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秦始皇的玉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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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日在香秀院,只因當時秦香兒還不信任名落,只以為他也是逛香秀院的富家公子,秦香兒并沒把她遭遇的實情完完全全告訴名落,直到當夜二人在野馬鎮郊區一老牧民夫婦的見證下結為夫妻后,她這才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與了名落。
原來,當日匈奴大軍進犯居延海十處渠燧【這十處渠燧分別為:甲渠燧、乙渠燧、丙渠燧、丁渠燧、戊渠燧、已渠燧、庚渠燧、辛渠燧、壬渠燧、癸渠燧】上的烽火臺,【居延城:大漢設立的處于居延海的唯一一座邊城】居住在居延城的秦香兒一家十六口,隨著城內數千大漢百姓齊撤離去往距居延小城最近的隴西城,但沿途遇得沙暴,狂風一卷,逃難的百姓走散一些,死難一些,人員已然減半,一路哭爹喊娘,叫苦連天,待眾人行自居延海地勢最低的一個叫海巖核的谷地時,突在山頭上竄出得數百乘騎駱駝的白衣蒙面強人,他們手持弓箭長槍,露出的那雙雙眼竟是透著血腥的殺氣,一身軀較比其余白衣強人都顯得過于瘦弱的男子,馬鞭一指,但聽得四散山頭“噢噢噢”聲肆起,數百白衣強人揮舞馬鞭直朝眾百姓沖來。
眾百姓見狀頓時是砸開了鍋似的,哭爹喊娘著四散而逃,但雙腿怎能跑得過駱駝,白衣強人殺了數十名欲逃走的百姓后,鎮住了大部分驚慌失措的逃難百姓,秦香兒一家上下十六口屬于這部分百姓,一部分白衣強人把他們這部分百姓全驅趕集中在一起,而另一部分則去追趕其余之人,那部分百姓要不成了他們刀下之鬼,不要幸運的逃了出去,要不又被他們毆打著驅趕了回來,這般聚集起來時只剩下二三千來人。
眾百姓顫顫巍巍互相擠在一起,哭泣時此起彼伏,只震得天地,但隨著這數百白衣強人放聲喝止,眾百姓立馬掩嘴止住哭喊聲,頃刻間剛才還喧鬧的海巖核的谷地,又變得只聞稀疏駱駝蹄聲以及呼呼的風沙聲。
之前在山頭揚鞭號令的那瘦弱強人提馬一出,繞著眾百姓來回打了一轉,眼神犀利似若在冥思著什么,突地厲聲道:“我等乃縱橫大漠三千里的駱駝幫......速把爾等所有值錢財物交出,但有偷藏不交者,格殺勿論!”
眾百姓不禁大驚失色,面面相覷,人心惶惶,只為一者忌憚于這駱駝幫的惡名,一者忌憚于他那句格殺勿論。
不過身居居延海的百姓大部分是犯罪流放之人,而居延海又是彈丸小城,怎會又哪許多錢財,下駝收繳財物的十數名白衣小嘍啰,一連搜過得數名百姓,卻只是得到那未及十兩的銀子,一年輕白衣強人道:“幫主,這些個難民身上財物稀少的很,我們搜了十來人還未及十兩白銀!”
“嗯!此等刁民定是藏掖著不繳!”那瘦弱強人怒然,一言剛畢又道:“弟兄們但聽著,但是身無財物或者財物太少低于五兩白銀者,不問老少立斬于地!”
眾白衣強人齊聲回道:“遵命!”
眾百姓聞言驚慌至極,其中青壯者怒火攻心,暗起反抗之心,但卻無人膽敢打此頭槍,是以仍舊龜縮蹲在一起。待得這幫白衣強人殺得一名老者后,這般強人似是點燃了火藥桶,只見得千數號青壯百姓在喊殺聲中竟是齊拿出隨身棍棒、菜刀等充當武器起身反抗,不過他們畢竟只是百姓,人數雖然眾多,但又怎敵得過這訓練有素、手持寒冷兵刃的數百白衣強人,但不消一個時辰,這二三千號逃難的百姓中活下來的只有那無力反抗的百十來號老弱婦孺,而其中便有秦香兒和她數位親人,不過餓狼不懼猛虎,那些白衣強人也傷亡了近七成之多。
不想那瘦弱強人一聲令下,這幫強人便把自己人中凡是受重傷不能獨自回去的全部截殺了斷。由于剩下的百姓中只是些老弱婦孺,他們全體下駝,撇開這剩余百姓,先是搜索了死去的人身上有的全部財物后,再行去一個一個的對人搜索活著的人身上的財務,待到一留著長及嘴角的劉海的白衣小嘍啰搜到秦香兒時,秦香兒只是坐在地上,哭喪著臉,戰戰兢兢的遞給了他一只金制發簪,這小嘍啰在眾人群眾搜了許久,不是銅錢便是銀子,這會突見得一只金制發簪,怎不興奮,了不禁的又回頭仔細端詳了秦香兒一番,見她一身臟亂灰頭土臉,但卻頗有幾分姿色,伸手便于去擦拭她的臉面,秦香兒怎能準許,一把伸手格擋開來。
“哦!小娘子到蠻個潑辣的呀!”這白衣小嘍啰道,一語剛畢咧嘴笑道:“不過,我喜歡!”說時身子一揚,伸手妙動,竟是閃電般的點著秦香兒肩上“天突”、“風門”二穴,秦香兒只覺四周發軟動彈不得,須臾便是再也站立不起,身子一斜剛巧倒在這白衣小嘍啰懷里。
“放開我!放開我......”秦香兒拼命掙扎,但卻絲毫動彈不得。
“小娘子,你好生漂亮啊!”這白衣小嘍啰心內歡喜至極,一手摟著秦香兒,一手不住擦拭著她臉蛋,見得拭去灰沙之下這小娘子那是越發美艷,別提多高興了。
正在這時突地一蒼勁的聲音喝道:“橫兒!你摟著那個女子在干嘛?!”
這白衣小嘍啰聞言猛然撒手放下懷中的秦香兒,但立馬又知后悔,原來他這么一撒手,毫無支柱的秦香兒怎能不徑直僵倒在地。這白衣小嘍啰望了望那瘦弱白衣男子,又望了望僵倒在地一臉痛苦的秦香兒,一臉尷尬道:“叔父!”
瘦弱白衣男子走近,望了眼秦香兒,怒目道:“橫兒,你喜歡這女子?”
這白衣小嘍低頭望著秦香兒,害羞似的啰嗯嗯點了點頭。
“好!叔父這便成全你倆!”瘦弱白衣男子哼然一笑轉身便走,上了駱駝,游蕩在這荒蕪海巖核上。
一盞茶時間,眾白衣小嘍啰便已經搜完了剩余的百姓,不過所收斂財物甚是稀少,一共加起來也只得三千來兩白銀,唯一的金器還只是秦香兒的那支發簪,瘦弱白衣男子聞訊不禁大怒,對來眾小嘍啰質問道:“你等可都仔細搜查了他們身上是否還藏著什么財物!?”
眾小嘍啰不禁面面相覷嗯嗯點頭輕聲稱是。
瘦弱白衣男子突然面色一黑,勒轉駝身,又繞轉人群來回一圈,馬鞭一揮,“啪嗒”一聲,厲聲道:“你等刁民,速速把秦朝扶蘇公子長子壁翼所遺留下的大秦皇帝玉璽交出,本幫主便饒了你等性命,否則,別怪得本幫主無情手段!”
眾百姓一臉茫然,皆不知此人所說為何,不禁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但被那喚作橫兒的白衣強人抱著同騎上駱駝背的秦香兒,完全不理會著身后這白衣強人,聞得那瘦弱強人之言不禁臉色大變,心內驚詫不已,恍然間似若醒悟過來,心思道:我說呢,為何這般貪婪成性的駱駝幫會看上我們這群貧窮的逃難百姓,原來盡是為了大秦皇帝玉璽而來,想著想著秦香兒漸是感覺的稍微舒坦,大是沒了之前不明不白的擔憂。
瘦弱白衣男子見得眾百姓毫無動靜,不禁又是一抽馬鞭,厲聲道:“好啊!你們難不成想把大秦皇帝玉璽帶到墳墓去不成!”瘦弱白衣男子一語完畢,眾百姓仍舊毫無動靜,不管老人小孩皆平靜異常,大異于之前的驚慌失措。
眾白衣強人見勢不禁面面相覷,須臾一白衣男子戰戰兢兢吼道:“你們難倒都不怕死么!?”
眾百姓呵呵一聲笑,一白須白法老者拄著拐杖在一中年婦人的攙扶下,起身用他那蒼老緩慢的語調道:“怕死,哈哈哈...想我三個兒子、七個孫子、一個侄兒,皆死于你等畜生手上,老夫還要得這身臭皮囊干嘛!”老者一語剛畢,眾百姓紛紛附聲悲言,竟是各個愿死,各個喊死,怎有一絲一毫畏懼之意。
眾白衣強人聞言大驚,回頭紛紛齊望著那瘦弱男子,似是在等候著他的命令。
瘦弱白衣男子哼然一氣,掉轉駱駝,背著這群百姓緩步而行,須臾但是狠狠道:“除了橫兒抱著的那女子要賣到野馬鎮香秀院去外,其余之人通通殺掉!......”瘦弱男子此言說到最后拖著沉重的鼻音不放。
眾白衣強人抱拳齊道遵命,須臾便只聽刀聲呼呼,“啊”聲中,但只見得人首分家,血濺四溢,一個個老弱性命斃命在那白衣強人槍刀之下。
“叔父,你剛才不是答應侄兒,成全我二人嘛!?怎得又要......”那喚作橫兒的白衣強人急道,但說到最后,被那瘦弱白衣男子猛然扭頭白眼一瞪之下閉嘴不敢放言。
只聽得那瘦弱白衣男子厲聲道:“你是我們蘇家三代單傳,要娶也得娶名門望族,似這得空有姿色的女子,怎能成為我蘇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