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收拾完畢了,女孩子們也陸續(xù)回到客廳,夏炎姐和梅雨薇也端來玻璃杯和一壺飲料。
“這是什么飲料啊?”白雪看著杯子中鮮紅的液體問夏炎。
“是櫻桃汁。”夏炎姐遞給白雪倒好的一杯,然后繼續(xù)往剩下的杯子中倒櫻桃汁,“櫻桃富含維生素C,對人體有好處。”
“但是我們今天晚上吃了螃蟹、大蝦、牡蠣這些海鮮啊!”白雪接過夏炎遞過來的杯子,而后又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
“櫻桃和螃蟹、大蝦之類的有什么關系啊?”池淼把自己的那杯櫻桃汁送到鼻子跟前聞了聞。
“我在網上看到過一篇新聞,說螃蟹、大蝦、牡蠣還有其他的軟殼類食物不能和含有維生素的水果一起吃,不然會中毒,嚴重的會死人。”白雪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抬頭,不知道是因為怕我們不信,還是掃了主人的一番好意而感到尷尬,可能都有吧。
我們這些人都一愣,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在白雪的身上
“你平時書看多了吧!美女!”小裴調侃了白雪一句,也可能是打破剛才那一番話造成的尷尬氣氛。
“沒那么嚴重的,白雪也只說對了一半兒而已!”齊思賢也在一旁插話,“很多像螃蟹、大蝦、牡蠣這樣的海產品都含有砷元素,用化學術語稱就是五價砷,而五價砷本身并不會對人體造成毒害,人吃了以后不會有事。但是人體在攝取了五價砷的同時也食用了含有維生素C的食物的話,五價砷就會和維生素C發(fā)生化學反應,產生三價砷,三價砷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砒霜’。砒霜有原漿毒作用,能麻痹人的毛細血管,抑制巰基梅的活性,并使肝臟脂變肝小葉中心壞死,心、肝、腎、腸*,上皮細胞壞死,毛細血管擴張。所以中砒霜毒而死的人,常常是七竅流血。”
我們的目光從白雪的身上一下子都轉移到了齊思賢,原本尷尬的表情又增添了一絲驚恐。齊思賢剛才的前半段話可以說是為了緩和大家的氣氛,可是后半句就有點賣弄學問的嫌疑了。
齊思賢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其實沒有收到污染的海產品含有的砷元素并不多,如果同時攝取少量的維生素C對人體也不會有什么毒害的。”
“你是化學學院的吧!”我好奇他怎么知道這么詳細。
“只是平時喜歡CSI這樣的美劇,而且看多了偵探推理小說,多多少少也了解一點。”說話間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還好有人清楚,我去換點別的吧!”夏炎姐依舊報以笑容,收起杯子和梅雨薇一同進入廚房。
我們這些人真不知道是應該對白雪和齊思賢的博學表示感謝,還是對他們掃了大家的興而感到氣憤。
沒多久夏炎姐她們換來了咖啡,不過這時大家都沒有了什么興致,而且時間也不早了,喝完咖啡就各自準備回房間睡覺了。
我也回到了二樓的摩羯座房間,盤坐在床上,把數(shù)碼相機里的照片上傳到筆記本兒里,一張一張的欣賞,其中一張是我們下午剛下車的時候,在別墅門口我們十二個人的合影,光線和表情都很出色,打算回去洗出來給他們一人發(fā)一張,就算是做紀念吧,挺難得的!
而小裴在送他女朋友舒馨回房間后不久就來到了我的房間,他把我電腦里儲存的歌曲大概瀏覽了一邊,自然也看了上午在車上那首50cent演唱的《》的MTV,還有歌詞,說是要等我們回到學校了拿移動硬盤來考,還說從我手里拿了那么多好東西,挺不好意思,回去了請我吃飯。我倒不在乎這些,如果能交上朋友,平時遇見了能打個招呼我覺得也就夠了,學生之間還是以友誼為目的交往比較適合我。
我和小裴閑聊的時候,文哥敲門進來了,說晚上可能有點潮濕,而且外面正下著雨,告訴我們把房間里的那個小空調打開,免得晚上凍醒了。
文哥走的時候小裴也跟著回房睡覺了,順便還從我這里借走了MP3。我看了一下時間,差十分鐘就十一點了,忙碌了一天臨睡覺了才覺得有點累,簡單地洗漱之后就上床睡覺了。
第2天01節(jié)——白雪離奇死亡
由于長期保持晨跑的習慣,我的生理時鐘總是能在每天早上五點半的時候把我叫醒。雖然昨天有些疲憊,可今天還是和在學校的時候一樣,準時醒了過來。
我睜開惺忪的雙眼,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湊到眼前,上面顯示“05:36”。如果真的是五點半了,那現(xiàn)在外面的天空應該大亮了才對。我戴上眼鏡,睡眼惺忪地走到窗前朝外面張望了幾眼,整個天空灰沉沉的,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細雨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大雨,離窗戶近了,身上的皮膚就感覺到了一種潮乎乎的寒氣,小臂上也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重新鉆進被窩,趴了一會兒,可始終都睡不著。差不多六點,我去沖了個澡,打算下樓去看看電視,這至少比在床上干躺著發(fā)呆要好得多。
我不是起得最早的,夏炎姐和梅雨薇兩個人已經在廚房里開始忙著做早飯了。
我進廚房打了聲招呼,問了句要不要我?guī)兔χ惖脑挕?/p>
兩個女孩子做飯自然不需要我插手。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準備看新聞,但是電視換了好幾臺都沒有圖像。昨天晚上還好端端的,難道一下雨這個別墅所在的地區(qū)就接收不到信號了么?
關掉電視,四下張望了一番,看到了健身房,反正無聊,進去一個人擺一桿也不錯,想著就起身進了健身房。
一個人打桌球其實挺悶的,擺了兩桿就沒什么興趣了。梅雨薇開門進來叫我準備吃早飯,也順便上樓別其他人也一起喊下來。
我收起球桿走出了健身房。我臨上樓前特意看了一眼廚房,就夏炎姐和梅雨薇兩個人,而客廳里除了我就再沒人來過,看來我得從三樓挨個敲門叫他們起床了。
我到三樓從白雪的房間開始敲門喊人,敲了半天屋里也沒有人回應,反倒池淼倒是穿好衣服正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告訴她準備下去吃飯之后,我就去敲白雪隔壁的林童的房間,里面還是沒有人回應,心想,難道這兩個人已經當我在健身房的時候下樓去了?剛才我怎么沒看見他們?
沒再多想就接著去敲其他房間的門,其他幾個房間倒是有人反應,也都已經穿戴差不多要下樓了。
我回到一樓,眾人也陸續(xù)來到餐廳坐定,可最終稀飯都端上了餐桌,還是不見白雪和林童這兩個人。
“我上去叫他們倆吧!你們先吃!”說完文哥起身走出了廚房。
正當我們這些人已先動了筷子,吃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聽見文哥在廚房外大聲地喊,“沈海,于文鵬你們兩個過來,快點兒!”
他的聲音很急切,我和于文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放下碗筷趕到一樓樓梯口的時候正好碰見文哥站在那里。
他朝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把我倆拉到樓梯上,小聲對我倆說,“死人了,白雪死了!”
我和于文鵬聽了就是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他就又對我們說,“你們跟我上去看一下,然后再商量下怎么辦!”
由于下雨,房子外面的天氣處在一種灰蒙蒙的水氣中,屋里的燈光照在房門之間的過道上,給人一種似醒非醒的沉悶感。
我們三個人來到白雪的房間,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我的想象。白雪全身只穿著內衣褲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緊握著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護著胸口,那雙圓睜的眼睛深深的凹陷在已經變得青紫的臉上,這一幕慘狀令人不寒而栗。
而更令人恐怖的是在靠床頭的墻壁上赫然畫著一朵巴掌大小的暗紅色梅花,梅花的下面有液體順著墻壁向下流淌而凝固的痕跡,好像是從墻內流出來的一樣。
“我們得立刻打電話報警,還要叫救護車。”我站在原地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聽到“砰”的一聲響,很沉悶的聲音,也不清晰,身在這樣恐怖的氣氛中,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感官是不是受到了刺激而產生幻聽。
“什么聲音?”于文鵬的臉也由于恐懼而有些發(fā)白。
“什么什么聲音?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碰,按進來的方向出去,保護好現(xiàn)場。”文哥說著就開始朝門外走,我和于文鵬也跟著走了出去。
到了房門外面,文哥輕輕的把門關上,然后把掛在鑰匙孔上的那一串鑰匙拔了出來。
我覺得有點奇怪,昨天我們上樓的時候文哥好像說了句別墅的鑰匙放在一樓客廳的吧臺,為什么剛才吃飯的時候怎么沒聽到他下樓的動靜呢?
“我的手機怎么沒有信號!”于文鵬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幾次。
“我的手機放在我的房間里了,用你的試試。”文哥對我說。
“我的也沒帶在身上,我現(xiàn)在下去拿。”說著我就下到二樓我自己住的那個房間。
可等我拿到自己手機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的手機也同樣接收不到信號。
我來到三樓給文哥和于文鵬看了我的手機,把今天早上電視也沒有圖像的事情一并告訴了他們。
“難道是因為我們處在郊外,加上連夜下雨影響了我們的手機信號?”我疑惑地問了一句。
“不可能,你們來之前也下過幾次雨,但是沒發(fā)生手機沒有信號,電視沒有圖像的事情。”文哥告訴我,于文鵬也同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