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做夢夢到一個女人可以找四個老公。一個負責掙錢,一個負責外交,一個負責家務,一個負責夜生活。我想這種YY的女尊生活應該是我所向往的,而不是現在這種每天被老娘逼著去相親的悲劇現實。
還是聽我娘說(我娘是八卦的中心,咱們小區婦女協會的核心人物),相親能釣金龜,對此我嗤之以鼻,她們口中所謂的“金龜”無非就是有房、有車、有穩定收入的“英俊青年”。
不談這次的“宋承憲”先生,就拿上次的“一年賺百萬,有私人別墅”的一個青年才俊來說,咳,雖然只比我27歲的高齡大個十歲,但是樣貌卻是在我經歷無數場相親戰役中稍稍算得上能看了不會視力下降的那一種。
起初談的還是挺投緣。
我問:“王先生你最近喜歡看什么書呢?”
他說:“我愛看梵高寫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我默然。
他反問:“那遲小姐有沒有喜歡的偶像。”
我本著知識女青年的原則答道:“我挺喜歡喬伊斯的。”
他貌似非常高興,說:“我看過他演的電影,真是太精彩了。”
……
至此,我與他的相親之路畫上圓滿的句號。
此刻,望著烏云密布的天空,如果可以,我欲帶領中國千千萬萬的投身相親熱潮中的大齡女性高喊:21世紀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嚴格遵守“新三從四德”,在外面像大灰狼一樣賺錢,在家里像小綿羊一樣聽老婆話的新新好男人你在哪里呀!
晚上回到家,老娘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正是最近熱播的新還珠格格,紫薇:爾康,你告訴我,一個破碎的我,怎么來幫助一個破碎的你呀……
紫薇:我知道他愛你愛的好痛苦好痛苦,我也知道你愛他愛的好痛苦好痛苦……
爾康: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我聽后一陣噓唏,小時候看窮搖奶奶的還珠格格還會學幾句嘴,說怎么怎么的肉麻,現在只有噓唏的份了。
“你回來了,怎么樣了?相親。”我娘抹著眼淚連頭都不轉過來問道
我看著她的后腦勺答道:“還行吧。”
思索了一會,覺得不妥,又好心地補上一句:“嗯,長得像皇阿瑪。”
她聽完,沉默了許久許久。
隨后,站起身來,安撫我:“別傷心閨女,一個吹了咱還有千千萬萬個,慢慢來,別急。”
我并不想繼續聽她說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啐她一口。
“我明天還有去應聘。”
“你說你一個海歸,找了多長時間的工作了,現在咋連個著落都沒有呢?”
“我明天打算去花旗試試,我投了簡歷,今天有人打電話給我,要我明天去面試。”
我娘對此很是不屑:“就算你是海歸你也進不了花旗那種大的離譜的公司。”
我不死心:“不去試試怎么知道?”
我娘又嗤了一聲,轉過身去繼續看她的還珠格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