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項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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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湊上去,當然尤其是那雪瑪智者。
張文白把兩塊玉這么一上,但見一陣黃光閃過,只聽得砰得一聲,剛才還是分成兩塊的玉,竟然牢牢的毫無裂痕的合在了一起,而且整塊玉佩頃刻間變成了黃色,仔細瞧來,不管整個刻痕還是黃玉紋飾,均是一塊完完整整的黃玉佩,宛然一副破鏡重圓的架勢啊。
眾人張大著嘴半天也合不上,對剛才這奇怪的一事給驚呆了。
須臾,蘇勒女阿媽才道:“這是怎么回事啊?”說著接過張文白手中那塊圓形玉佩,但見兩條九頭鳥似乎在玉上歡快的游動,嬉戲,卻是一對,而反面卻正是一首完整了詩句:白馬蓬頭,三兩韁繩。一步回頭,三人具亡。不知生死,千里獨行。
眾人紛紛穿閱了遍玉佩,各個驚嘆不已。
“你從何得來的玉佩?”蘇勒女阿媽緊皺著眉頭打量著張文白道。
“我父親生前留給我的,說是傳家寶!”張文白若有所思,腦海中不斷挖掘著父親留給他玉佩時所說的話語,卻也沒什么重要的,似是有點失望。
“你父親!…你父親叫什么?”蘇勒女阿媽道。
“我父親叫張平風……”張文白剛一說出父親名字,蘇勒女阿媽頓時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雙臂,眼眶像是絕了堤的洪水,頃刻間瀉了下來,顫抖著抽泣道:“姓張名平風,草字破浪,取之乘風破浪之破浪二字,家住西楚彭城,祖父張誠曾為西楚霸王架下大將,后隨著龍且一起被韓信所殺!”
張文白見蘇勒女阿媽滔滔不絕毫無思索的講出他家的事情,心中不禁大喜,道:“敢問,阿母,是何人?怎知我家詳情!”
蘇勒女阿媽望著望著一把重重抱著張文白,淚水打落在張文白的衣袍上,濕透了一大片,許久才推開張文白喃喃道:“你父親跟你提到過-----項玉蓮么?”
張文白一愣,瞪大著眼珠,道:“莫非您就是楚霸王的孫女----項玉蓮項姨!”原來蘇勒女阿媽便是項羽唯一的孫女,當年項羽烏江自刎后,漢高祖手下大將季布領著三萬漢兵殺進郴城,欲盡屠了項羽一家老小,好在墨家巨子公輸華等人冒死把項羽唯一的孫女救了出來,否則項羽一族卻也成了后世的關公一族,而后項羽唯一的孫女一直由墨家收養長大,之后又隨著巨子流-亡到漢都城長安,幾年后陰錯陽差,成了月氏國第五任阿斯瑪雪山仙子,這都是后話,不再現表。
蘇勒女阿媽點了點頭,一把把頭埋進張文白懷中,痛聲哭了起來。
眾人聽言已是驚得目瞪口呆,哪還有言相問。
不過對蘇勒女卻是說不出的惆悵滿懷,不禁想起了少時曾多次問詢父親的消息,阿媽的反應除了哭外,便再也不說半個字,弄得蘇勒女便再也不敢詢問了,這會突然似有了自己父親的消息,內心本是十分歡喜,但一想到自己父親竟然是張文白的父親,卻宛若晴天霹靂一般,擊碎了她那柔弱的芳心,似愁似喜,似甜是苦,思念良久,不禁扶著祁狼阿媽,失聲哭了起來,哭聲青澀、柔美,聽了似也動人心胸之氣。
張文白但不知蘇勒女所想所思,正如俗語說眼,女人心海底針,憑個張文白這榆木腦袋怎能看穿,他關心的是蘇勒女而不是那個與他淵源極深、從小就聽說過的霸王的孫女,他一把推開項玉蓮,與祁狼阿媽換著扶著蘇勒女關切道:“阿妹,你咋也哭了啊?”
蘇勒女卻是不答言,只是瑟瑟而哭,雖是哭著,但一臉嬌容,卻甚是柔美。
張文白的心隨著蘇勒女的哭聲早已軟化,使出渾身解數,卻是止不住蘇勒女的哭聲。
祁狼阿媽見二人哭成了淚人,放著讓她二人哭著卻也不是辦法,欲問項玉蓮哭得理由,卻見問也白問,只得詢問張文白,道:“你到跟我和智者說說,你父親與蘇勒女阿媽之間的關系!”
張文白恍然似是明白了什么,道:“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每當父親談論起項姨時,娘親都勃然大怒,父親也就不敢跟我談起了!…”
蘇勒女忽聽張文白言其娘親,心知剛才自己誤解了意思,哪還有半點哭意啊,眼角的淚水宛如關上了閥門似的說止便止住了,白皙紅潤的臉上熱辣辣的卻是羞紅羞紅,她立馬把頭埋進了祁狼阿媽懷中,生怕其他人見著。
祁狼阿媽已看出蘇勒女的心意,登時嘴角偷偷一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子啊!…好了好了,大家也都辛苦了,時候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回去休息吧!”說著就讓蘇勒女攙扶著她阿媽回去,而張文白則留在了雪瑪智者這休息。
第二日,張文白傷勢漸好,為了履行昨夜對祁狼阿媽的承諾:去烏勒王帳營尋找祁狼,他討過那塊大小不離身的玉佩,辭別眾人而行。一路上風塵仆仆,卻遠沒來時的勁頭,畢竟少了蘇勒女的陪伴。出了甲渠燧,張文白進入了隴西城的地界,遠遠望去,匈奴大軍仍舊圍著隴西城,卻是圍而不攻,相比于城上雖然旌旗碧空,卻也是寂靜如晨,毫無開戰之意。
匈奴只有五萬兵力,圍著偌大的隴西城卻有點吃緊,不時出現個很大的缺口,張文白趁著這些缺口,從外圍沖了進去,而匈奴巡邏兵發現時,正來得急追趕封堵。
張文白騎馬來的隴西城北門,眼見得四處堆躺著匈奴兵的尸體以及夾雜著零星幾具老百姓的尸體,殘缺的,完整的,卻都被一灘攤鮮血所浸染著。未等張文白喊話,城樓上早有兵士扯著嗓門大聲喊道:“城下之人請止步,否則休怪某等箭下無情?”
張文白抬頭一望,但見一身穿紅銅色鐵甲的年輕男子,手持復合弓,神情嚴峻,顯得甚是威然。“城上兄弟高抬貴手,在下乃甲渠燧第十八烽火臺守將張文白是也,還請兄弟放某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