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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解憂聞言忍不住噗哧一笑,隨即立馬掩著嘴角,回頭望了望,見得張文白仍舊在緊趕快趕,頓時嘴角像笑開了花似的,許久合不上。須臾公孫解憂但聽得張文白呼喊聲越來越近,似立馬便到了跟前,心內一急,提步跨過田坎時,提腳過低,一不小心竟被田坎絆倒在地,直翻滾了一圈,最后跌落入麥田中,砸壞大片麥苗,不過好在麥地不同于稻田浸泡著水,公孫解憂粉艷一身只是粘得些泥土,而不是泥漿。但即便是這般,也疼得公孫解憂“嗚嗚嗚”失色直哭了起來。
而張文白突見得公孫解憂沒了人影,怎不著急,又聞得公孫解憂哭泣聲,頓時慌亂不已,趕到田坎往下一看,只見公孫解憂站著麥地里,粉色的衣裳上站著塊塊土色泥土,宛若似乎染上了朵朵土色花朵一般,但卻沒了鮮花的妖艷美麗,而那白皙紅潤的臉上,烏黑的秀發上,也分別粘著數塊泥土,宛然變成了一大花貓,張文白頓時不禁失聲哈哈大笑了起來。
公孫解憂見得張文白笑道直不起腰,不禁立馬止哭狠狠道:“文白哥哥,你笑話憂兒,憂兒再不理你了......”說時擦拭了擦臉色污泥,嘟嘴跺腳轉身便走。
張文白飛身攔在公孫解憂面前,伸著鼓足氣的臉面湊到她面前道:“都是哥哥的不對,憂兒但打無妨!”
公孫解憂見得張文白這副滑稽的樣態,伸手欲打,但手掌落下只是輕輕碰了下臉面,便急又縮手彈回,神色似怒似喜,不禁噗哧一聲掩嘴笑了出來。
張文白嗨嗨一笑,卷起袖子伸手擦著公孫解憂的臉頰的污泥,道:“哪里傷著了么?疼么?”
公孫解憂瞪著大大的雙眼,雙手握拳,不住朝張文白胸口捶去,道:“都怪你,都怪你,害得我跌成了大花貓!”
張文白淡然一笑,握著她的雙手,安慰道:“都怪我,都怪我!......”說著一手去了去她秀發上的污泥。
公孫解憂怔怔的望著張文白,嬌柔道:“文白哥哥,那是同意帶著憂兒一起去了么?不再撇下憂兒一個人!”
張文白悶不作聲,抱著她上離了麥地,扶上那匹大宛馬上,牽著馬韁繩直往回走。
二人行了段路程,公孫解憂又提道:“文白哥哥,不會再撇下憂兒的嘛?!”
張文白勒住馬,回身一臉愁容道:“匈奴人剽悍兇猛,此去獨闖已是兇險萬分,若是再帶上憂兒你,我怕到時我不能保護好你!”
“文白哥哥是說憂兒是個累贅,會誤了哥哥營救蘇勒女的大事!”公孫解憂淚盈闌珊般哼哼道,一言譜畢立馬又道:“憂兒,不會給哥哥添麻煩的,憂兒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的!”
張文白抬眼望著她那紅潤的眼角,盈盈欲哭面容,不禁但覺得心都碎了似的,須臾長嘆一氣,道:“好吧!不過一路上必須依我而行,萬不得胡做主張!”
公孫解憂咧嘴破云一笑,道:“憂兒怎能不聽文白哥哥的!”說時伸手去拉張文白,但張文白自幼乘騎,怎需要她來拉助一把,但既然這是公孫解憂的一片心意,他怎好抗拒,接過她的手,施展輕功躍身上了大宛千里馬,二人同騎而乘,馬蹄聲起,落塵翻滾,如若乘云踏霧一般,伴隨著陣陣歡笑。
二人先是去公孫解憂屋,張文白卸了身上的護心鏡和匕首與公孫解憂,公孫解憂換了身衣物,公孫解憂不愿獨騎,這般二人就同騎前往,還未出得諸子山莊,半路巷道中,突地一渾厚的聲音道:“二位小侄,可是去漠北匈奴之地啊!?”
二人大凜,尋音但見一身穿黑面紅邊武袍的中年男子,坐在右側一新開張的酒館外邊座椅處,正自舉碗慢慢品嘗著,一臉甜美之意,卻不是兵家將師孫繚又是何人。
張文白救人心切,對此并不以為然,卻是欲打發疾走,免得耽誤時辰。
怎見得公孫解憂卻笑顏若花般道:“孫將師,好個性子啊!獨自一人品酒,不寂寞么,我家哥哥這便來陪孫將師幾碗如何!?”公孫解憂說時右手使勁蹭了蹭張文白,示意他下馬去與攀談。
“好啊!張賢侄欲來,老夫求之不得啊!哈哈哈......”兵家將師孫繚道。
張文白“哎”的一聲,極其不欲,但又每個法子,灰著臉,翻身下馬,然后又扶下公輸解憂,牽著馬走近酒館,早有一小廝前來接管馬匹,只因得此地乃諸子山莊,活似一世外桃源,沒了阿諛奉承,沒了官爺草民,沒了那許多繁文縟節,沒了那許多婦道守規,一切都平平淡淡、平平等等,就算有得紛爭,也是不頂當的小事,是以張文白和公孫解憂二人未婚相戀之事,竟然能夠發生在當時那個時代,也是以此處小廝迎客待也腰板挺直,正聲正氣,完全沒了以往在世間聽慣了的迎奉之語,到省去了許多麻煩。
張文白和公孫解憂二人,相對與孫繚坐著,分別接過一小二沏上的紅酒。
公孫解憂瞪了眼張文白,示意他舉碗敬酒,隨即自己笑顏舉碗道:“小女子早就聽得孫將師海量,奈何未得一見,今日得緣,此酒算得文白哥哥和小女子敬得孫將師的!”說時三碗清脆一碰,揚長入肚。
公孫解憂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笑道:“好個香甜之酒,好個香甜之酒!”
張文白雖然也覺得此酒香甜至極,但卻不知公孫解憂賣著什么關子,又欲何為,但又心知她伶牙俐齒,此番如此殷勤,想是還與孫將師那句“去漠北匈奴之地”有關,便只在一旁,靜觀其變。
兵家將師孫繚端起酒碗,湊鼻深深聞了聞,一副享受勁道:“好酒吧!不知二位賢侄但知此酒佳名否?”
張文白不甚好酒,與酒之事,他又豈能知得多少,直個搖頭不知。
公孫解憂則嫣然一笑,喃喃道:“女兒一笑,英雄醉,處處飄香,處處紅!但是女兒紅酒!”
兵家將師孫繚聞言又道:“那可知此酒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