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著這個院子的門外走,不出意料的有人攔住了我。本以為是看門的守衛,沒想到卻是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
他二十歲左右,五官如刀刻般棱角分明,但卻并不讓人覺得嚴肅。他的唇邊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看似溫暖,我卻覺得那是一種看破一切般的諷刺。
他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滯了一下,繼而是更燦爛的笑容。
“天下竟有一雙如此特別、絕美的眼睛,本以為你最多只算得上清秀佳人,沒想到你竟是個絕色美人。”
他挑了挑狹長硬挺的眉,伸出右手捏住我的下巴,讓我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眸子仿佛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漩渦一樣,讓人不自覺深陷其中。
我也幾乎抵制不住,只是看到他唇邊那抹似是而非的微笑,就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很諷刺吧?”
他捏我的手僵了僵,反問道,“諷刺什么呢?”
我運功拿開了他的手,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沒有感情的笑太冷了。”
我走回先前的那個房間,到門口的時候,回過身來。
“如果可以,我想見一下這里的主人,如果能讓我見一見我的丫鬟,我任你們處置。不過,請你轉告你們暮夕只是一個木偶,不會做任何和以往有別的事。木偶不怕威脅,只是失了心的木偶會成為什么樣子就不是暮夕可以控制的了。”
我走進房間,關上門的瞬間,聽到了一陣放縱的笑聲。
我打開了朝東的那扇窗子,外面是一片柳樹林,現在正值冬季,所以我看到的只是一顆顆光禿的樹干和樹下被風吹斷的細枝殘葉。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弱的那個總是被遺棄的那個,所以我一定不要做那個被遺棄的人。
我正想得出神,只聽見門砰地一聲開了。我回頭一看,才發現門不要是開了,而是毀了。
接著那個錦衣男子走了進來,他瞥了我一眼,諷刺道;“你一個連青梅竹馬都留不住的女人,長得再沒有如何?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有什么資格這么對我?還有最可惡的是,竟敢敢威脅我!”
我聽了他的話心里驚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暗笑道:原來他就是這里的主人啊。
我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索性閉口不言。
他看我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怒氣更甚了。
“我明天會帶你的丫鬟來見你的,不過我也會來的!”
說到這里他冷哼一聲,直直的瞪著我,一字一字的說,“記住,我叫景默雨,這個名字將會不停出現在你今后的生命里。”
說完,他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頓時失笑,還以為他有多成熟。原來,只是一個頂著成熟外表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