,慌忙退下。
“站住!”莫浩大聲叫道,卻只覺五臟六腑都疼得厲害,不得不捂住胸口,半晌才繼續說道,“放了清月。”
“浩兒,你在說什么?”夫人面露慍色。
“你我不是約定……只要……殺了白遠卿,立馬……釋放……陸清月。”
“以前是這樣,不過,現在,不可能!”夫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中做了手腳,為了放他,你竟然不惜背叛我!若不是我早有察覺,提前做好了打算,白遠卿怎么可能會死?真是枉自我,這么多年來對你的苦心栽培。”說到激動之處,夫人背過身去。
“總之,是你毀掉了這場交易,接下來的事,也不需要你再插手,你就好好在這養傷,別再,讓我失望。”
月色朦朧,陸清月踏著清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她咬著嘴唇,努力地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卻仍是不住地抽泣,淚水沾在散落的發絲上,卻因她的顫抖,跌落在地,破碎。
到底要有多堅強,才能勇敢地面對這一切,把絕望,當做希望,只是,無論如何,她都做不到,永遠也不可能做到,因為,自從爹和翠兒死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就已,轟塌傾斜。
頃刻間,遠處閃現出星星點點的火光,流動的火光正朝著清月涌來,陸清月向后一轉,卻發覺后面的火光,似乎離她更近。
這一刻,她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翠兒的身影,那個笨丫頭為了幫她攔住刀客,被刺穿了腹背,也不肯放手……
心,這樣的疼。
陸清月,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她已經不想再逃了。
“捉住她……”
隨著喊聲的逼近,陸清月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利刃刺破肌膚的冰涼,以及噴涌而出的血腥的溫暖,冰與暖的交織,讓她獲得解脫,從此不再連累身邊,最親近的人。
忽然間,她被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摟入,緊緊地貼著結實的胸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從人群中消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