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屆珩城青少年唐詩宋詞知識競賽,如期在四中大禮堂里舉行。
選手中薈萃了全市八所名校的語文尖子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報社、電視臺都跟著湊熱鬧,特意派出青少年專欄的記者進行采訪報導。
許鈞參賽,那是唐繼來欽點的。
而為了湊數,沈夕芃被強拉硬拽了來,站在選手席,她心里別提有多緊張了,腿肚子也在打哆嗦。
“沒出息,才預選賽你就這樣,半決賽、決賽,怎么迎戰?”許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沈夕芃雙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上。
“不是吧,大哥?你還要進軍半決賽和決賽,我恐怕無力奉陪了……”她揉了揉太陽穴,直發牢騷,“為了背這些抑揚頓挫和平平仄仄,我已經連著五個晚上沒睡好覺啦!”
許鈞無奈地嘆口氣,拍一下沈夕芃的肩,說:“我看你平時背英語單詞挺起勁的,自然而然就以為你的記憶力不錯——誰知竟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怪我看走眼啊。”
“沒錯,我是爛泥,早跟你說叫霏霏來比賽好了!”
沈夕芃很是生氣。她搶白了許鈞一句,就扭過頭望著從禮堂南北兩個門口陸續進入的觀眾,心里堵得慌。
許鈞察覺自己失言,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笑瞇瞇地賠罪:“芃子,好芃子,我無心的,真的沒有挖苦你的意思。老桑她到了周末要參加少藝的培訓,再說,我跟她沒有默契。唔,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精神不佳,老唐那里有提神醒腦的靈丹妙藥,我去要點給你好不好?”
“什么?老唐?”沈夕芃斜睨他,“虧你想得出來,你是想讓我吸煙啊?越扯越離譜!”
許鈞一本正經地摸了摸棒球帽,神秘地笑了。
“等我五分鐘,拿回來你就知道究竟是什么寶物了。”
“喂,還有一刻鐘就比賽了。你現在跑掉算怎么回事……”
幾秒鐘不到,許鈞早已躥出了禮堂,沈夕芃只得收住后半句話,繼續埋頭翻看比字典還要厚的《全唐詩》與《全宋詞》。平心而論,她并不討厭古典詩詞,甚至已經漸漸愛上了書卷之中那濃濃的風雅和淡淡的愁思。在閑暇時,她會用標準的柳體臨摹幾首詩詞,既練了書法,又陶冶了情操。諸多的作者中,她最欣賞李清照,這位才華卓絕的女詞人,留下了一篇篇雋永真摯的作品,給后人以美的享受。
班上的語文學得好的佼佼者不少,除了語文課代表許鈞,另一位選手,唐繼來本就打算讓張曇蕾或者桑雨霏參賽的,雖然他很欣賞沈夕芃在作文中的才華,但與其同時,歷經多次測驗和考試,他也深知她在古典文學知識上的欠缺與不足。
可是許鈞拍著胸脯打包票說:“唐老師,您就讓沈夕芃和我搭檔吧,我們兩個在知識掌握層面上很多時候都是互補的。我有預感,我答不上來的題目她肯定會。這一次,我們最不濟也能進前三,您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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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最缺少的,就是碼字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