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書吧,邊喝茶邊看書。安靜的環境里,兩人面對面坐著,互相看著各自喜歡的書籍,每當需要思考時,抬起頭,剛好可以看到對方。既有自己的空間,又能感覺到對方無時無刻都在身邊。無需言語,只是笑笑,幸福的感覺似乎能延長得更久。
第二站,電影院,一邊共同吃著爆米花,一邊看電影。約會必不可少的就是看電影,假如要問為什么,她也不得而知。潛規則?情調?還是氣氛?可能都是吧。
第三站,游樂園,邊吃小吃,邊玩盡游樂場的所有游戲。
第四站,海邊,騎著自行車吹海風。時而抱著蹬車的人坐在后面,將臉貼在對方的后背,感受著海風的吹拂;時而拿著一串棉花糖,遞給蹬車人吃一口,自己也吃一口,兩腳還時不時交叉著左右輕輕擺動;時而拿著風輪,在海風的作用下,任其在半空不停旋轉。
最后就是吃飯。找個不需要太安靜,但也不吵雜的地方,坐下來,喝上一杯紅酒,互相談著今天發生或看到的事。
約會中做的事都是那么的普通,但還是有不少人在憧憬著,憧憬著旁邊的那個出現,然后一起做這些平常得再不能平常的事。但要說約會,對不想被干擾,又不喜歡多人的兩人,家里會是最好的約會地點。做飯、聽音樂、看書、看DVD,都是平常一個人在做的事,然而約會不同的是,身邊多了那么一個人。
彭維云和單雙兩人,手牽手,不約而同地走到彌湖邊上。可能是中途下了一場陣雨的緣故,這時空氣特感清新。兩人相依坐在老地方,看著湖面的映像。
“云,知道師父他已經看不見了嗎?”
彭維云默不作聲,關于佘老的情況他還是清楚的。當年為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在單雙出國的那段時間,會時不時地往山上跑。有時送點生活用品過來,有時送點書,有時只是過來看看。而有一天,葚子告訴他,佘師父已經瞎掉了。因為佘師父一直以來都不多說他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多問。而那天在佘施醫院聽到羅鋒提到眼睛問題,他就懷疑單雙的情況跟佘師父的狀況差不多。他擔心的不是單雙看不見,因為即使她看不見,他也會照顧她一輩子,而他擔心的是單雙因為看不見而離開他。她是一個多么獨立的人,以致自尊心也比別人強,所以她是無法忍受自己被別人照顧的。
“我患了跟他一樣的毛病。”單雙繼續說道,“因為我們的眼睛跟別人不一樣,而經絡也不一樣,所以我們目前找不到辦法。”單雙停頓一下,“意思就是說我可能會跟師父一樣,眼睛也會看不到。”
彭維云刷地站起來,二話不說地把單雙拉上車,并為她系好安全帶。
“云?”坐在車子里,單雙側向彭維云。
“坐好,什么都不用說,我們去你爸媽那里拿戶口本,然后去登記。”
單雙直直地看著彭維云,只見他繼續說道:“現在開始,你要去哪里,我會跟著去哪里。不要想著從我身邊離開!”
單雙看著彭維云堅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端著身子正坐著,“我知道了。但是戶口本并不在我爸媽那里啊。”
“唰”一聲,車子突然停住。“那在哪?”
“在公寓那里。忘記了嗎?我自小是跟我舅公生活的。而且這個鐘點,民政局應該關門了吧。”
“轟”一聲,車子又開始啟動。“現在回去拿!未免你突然反悔,我們在那里過夜,明天一早就登記。”
單雙看著彭維云撒賴般的樣子,不禁笑了笑。“嗯,知道了!”這時兩人的手緊緊地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