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馬兒飛馳，兩個姑娘已經離開京城有一段距離了，蓉蓉說：“婉兒，我們休息一會兒吧。”莊婉兒四處看看后說：“前面好像有一間茶棚，我們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吧。”姐妹二人來到茶棚前伙計接過馬的韁繩。姐妹坐了下來，伙計倒茶，蓉蓉坐下后四處張望，茶棚之中還有一些客人，蓉蓉一眼就看見了仇宗天。也不顧周圍的客人怎么看就大聲的叫道：“喂，方翀，你怎么會在這里呀？”莊婉兒隨著蓉蓉的叫聲也看見了仇宗天，她心想：怎么他會在這里？仇宗天聽見蓉蓉的聲音便笑著走了過來說：“是啊，真的是好巧啊。婉兒姑娘也在這里呀!”莊婉兒一笑說：“是啊，好巧啊！”蓉蓉用力拍了拍仇宗天的肩膀說：“快說，你怎么會在這里？”莊婉兒站起身來把蓉蓉拉著坐了下來說：“好了，有話坐下說。方大哥也坐。人家都在看我們呢。”莊婉兒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在朝他們這邊看呢。可是蓉蓉卻是毫不在意。仇宗天坐下后問：“你們姐妹這是要去哪？”蓉蓉興奮的說：“婉兒要陪我去濟南。”仇宗天聽后目光轉向莊婉兒。莊婉兒低頭不語只是喝茶。蓉蓉問：“那你又是要去那里呀？”“我？我也不知道，走到那里就算哪里吧。”仇宗天說。“那哪里是那里呀？”蓉蓉問。而后又說：“不如——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去濟南吧。”仇宗天聽后有些遲疑，不由得目光又一次的向莊婉兒看去。蓉蓉說：“喂！我說我們一起去濟南，你干什么要去看婉兒呀？你和她……有什么事嗎？”蓉蓉的話一出仇宗天立刻把目光收了回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去看莊婉兒。莊婉兒說：“蓉蓉姐說的是，既然遇見那就結伴同行吧。”“這樣好嗎？”仇宗天問。“有什么不好的，我看就這么定了。”蓉蓉高興的說。莊婉兒說：“那就這樣吧，我們兩個姑娘上路也有許多不便之處，有方大哥同行，一路也好有個照應。”“這……”“還這什么呀。”蓉蓉說，“還等什么，我就快些上路吧。”蓉蓉說完就跑出去牽她的馬。莊婉兒無奈的搖搖頭說：“真拿我這個姐姐沒辦法，要休息的是她要走的也是她。叫你見笑了。”“說那里話呀，我可是比你早認識的她喲。”仇宗天說。莊婉兒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喂？你們在做什么？還不走嗎？”蓉蓉牽著馬大聲喊道。“蓉蓉姐，不要大聲講話了，我們就來。”莊婉兒說。……三人結伴而行，一路上他們放慢了行程的速度，邊觀賞路兩旁的風景邊談天說地，很是逍遙呢！莊婉兒和仇宗天好像有很多的話題要談，可是蓉蓉多數情況下都聽不懂他們在講什么更別提要插嘴了，好不容易插上了嘴，也會鬧出大大小小各種的笑話來，叫莊婉兒仇宗天是哭笑不得。仇宗天學識淵博，莊婉兒聰慧過人更是懂得別人的心思，經過那一夜的交談在加上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二人都對對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不知不覺之中也加深了二人的默契。而莊婉兒對仇宗天的所思所想也是可以猜出十之有九來。在一邊冷眼旁觀的蓉蓉也不是塊木頭，她通過他二人的交談，舉動似乎看出來些什么……
這日三人途經一片樹林，從樹林中飄來陣陣菊花香氣，菊花的香氣很淡，仇宗天和蓉蓉都沒有在意。而莊婉兒卻勒住韁繩停了下來。蓉蓉和仇宗天見莊婉兒突然停了下來就問：“怎么了？為什么要停下來？”莊婉兒一臉驚喜的說：“師父？我師父在這附近。”“什么？你說你師父在這里？”蓉蓉好奇的問。莊婉兒調轉馬頭一刻也不耽擱的朝有花香的地方而去。“你去哪？”蓉蓉急問。“方大哥，蓉蓉姐，你們在前邊等我，我要去找我的師父。”莊婉兒頭也不會的說。仇宗天喊道：“我們在前面的亭子等你。”此時的莊婉兒已經進了樹林。
仇宗天和蓉蓉在亭子里等莊婉兒回來。約半個時辰過去了，莊婉兒沒有回來，蓉蓉有些等不急了，在亭子里踱來踱去，嘴里還不斷的嘀咕：“怎么去了這么久……怎么還不回來……”突然蓉蓉停了下來對仇宗天說：“方翀——婉兒是不是把我們忘了？不要我們了？”仇宗天聽后一笑說：“怎么可能，不過的半個時辰，又不是幾十年，就算是幾十年過去了，婉兒也不會忘記有你這個姐姐的。”“是嗎？”蓉蓉一副很擔心的樣子說：“可是，可是婉兒和她的師父感情很好的，比親母女還親呢！婉兒見到她師父后，就這樣和她師父走了怎么辦啊？”仇宗天安慰的說：“不會的，婉兒即使要和她的師父離開，也會和我們告別的。她不是一個做事沒有交代的人。”“那她—那她—她一定是不知道我們在這里等她，她找不著我們了，那這要怎么辦呀？”蓉蓉說。仇宗天搖了搖頭說：“我不是告訴她了嗎,我們在這里等她。”“要是她沒聽見怎么辦呀？”蓉蓉擔心的說。仇宗天笑了笑說：“蓉蓉你就把心放在你肚子里，踏踏實實的在這里等就好了，婉兒是不會把你丟下的。”蓉蓉突然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盯著仇宗天看。仇宗天見蓉蓉盯著他看就問：“蓉蓉你干什么？”“有問題，有問題。”蓉蓉詭笑的說。“什么問題呀？”仇宗天問。“你什么時候改了稱呼了？一口一個婉兒叫著，還叫得那么親。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從婉兒姑娘改口直接叫人家名字了？”蓉蓉笑嘻嘻的問。仇宗天聽了蓉蓉的問話后，自己突然才察覺，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什么時候起開始直接稱呼她的名字了。此時的仇宗天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對不起蓉蓉的事似的低頭不語。任憑蓉蓉在怎么逼問，仇宗天也不在回答了。蓉蓉見仇宗天不說話，覺得無趣也就不問了。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莊婉兒騎著馬回來了。蓉蓉見莊婉兒回來了高興的跳了起來說：“快看，婉兒回來了。婉兒沒有不要我們。”說話間莊婉兒的馬已經來到亭子的前面，蓉蓉跑著迎了過去，莊婉兒下了馬可是好像沒有看見蓉蓉似的，如同丟了魂魄的傀儡一般徑直走進亭子，嘴里好像還在嘀咕著什么。但是還沒走進亭子莊婉兒就昏倒在臺階上了。仇宗天見此狀況不加思索的沖上前去很自然的把莊婉兒抱在懷中，一邊為莊婉兒診脈邊叫著莊婉兒的名字。任憑他如何的呼叫，莊婉兒一點反應都沒有。蓉蓉見此情景說：“沒用的，方翀，你這樣是喊不醒她的。”仇宗天抬起頭看著蓉蓉急問：“為什么？從她的脈相看她很好啊，可是為什么會這樣？”蓉蓉說：“我也是很偶然聽婉兒提起過，每次她太緊張或是她太激動的時候就會暈倒。是醫不好的。”“醫不好？醫不好那也應該有什么法子叫她醒過來不是嗎？”仇宗天說。蓉蓉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她沒有說過。”“不，怎么可能？蓉蓉你好好想想，也許婉兒說過，你一時不記得了呢？”仇宗天略顯激動的說。蓉蓉說：“會嗎？讓我想一想啊。”蓉蓉想了有一會有些喪氣的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仇宗天聽后很是沮喪，他一種很特別的憐憫的眼神看著莊婉兒說：“那我們要做點什么呢？”蓉蓉依舊搖搖頭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蓉蓉，我們是可以為婉兒做點什么的對嗎？”仇宗天邊說邊抱起莊婉兒徑直走去。蓉蓉一句話也沒多問只是牽著馬在后面跟著。現在的仇宗天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為什么莊婉兒的昏倒會讓他如此的痛心疾首。
仇宗天抱著昏迷的莊婉兒找到一戶農家，他們要在這里落腳直到莊婉兒醒過來為止。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射入這間簡陋的房間。仇宗天在莊婉兒的床前守候了一整夜，現在疲倦的他緊握著莊婉兒的手睡著了。當陽光溫暖的灑在莊婉兒的臉上時候，莊婉兒睜開了雙眼，莊婉兒輕輕抽動了一下自己的手，同時向床邊看去。莊婉兒小小的動作觸動了仇宗天敏銳的神經，他立刻醒了過來抬起頭，此時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似乎時間就停留在這一時刻。就這樣二人彼此看著對方，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隨后傳來了蓉蓉的聲音“方翀，真對——不起。”蓉蓉看見房間里的此情此景發現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又很自覺的退了出去并且還輕輕的關好門。蓉蓉的出現讓兩個人回過神兒來。莊婉兒抽回自己的手紅著臉把身子轉了過去。此時的仇宗天也是滿臉的尷尬。就這樣維持一段時間，莊婉兒平和了自己的心情后轉身坐了起來。仇宗天關心的說：“你才剛剛醒過來，還是躺著休息吧。”莊婉兒笑著搖搖頭說：“謝謝你，仇大哥，我已經沒事了。”“可是—這是怎么回事，你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仇宗天關心的說，“你暈倒了，可是我們什么也做不了。”莊婉兒從腰間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仇宗天說：“我這是舊病復發，吃了藥就會很快醒過來的。”仇宗天接過藥瓶取出一顆先是看看而后又聞了聞，之后又用手將其捻碎又再次聞了聞說：“這丹藥——好像不能醫好你的病，只是叫昏迷的人早點醒過來罷了。”莊婉兒點點頭說：“仇大哥說的一點都沒錯，不過這就足夠了。連我師父都醫不好的病，天底下也就沒幾個人能醫得好了。”莊婉兒笑笑接著說：“但是我并不在乎，只要我多多注意就不會發生昨天那樣的事了。”仇宗天說：“就像你說的醫不好，可是這藥還是盡可能的不要吃，吃多了會——”“吃多了會對身體有害處，我知道，但是不吃要比吃了好。每次我暈倒誰也不知道我會什么時候醒過來，我不想把我寶貴的生命浪費在睡覺上，我可以活到今天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莊婉兒接過仇宗天的話說，“反正我也無所謂，我本來就是個‘藥罐子’，多吃一種藥還是少吃一種藥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差別。”仇宗天聽了莊婉兒的話后從內心深處感覺莊婉兒好可憐，他用一種憐惜的目光看著莊婉兒說：“婉兒——婉兒我——以后”“天啊！蓉蓉姐。”莊婉兒如同大夢初醒般說道同時也打斷了仇宗天的話，“仇大哥，我們把蓉蓉姐給忘了。”“蓉蓉？”仇宗天的心一震。莊婉兒這句有意無意的話似乎點醒了仇宗天。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這是在做什么呀？我怎么會把蓉蓉給丟在一邊了呢？”莊婉兒看著自責的仇宗天輕輕的說：“仇大哥，謝謝你的照顧。”莊婉兒說完離開了房間，屋中只留下仇宗天一個人發呆……
莊婉兒來到戶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去找蓉蓉。莊婉兒在廚房找到了蓉蓉。蓉蓉在廚房里正忙得不亦樂乎。只見蓉蓉一面顧著鍋中的菜一面照看著灶下的火，手中還在切著那所謂的菜。她身邊的灶臺上還扔著尚未淘洗的米。整間廚房被蓉蓉弄得是一片狼藉。在向蓉蓉的臉上看去，滿臉的油煙和汗水，看上去有幾分可笑。蓉蓉一個沒留神兒，灶里的火點燃了她的羅裙，蓉蓉卻是渾然不知還繼續在忙。莊婉兒見事不妙，急忙拎起身邊的一桶水向蓉蓉的裙子澆去。“蓉蓉姐，小心啊，著火了。”說話間莊婉兒把一桶水澆在了蓉蓉的身上。火滅了，可蓉蓉卻被突如其來的事件給驚呆了，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被燒壞的裙子。莊婉兒關心的問“蓉蓉姐，蓉蓉姐，你沒事吧？——你說話呀？”蓉蓉突然大哭大嚷起來：“怎么辦呀，怎么辦呀。我的裙子呀，我最喜歡的裙子呀!我最漂亮的裙子呀！怎么給燒了呢？怎么辦啊！”莊婉兒在一邊勸道：“好了，蓉蓉姐，不要哭了，事實都如此——”“怎么能不傷心，怎么能不哭，這可是我存了好久的銀子又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買下來的。很貴的，要不是這次去濟南見正峰我才不舍得穿呢。”蓉蓉傷心的說。“既然是這樣，那等見到王公子在穿也不遲呀。”莊婉兒說。蓉蓉一聽更加的傷心更加的懊悔了哭著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么說。我——我現在——”“好啦好啦，蓉蓉姐不要哭了，我只是在和你說笑呢。”莊婉兒笑著說，“這樣好啦，我還有幾件沒有穿過的衣裳，姐姐你先將就著穿穿。等我們到了滄州，我們在選幾塊料子，做幾件新衣裳如何？”蓉蓉聽了莊婉兒的話后立刻停止了哭泣問：“你說的是真的嗎？”莊婉兒笑著點點頭說：“當然了，只要姐姐你不要在哭了。”蓉蓉聽后破涕而笑了。聽見聲音的仇宗天這時也趕了過來問：“發生什么事了？”蓉蓉笑著答道：“沒事！”說完拉著莊婉兒跑了出去。
莊婉兒把自己的包袱打開說：“我的衣裳都在這里，你選把。”蓉蓉看著莊婉兒的衣裳說：“婉兒，我真的可以選嗎？我要穿了你的衣裳，那你要穿什么？”莊婉兒一笑說：“蓉蓉姐，你就放心的選吧，如果喜歡，都拿去也可以。”“那怎么行。”蓉蓉說。莊婉兒笑著遞給蓉蓉一塊手巾說：“不過選之前還是先把你的臉擦一擦吧。都成了‘灶王奶奶’了。”蓉蓉接過手巾問：“我有那么糟嗎？”莊婉兒不語只是在笑。蓉蓉見了也不多說了。莊婉兒問：“蓉蓉姐，我真的想不通，好好的，你干什么要和那些蘿卜白菜過不去呀？”蓉蓉聽了莊婉兒的問話后把手巾扔在莊婉兒的手上大聲的嚷道：“哈，你還說，你和方翀倆個人——”“蓉蓉姐，你亂說什么。”莊婉兒截住蓉蓉的話說。蓉蓉看著莊婉兒說：“我又沒說什么，你緊張什么呀？我是說只剩下我一個人，覺得無聊就想下廚弄幾個小菜，等你起來一起吃。”莊婉兒聽后笑著點點頭。蓉蓉突然大叫道：“不好，我的菜還在鍋里呢。”蓉蓉說著就要往外沖。莊婉兒拉住了她說：“蓉蓉姐，你站住，你就好好的在這里選衣裳，換衣裳就好。”“可是——”“沒要什么可是的，你的那個‘戰場’我去打掃。”“可是你剛剛才醒過來，不是要休息嗎？”蓉蓉說。莊婉兒笑著說：“我已經好了，就算不好，被蓉蓉姐你這么嚇一下也都好了。”說著就向外走。仇宗天正在房門外焦急的等待，見莊婉兒出來了就問：“蓉蓉怎么了？”莊婉兒一笑說：“放心，她很好。”說著就向廚房的方向走。仇宗天問：“你要去那里？”“我去打掃蓉蓉姐留下來的‘戰場’。”莊婉兒邊說邊走。……
莊婉兒準備好飯菜叫仇宗天和蓉蓉吃飯。“仇大哥，吃飯了。”莊婉兒說，“我去把蓉蓉姐叫出來。”“啊，不急。”仇宗天應道。莊婉兒來到房門前，正巧蓉蓉推門出來，見到莊婉兒高興的在她的面前轉了兩圈問：“怎么樣，我漂亮嗎？”莊婉兒看著蓉蓉穿著自己的衣裳卻是別有一番風情，她點點頭說：“很好啊，很合身也很漂亮。”“真的嗎？婉兒你知道嗎？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穿這么名貴的料子做的衣裳呢。感覺真的很不錯呢！”蓉蓉近乎興奮的說。莊婉兒說：“什么料子都無所謂，只要穿的舒服就好。”蓉蓉點頭表示贊同。莊婉兒說：“我把飯菜都準備好了，就等蓉蓉姐你了。”蓉蓉有些難為情的說：“我還真的餓了呢。”……蓉蓉見到正在等她們姐妹的仇宗天，蓉蓉就邊在他面前展示她的新衣裳邊問：“方翀，怎么樣，是不是很不錯吧。”仇宗天見蓉蓉穿著莊婉兒常穿的衣裳款式而且還梳了與莊婉兒相同的發髻，他愣了一會兒說：“很——很——很漂亮。”蓉蓉聽后顯得更加高興了。
三人坐了下來，仇宗天問：“昨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為什么說你的師父就在附近呢？”蓉蓉也很好奇的跟著問為什么。“昨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很特別的菊花香氣。”莊婉兒說。“仔細想想好像是有，不過菊花香氣有什么特別的，不都差不多。”蓉蓉說。莊婉兒搖搖頭說：“不一樣，昨天的那菊花香是只有我師父才有的。”莊婉兒自信的說：“這種花香不是一種菊花的香氣，而是好幾種混合的花香，是我師父香囊中散發出來的。”“那你是見到你師父了。”仇宗天說。莊婉兒搖搖頭說：“不，我沒有，我順著花香一路尋去，可是找遍整片樹林我也沒見到師父。”“你是不是弄錯了，你的師父壓根兒就不在那里。”蓉蓉說。“不，不會的，不會錯的，我的師父一定在那片樹林里的。只是——只是——”莊婉兒低下了頭。仇宗天擔心莊婉兒會再次暈倒就想岔開話題。正苦與不知說什么好的時候他看見桌上放著一盤一面黑乎乎一面又是紅紅的東西就問：“婉兒，這是什么？”莊婉兒抬頭看看說：“是什么？我不知道，是蓉蓉姐做的。”蓉蓉看了一眼后很是得意的說：“沒錯，是我做的，是豆腐。”“豆腐？你說這是豆腐？”仇宗天和莊婉兒不約而同的問道。蓉蓉看看仇宗天和莊婉兒笑笑說：“沒錯，是豆腐，叫——叫鴛鴦豆腐。”“鴛鴦豆腐？是這個做法？”莊婉兒好奇的問。“是，當然是了，這是我蓉蓉的獨門做法。而且——而且還是特意為你們倆做的呦。”蓉蓉說。“何出此言？”仇宗天問。蓉蓉不緊不慢的為他二人的碗里添上她做的豆腐邊說：“你們一定要多吃點我的豆腐呀，吃了我的鴛鴦豆腐我保證你們一定會像一對鴛鴦一樣幸福的，什么天設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啊，還有什么什么的就是說你們是天生一對的話了。嘻嘻！我不像你們都讀過書會那么多的詞兒，你們不要笑我呀。快吃吧。”莊婉兒此時的臉已經紅得像什么似的了，她站起身來低著頭說：“你們慢用，我用好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蓉蓉一把拉住莊婉兒說：“還沒吃呢，怎么就吃好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惹你生氣了？”莊婉兒說：“沒有，我是不餓，你們慢用。”“看，你就是生氣了，要不你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了，你會不餓？”蓉蓉說，“如果你沒有生氣，那你就坐下來。”莊婉兒看看蓉蓉又坐了下來。蓉蓉笑笑說：“這就對嘛！來嘗嘗我的鴛鴦豆腐，看看味道如何。”莊婉兒苦笑著點點頭可卻不動筷子。蓉蓉裝出生氣的樣子說：“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做的菜？”“不——不是的。”莊婉兒和仇宗天齊聲說道。“那你們就吃呀。”蓉蓉說。“好，吃，我們吃。”莊婉兒邊說邊為難的拿起筷子。而這時仇宗天已經把一塊豆腐放入口中了。莊婉兒見了立刻放下筷子和蓉蓉一起等著他所給的結果。仇宗天吃下豆腐的那一瞬間的表情足以證明豆腐的味道是怎樣的了，可是他為了不叫蓉蓉傷心就說：“好吃，味道十分的特別。”莊婉兒聽了仇宗天的話后立刻把整盤的豆腐都放在了他的面前說：“既然好吃，那就別辜負蓉蓉姐的心呀，這都歸你了。”仇宗天聽了莊婉兒的話后向她看去，莊婉兒頑皮的笑著可是眼睛中卻充滿了救助的神情，仇宗天讀懂了她的眼神，長嘆一口氣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這等‘美味’方某可要一人獨享了。真還是件樂事呢。”說完他又看向莊婉兒。莊婉兒給了他一個充滿感謝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