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的午后,年華正好的我們,一切,相得益彰。新的啟程,新的心情,關(guān)于鄒易,關(guān)于陰霾,阿橙的生活,要進行告別儀式,所有的悲傷劇情,要告一段落了。
支教的日子里,阿橙最驚喜的是遇見了楠珈,一個讓灰白歸結(jié)為純凈的女孩子;最幸福的,莫過于蕭夏的再次光臨;而最欣慰的,是一直相隨左右的舒若一行人。一開始,沒有人知道阿橙背井離鄉(xiāng)來到大山深處的初衷,到之后的不言而喻和默默支持,阿橙所背負的希冀與期許,讓陰霾終于漸漸清理,和過往無關(guān)的明媚終于降臨,阿橙的現(xiàn)在進行時,是一場友人自始相隨的持久戰(zhàn)。
“阿橙,打算什么時候回去?”閑來無事的蕭婕織著過冬圍脖問阿橙。
“想回去嗎?”阿橙不答反問。
“想”蕭婕無比老實的回答。
“是因為某人嗎?”
“是因為這里,”蕭婕煽情的指著心臟的位置,無比認真的說道,“這個位置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那個反方向的位置在召喚我回去。”
“我來總結(jié)一下,咳咳”蕭奈清清嗓子準備發(fā)言,“這是春心萌動。”
蕭婕對蕭奈翻了一個朝天瞪的白眼,“阿姐我好不容易文藝小清新一回。”
“舒若,你想不想回?”阿橙笑了半晌轉(zhuǎn)過頭問身旁笑而不語的舒若。
“廢話,天天在這兒看男耕女織,他們是郎情妾意了,我連個雄性動物都不在身邊蹲著!每天晚上又沒有娛樂活動,除了看大嬸們跳廣場舞就是看你發(fā)呆,姑奶奶我連高跟鞋都不會穿了,將來怎么混啊!”舒若毫不留情面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說。
剩余三人沉默三秒,而后蕭奈幽幽的飄出一句:“好姑娘要論持久戰(zhàn)。”
“滾你妹的!”舒若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
“舒若,再堅持兩個月,一過完年我們就回去。你想穿什么樣的高跟就穿什么樣的高跟,你想去哪家夜店就去哪家夜店,KTV你想唱到幾點就唱到幾點,好不好?”阿橙決定采用誘敵深入的政策來熄滅戰(zhàn)火。
“真的?”舒若顯然不信的挑眉,精致的妝容顯得嫵媚而又俏皮。
“我保證!”阿橙豁出去的準備向列祖列宗外加玉皇大帝西天佛祖起誓。
“就兩個月!”舒若緩下口風。
“楠珈那小丫頭最近怎么沒來騷擾你啊?”得到保證的舒若隨口一問。
“不知道啊,聽說和柯喚不是很順利。”
“當然不會順利啊,旁邊還有個何宛何大小姐啊。”蕭婕接茬。
“楠珈也不差啊”蕭奈義氣的為自家人撐腰。
“楠珈是不差,何宛是太不差了。”蕭奈又一次精辟的進行總結(jié)。
“楠珈太單純了,不知道會不會吃虧。”阿橙略帶擔憂的提到。
“所以啊,我們才要趕快回去守護她啊。你不就是她的守護神嗎?”
“知道啦知道啦,就兩個月堅持到期末結(jié)束,總得善始善終吧?”
“OK”三人無比一致的統(tǒng)一口吻。
一年的期限縮為兩個月,看來,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兩個月中的某一天,四個人懶懶的躺在后山的小山坡上,享受著難得的太陽。
“阿橙,自從來到這里,你還和林彥聯(lián)系過嗎?”舒若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沒有。”
“你怎么這么沒良心。”
“他會懂我的。”
"你怎么這么肯定?"
“因為他是林彥,是我陳橙的兄弟。”阿橙無比滿足的享受著難得的暖意。
舒若細想著阿橙的話,只因為,只因為是林彥。如果是,自己呢?
“舒若,你干嘛好好地問起他?以前你不都是小賤賤小賤賤的叫他的嗎?”阿橙微睜開雙眼懶懶的問。
“隨口說說而已。”
阿橙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嗖的一聲爬了起來趴到舒若的大腿上,“什么情況?你們珠胎暗結(jié)了?”
舒若回贈給阿橙一記利落的無影腳,“在你眼里,我戀愛就是得凈豬籠的嗎?”
“當然不是……什么?”阿橙的驚吼驚醒了欲睡未睡的兩蕭氏。
“你家林彥,歸我了。”舒若氣定神閑,吐氣如蘭,一如說剛剛買了棵白菜般的稀松平常。
“你能詳述一下經(jīng)過嗎?”阿橙大腦吭嘰的死機,短時間無法重啟。
“三個字。”
“是天意?”阿橙猜到。
“你愛他?”蕭奈揉著睡眼加上雷打到的神情,將這一驚世駭俗的消息刻畫的入木三分。
“套馬桿?”蕭婕無厘頭的接上一句。
舒若鄙視的看了俗人們一眼,女王般的吐出三個字:“他媽的!”
很顯然,這三個字的殺傷力足以將阿橙扔出銀河系再繞火星三圈,連續(xù)暢游20年。“阿姐,玩笑好好笑哦,哈哈哈哈。”
“阿橙,你家那小賤賤和我就是這樣成的。不要懷疑,你沒聽錯。”
“阿姐,你有什么氣都沖我來,你和他一般見識什么啊?”阿橙抱住舒若大腿開始啟動孟姜女哭長城的模式。
“我們是真愛。”舒若嫌棄的扒下阿橙緊抱不放的雙,姑且稱為爪。
“阿姐,你到底怎么了?是受刺激了嗎?”阿橙仍然不死心。
“我可以用一句俗話來表達嗎?”舒若思考良久準備回答,阿橙點頭如搗蒜。
“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現(xiàn)場無數(shù)只烏鴉哇哇的飛過,阿橙的頭上布滿不知名固液氣體。
“你不是沒見過他嗎?”蕭奈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
“嗯”
“那怎么對的啊?”
“你忘了,世上有一種東西,叫手機,還有一種東西,叫電腦。”
“這兩樣?xùn)|西你們就對上眼了?”蕭婕漸漸緩沖,剩下阿橙暫時無法復(fù)原。
“嗯。”
“不帶你這么玩的!”阿橙腦子重啟開始咬牙。
“阿橙,林彥現(xiàn)在是我罩著的,你再虐他我肯定跟你沒完。”舒若正式的宣告主權(quán)以示主人地位。
“那我以后還能覲見林彥的大駕嗎?”阿橙無比小媳婦兒的問道。
“那是你們的事情。”
“哈哈,舒若,你是最理想的嫂子!蒼天啊,大地啊,你居然和林小爺在一起了!簡直是豺狼配虎豹,絕配啊!”阿橙仰天長笑吟誦舒若林彥二人的愛情詩篇。
“滾,你才豺狼,你才虎豹,你全家都豺狼虎豹!”舒若果斷的反唇相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橙不絕于耳的笑聲回蕩在小小的山坡上,惹來無數(shù)白眼。
陽光善解人意的暖著人間,阿橙這一行人,過往的凜冽,終于融化為指尖的暖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既定的相交線終于匯合,早已寫好的劇本,終于得償所愿,巡回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