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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雖然在沙場見慣了死生之景,但骨肉連心,見得其父這般痛苦光景,再堅強的男子也得棄淚而下,“父親,敢兒在這,敢兒在這!”說時伸手緊握著李廣的右手,左手隨身扯下鎧甲內一塊衣角,粗略纏綁住劍傷,“父親,孩兒這就帶您回家,帶領回家!”說著背過其父親,便往外奔,但才至門口,突見得剛才失蹤了董仲舒背度著雙手擋在門外。
“你想干嘛?!我李敢可不怕你!”李敢不知這名儒家大當家的實力,但見其下弟子已是各個非凡了得,對他更是不敢小覷,背著父親連連后退,以保持與他的距離。
“怕及老夫!...哈哈...李小將軍但是言笑了,想老夫堂堂一介儒生,手無縛雞之力,又怎傷得飛將軍之子半分,李小將軍放言懼怕老夫,那豈不是太過抬舉老夫了么!!”董仲舒一臉笑顏,斜眼狠狠瞪了屋內那狼狽不堪的『儒門九俠』,似乎在告誡他們事后有得他們苦頭吃了,突地董仲舒裝著神色緊張之態望著李敢背后的李廣道:“哎,李將軍為何受得如此重傷?!”說著然后又環望了下屋內。
與此同時屋外那肖管家匆忙進屋照顧那『儒門九俠』去了。
“董家老兒,你別欺人太甚!”李敢右手扶著背后的父親,左手橫刀擋住面前道。
“李小將軍所言,老夫但是絲毫不明,何為欺人太甚,又為何與老夫出言不遜,李廣將軍又為何受此重傷啊!?”董仲舒每說幾字行進幾步,竟是步步緊逼李敢,眼見著李敢漸漸被逼到角落,沒了退路,這時突然門外突然竄出一名年輕男子,一臉俊秀偉岸面容,身高八尺,一衣灰白色長袍穿著尤顯得窄小,卻正是那薛一峰。
李敢一見薛一峰出現,不禁好不歡喜,急道:“薛兄,這董家老兒傷了我父,快來幫忙!”
相反董仲舒則是由一張奸笑之臉突變為一張棺材臉。
薛一峰見得屋內之狀,大感意外,又聽得李敢呼救,本能的竄身攔在董仲舒與李廣父親前,道:“都住手,你們這是干什么?”說時與二人一一拱手施禮。
“這得問飛將軍李廣父子倆了,怎得擅闖董府,還欲行刺與老夫,好在有『儒門九俠』護衛,才未讓他父子倆得成,不然老夫性命豈能保存!”董仲舒突然后跳開裝作一副軟弱被欺態勢道。
“胡說!...董家老兒,你謀害我父成了重傷,此番但是擅闖你這臭府,但是斬了你也不為過!”李敢脾氣火爆,不知董仲舒話中為他設好的陷阱,出口便罵道。
薛一峰聽著聽著只覺頭暈目眩,他與李廣父子相交有段日子,知道二人為人粗獷豪爽正直,行事剛直不阿,這才心甘情愿的、死心塌地的跟隨著飛將軍李廣,相比董仲舒其人,他幼時曾跟隨著其師傅王臧見過數面,只知其人學識淵博,余下卻是毫不了解,但此時董仲舒早已榮升為儒家大當家,身為儒家弟子的薛一峰,對其怎能不行尊重,另行懷疑。處在這么一境地薛一峰怎不為難,信任儒家大當家也不是,信任飛將軍父子也不是。
“子峰,知曉了吧!此便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知曉了么?!”董仲舒道。各位看官也許會問怎么董仲舒喚薛一峰為子峰,原來在漢朝和漢朝之前,儒家當家、管事呼喚弟子時,不喚成徒兒,也不喚本名,而是在名字中取一字,前面再行配個‘子’字,是以薛一峰就被喚為了‘子峰’,倘若本作者,那便喚為‘子凱’,不過聽其來好像很似便扭,言歸正傳。
薛一峰默然無語也不點頭稱是,李敢聽言慌知中了他圈套,一時竟不知怎么反駁,再加上后背上其父不住昏言歲語,不欲再與這董家老兒糾纏,狠狠瞪了薛一峰一眼,撇開薛一峰徑直往屋門而行。
“李兄,我隨你們一起回去!”薛一峰一臉委屈,轉身急道。李敢聽言住步不前,卻也不回頭而視,依然卻是在等著薛一峰。
薛一峰幸喜欲隨,突聽得董仲舒喝斥道:“且慢,子峰,此二人老夫但可不為計較,放了便是!但汝卻不得離去,得留于儒家!”
李敢聽得董仲舒攔阻,哼然一聲,跨過門檻,疾步而行,須臾但聽得“咔嚓”一聲,便沒了其人動靜。
“為什么,董大當家?”薛一峰拱手施禮道。
董仲舒見得李敢父子行遠,斥退一旁的『儒門九俠』和肖管家,才回道:“子峰,汝可知得吾等儒家誓言:‘儒尊天下,伐墨抑道’!”
薛一峰一凜,眉頭緊皺,突然對剛才之事似乎一下子變得通常明了了,道:“為什么要這樣,不是百家爭鳴的嘛!”
董仲舒輕聲呵呵一笑,道:“子峰啊!子峰!百家爭鳴......汝但是幼稚過極......”說著竟是仰天哈哈大笑,其笑聲蒼勁雄渾,回蕩在這空蕩蕩的屋內,直有種森然之氣。
薛一峰聽得其笑聲不禁后脊梁柱泛涼,搶步道:“董大當家,我們儒家與墨家、道家到底有何瓜葛,需得立下這般誓言?”
董仲舒眼珠一轉,輕言道“子峰......汝但把令師王臧去世前所告知的儒家至寶《子房》一書的藏書地告知與老夫,老夫便可告知汝其中瓜葛,另去得此誓言,并恩準汝屈于飛將軍帳下,子峰,但覺如何!?”
薛一峰聽言不禁一哼,笑道:“噢!原來董先生一番苦心全在于此啊!......”
董仲舒聽得似有眉頭,急道:“子峰,此交易,倘若還嫌不為公平......老夫膝下有一女,名喚董嫣然,生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可曾中意否......”各位看官也行會問怎得堂堂大儒董仲舒,竟是個為達目的不惜出賣女兒之人?那但是看官不曾知曉孔夫子那句名言『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是以在那個時代,在那幫酸臭儒家眼中,女性只是他們的利用工具罷了,于是也至從漢朝始,政治婚姻便不斷在歷史舞臺上演,這豪不足為奇,也鮮有后人斥罵前人此等行為不是了的,但有也會立馬淹沒在萬眾儒生口伐筆誅之下,不得流傳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