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那喚作橫兒的白衣強人道。
“可是什么!叔父對此女子已經夠好,今天折損了我們這么多弟兄,不殺了她已是仁慈,倘若你再言,便立馬讓你殺了她!”那瘦弱白衣男子黑著張臉道。
那喚作橫兒的白衣強人不敢做聲,只是抱秦香兒同騎著駱駝隨眾強人朝東而行,待行至遠遠見得火把耀天旌旗蔽天的匈奴大軍時,已是夜幕降臨,日沉西山,那瘦弱白衣男子喚了其中一強人趁夜押送著秦香兒去野馬鎮,當夜這強人把秦香兒賣到野馬鎮的香秀院后便匆忙離去。這便有了后來名落誤闖香秀院救得秦香兒之事。
而結婚后的次日,名落在其妻秦香兒的帶領下又回到了居延海那個叫海巖核的谷地,此時離之前在此遭遇強人時已過去六日,二人但到時,只見得數千具瘦弱剩骨的尸身整整齊齊的擺放成數排,似是被何人整理過一般,秦香兒頓時大驚失色,身子一晃,眼看便是跌落下馬,名落眼疾手快,分身撲接抱住。回眼但見得懷中的秦香兒像是失了魂魄一般,不住傷心痛哭,須臾但是張口直喚道:“爹爹、娘親、奶奶、二嬸、大姑姑......”
名落扶起秦香兒,拍了拍她身上的沙塵,問得她沒受傷,安慰了好陣,才得以平復秦香兒心情,不過秦香兒卻再也不敢睜眼看谷下那凄慘之狀。
而此刻望著這整齊的數千干尸,在名落腦海中已然冒出個超大問號:“娘子,你不是說,駱駝幫殺了奶奶等后,便帶著你離開了嘛,怎的這數千具干尸卻是整整齊齊排布在谷下,難不成后來那駱駝幫又回來再次找尋大秦皇帝玉璽!?”
名落之言宛若晴天霹靂般直擊秦香兒內心,秦香兒不禁猛然睜眼,但見著眼前那茫茫一片恐怖面容的干尸,頓時又急閉上了雙眼,嘶聲急道:“相公,快去看看,快去看看,在谷中央距北邊山坡近兩丈遠一尺來深的沙石下,還有沒有祖上留下來的那枚大秦皇帝玉璽!還有沒有祖上留下來的那枚大秦皇帝玉璽!”
名落嗯然一聲,掏出隨身匕首交與其妻,頓時蹬腳躍身飛落到這淺谷中,按著其妻所示,搬挪開谷中央距北邊山坡近兩丈遠范圍處躺著的數具干尸,拔出腰刀,輕挖細刨起來,只消片刻,名落只覺腰刀所及似乎碰著了大塊堅硬的東西,他不禁大喜,忙放下腰刀,徒手刨了起來,須臾但見沙土刨開處,露出一絲幽藍之色,名落更是欣喜,雙手急刨弄著,不消一會,但是刨出個八寸來長,八寸來寬,一尺來高的幽蘭黃色玉石,玉石四周雕刻著一頭騰云駕霧的四爪神龍,神龍汶麟細致,口吐火焰,神色霸氣十足,隱隱有欲竄出玉石一般氣勢,而玉石底部則刻著四個雄勁的秦朝文字----皇帝山寶,竟是塊皇帝玉璽。名落雙高舉著玉璽,大聲喊道:“娘子,找著了,找著了!”說時暗運內勁,施展輕功朝其妻所在山坡奔去,待至山腳,他右腳大力一跺地面,已然躍離地面一丈來高,隨之但見他左腳一點右腳面,登時施展梯縱術借勢一躍而上了山坡,把懷著玉璽抱與其妻,其妻見得玉璽,頓時又闌珊落淚,貼面緊緊抱著,不住哭泣。
原來,名落之妻秦香兒竟然是秦朝公子扶蘇的后人,公元前二百一十年,秦始皇駕崩于東南巡游途中,車府令趙高與宰相李斯勾結一氣,偷立昏庸的二公子胡亥而秦二世,賜死大公子扶蘇,害死大將蒙恬、蒙毅,又把其余十數名公子、公主全數迫x害致死。但就算如此趙高仍舊放心不下,暗地委派其女婿閻樂前往上郡殺盡公子扶蘇一家老小三人,而好在其下十名門客以命相搏,救得公子扶蘇一家老小逃入漠北匈奴一代,就切暫先定居了起來,后又輾轉數出,經傳二代后最終定居在居延海居延城內。但在公元前二百零七年七月,公子子嬰賺殺了趙高,奪回皇帝大印,但此時劉邦攻入武關,兵鋒直指咸陽,公子子嬰心知抵擋不了,但也不想把大好基業留給劉邦或是項羽,便暗地偷偷委派心服才行誅殺了趙高的內飾和兩個兒子攜帶者皇帝玉璽,偷躍過長城,進入漠北匈奴之地,把玉璽交給了逃在漠北的其伯父公子扶蘇的后人,并就此在漠北定居了起來。而公子子嬰則偷令工匠造了枚模樣差不多的玉璽呈現給劉邦,后劉邦擊敗項羽,欲行稱帝建立漢朝,請得前朝工匠改雕原來秦朝玉璽,怎知請來的一老工匠識得此玉璽正是昔日他奉公子子嬰之命所造假玉璽,告知劉邦,劉邦大怒之下委派樊噲前往尋找被項羽所殺的公子子嬰后人,但公子子嬰后人早已逃入漠北,這樊噲又怎能尋到,劉邦登基在即,無奈下只得就用此假玉璽全當充當真玉璽,不過漢高祖劉邦可沒公子子嬰那般仁慈,改造好玉璽后,漢高祖立馬下令盡殺了所有工匠,其中便包括那位告密的老工匠。
而真正的玉璽,則隨著公子扶蘇的后人,幾度輾轉,最終來到了居延海居延城,而秦香兒卻正是這第三代保管玉璽傳人。這也便是為何大秦皇帝玉璽會在她手上。
薛一峰問得其中內情,不禁大驚失色,心內更是百感交集,怔怔然望著名落夫妻倆,直不知他夫妻二人,是否還隱藏著什么驚天動地的秘密。
“哪玉璽現在何處?”薛一峰道。
“我藏到了一個秘密之所,那地方安全的很!”名落道。
“噢!...對了,名兄此番欲讓小弟打探何事啊?”薛一峰道。
“我夫妻二人此生無什么大愿望,只望能尋著那駱駝幫總舵,報當日殺親之仇!”名落道。
“駱駝幫,這幫派,小弟在烽火臺半來年從未聽聞過,卻是不好從何找起啊!”薛一峰道。
“這駱駝幫乃今年才冒出的搶匪幫,為我夫妻二人做見證的那對老牧民夫婦的幼子便是那駱駝幫,不過他們也只知駱駝幫的總舵在長安城,而不知具體地址,我夫妻二人這才往長安城尋著,這不我夫妻二人原本是往那天保客棧打探消息,不想正聽著有人喚薛兄,這才尋薛兄幫忙!”名落一語剛畢,又道:“我夫妻二人原本是報著多個人多條線索,這不想薛兄竟然榮升為軍前裨將,那借住薛兄此身份,搜尋駱駝幫的消息,那是快捷豐富多了!”
薛一峰沉思了會,突地猛然起身,道:“名兄,小弟到有條更好的道,小弟這便往飛將軍府上,求助飛將軍幫忙,名兄但看如何!?”
名落夫妻聞言大喜,猛然齊跪在薛一峰面前,道:“薛兄大恩大德,我夫妻倆真是無以為報!”
薛一峰趕忙扶起名落夫妻二人,道:“名兄、大嫂,見外了,飛將軍是我大哥張文白的師哥,而名兄夫妻又是我大哥的好朋友,此忙,名兄但是自個去找飛將軍,飛將軍必定也會全力幫忙!”
名落愁眉一皺道:“薛兄,萬萬不可把秦皇玉璽之事告知他人,免得另生異端!”
薛一峰拍了拍胸脯道:“名兄,竟敢放心,我薛一峰雖然人不聰明,但事情大小輕重還是知曉的!”
秦香兒突插道:“既然我們大家這般情投意合,又有得如此淵源,倘若薛大哥不棄,我夫妻二人便與薛兄義結金蘭,薛大哥,但看如何啊?!”
“那敢情好極了!”薛一峰極好結交江湖豪杰,此番名落夫妻倆由此之意,他怎會拒絕,立馬向二人跪拜叩頭,道:“大哥、大嫂,受小弟一拜!”
名落夫妻大喜,扶起薛一峰,齊道了聲:“二弟!”
不待一陣寒暄詢問家事,薛一峰立馬道:“是不與遲,大哥、大嫂,小弟這便去飛將軍府上,探得消息!”言畢三人抱拳而別,這且暫言。
且言槐月十八日在諸子山莊,張文白原本欲獨自營救蘇勒女,怎知在吩咐人照顧尼勒時卻讓正巧過來的公孫解憂聽個正著,公孫解憂大怒之下,竄入巷弄中不見了蹤影。張文白四處尋找,后在雜家秦門的指點下,才反應過來。
張文白施展輕功沿著小溪往上游而行,須臾但遠遠見得一粉衣女子坐在石橋上,晃蕩著雙腳,不時撿起身旁的石子在水面打飄,不是公孫解憂又是何人,而身旁一棵大樹下拴著一一匹雪白的高頭駿馬,卻正是那匹大宛千里馬。
“憂兒,憂兒......”張文白大喜,揮手喊道,隨即飛身急趕去。
公孫解憂抬眼見得張文白尋來,不禁嘴角一笑,但立馬又負氣,起身掉頭疾走。
此時張文白離公孫解憂尚有段距離,張文白見公孫解憂掉頭便走,心內急欲跑到她跟前攔住她,但奈何距離尚有,一時又趕不到,情急下狂喊道:“憂兒,憂兒,你等等我,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