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砸,不用看!”羅斌似在安慰。
此時李悅望著他,她的樣子比呆子更呆。車要是真砸了,誰不呆才怪。
而何芬與馬曉兒根本一無所知,不懂他倆在搞什么玄機。
李悅還是不放心,跑下樓去看到自己的白寶馬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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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從車里拿出硬幣給羅斌。
她很好奇這羅呆子為什么這么在乎這枚硬幣,就問:“這硬幣是你什么寶貝?”
“是姐寶貝!”
“哈哈。。。!”
“狐貍精!”
李悅的笑馬上停下來,她望了望周圍,哄著羅斌說:“哥們,咱倆是好朋友不?”
“是!”
那你就不能叫我做狐貍精的!“
”為什么?“羅斌很不解。
因為他聽到他們那兒的人對說謊的女性都叫“狐貍精”的,剛才李悅逗他說硬幣買了東西,他知道她是說
謊,出于孩子的智商,所以狐貍精這詞兒就擱在了嘴上。
“我是狐貍了,那你也不是壞狐貍了嗎?”
“我不說謊,我不是狐貍,我是森林小松鼠!”
李悅又笑。她叉著小腰,對這呆子真是無法扭轉什么。
此時何芬在樓上喊:“干什么這么磨磯,還上來不?”
“喊什么,未死!”李悅應。
“和我去一個地方!”羅斌望著李悅的眼。
“去哪?”
“和我去一個地方!”他再次重復。
李悅見他一臉要求的樣子,心就軟了,不竟她還欠他兩次人情呢。
“行!和你去,算還一個人情了哦!”
她仰頭對樓上喊:“河馬,我去一下,別等我了!”她叫何芬與馬曉兒通常吼做河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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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斌上前拍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位50多歲的男人望著他們。“你們找誰!”
“何海麗!”羅斌說。
“這木頭找的是女人?”李悅在心想。
李悅口中的木頭是指木訥的意思,就是說羅斌比木訥更木訥,所以叫他作木頭。
也出來了一個女人,“找錯地方了,我這沒這人!”
羅斌望著女人的眼:“一個女人,痣,紅色的!”他指著自己右眼眉上。
李悅聽后,幫他“翻譯”:“這女人叫何海麗,右眼眉上有一顆紅色美人痣!
“哦!”女人想起了什么。“有是有這么一個女人,但她不叫何海麗,是叫唐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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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才找人的過程中,李悅才知道羅斌是個孤兒。并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自己的師母,已找了五年之久,到
過很多個地方。
“真想不到這個木頭這么重情!”她心中升起了一股既同情又敬意的情感。
現在線索又斷了,茫茫人海,羅斌又如何找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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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這次幫羅斌真是說不得,無怨無悔地跟著跑了二天,請吃請喝也是她出錢,誰賺了?
羅斌開了房門,見是李悅,不問她什么事,也不叫她進來。
“我可以進去嗎?”
羅斌點點頭。
進去后,李悅說:“那女人真是你師母嗎?”
他望著李悅的眼。
“暈!問事也不應答,不是木頭是什么?”她在心嚷著。
你說什么什么洛水,你也到那兒找你師母嗎?”
“嗯!”
李悅有很多不懂,面前這個呆子說他傻嗎,他卻懂得找人,且所問的人家也對應得上,那說明這些絕對不
是假。那他按什么來找的?電話手機也沒,又不見有人帶他,真是太神了,難道殘缺的人都有一樣特長?
因為她曾知道一個瞎子能聽到好遠的說話聲,也就是聽覺比常人好幾倍。
“你師父呢?”
羅斌不說話,望著窗外。丟下李悅問這問那。
“師母離開多年,師父想她!”
李悅想到了一個辦法,她想一定可以套出羅斌更多的秘密,想到這兒她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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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遠的地方,一個女人在夢中跳醒。她起來看看窗外,然后坐在妝臺前。她望著鏡中的自己,無奈地笑
了笑。
她實質已有五十達五,但仍有不可掩飾的麗角,假若返還昨日年輕,絕對是一位美人胚子。
只聽她輕細地自語:“可能是太想燕兒了!得去漓都看看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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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也不說,好!我走了,以后別叫上我一起去找人,哼!”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去開門。她語氣很重,一股氣爆爆的樣子。
她拉開門時,羅斌已抓住她的手。
“師父要我帶她回山,師父想見他,師父快不行了!”他的眼像不是在看人,而是看遠方。
李悅一樣不理睬他。
“師父常帶我去采藥!”
“漓都里有一個病人,我為他治腿,他快好了,是成弟!”
“那你師父叫什么?”李悅冷冰冰地問。
“我很快不知道自己,很快是別人了!”他答非所答,眼里的光李悅并沒有見到,因為她背著他的。他
依然像在看著遠方。
李悅轉過身來,可是他的那種光消失了。
她望著羅斌,想看出“醫”的字來,但怎么看也看不出半星醫的色澤。
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有人接近羅斌很久,也沒能感到他有異能,但有人僅僅是短暫的時間里就能覺察。
類似信任一樣,相識多年都沒,有人一遇就產生了信任。而這個李悅她卻相信羅斌有這種異能,緣之一字
真的不易說。
在此同時,李悅不僅對羅斌的孤兒背景有了深深的同情,且對他一直堅持尋找師母的精神有了另一面的深
刻理解。那么,她能幫羅斌找到他師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