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信兒的手緊了緊,低頭趴在她耳邊說,“我一定會平安的帶你離開,你放心吧。”
我用盡全身力氣施展輕功,飛上一顆一般高的樹上,把信兒放在一個枝繁葉茂較為平坦的樹枝上。然后笑著對她說,“不要亂動,乖乖的等我回來。”
“小姐,不要……”
我打斷她后面的話,摸了摸她的頭,用哄小孩兒的語氣說,“信兒乖,不要讓我分心哦。”
她絲毫不像平時那樣因為這個語氣而分心,依然擔(dān)憂的看著我。我感覺到有人接近了這里,知道不能再拖了,必須要立刻迎戰(zhàn),否則信兒一定會有危險的。所以也沒有時間來安慰她了,只好收回手,從樹上跳了下去。
我手持匕首站在離放信兒的那棵樹三米之外的地方,既然左右都是死,那么我寧可用我的死后的名譽換取信兒的生機。雖然一向在一名譽,而在這個封建的古代更是如此,可是名譽和信兒比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我最在意的當(dāng)然是我用心照顧、情同姐妹的信兒。
我閉上眼睛,我的手放在了衣帶上,當(dāng)我就要解開的時候,聽到了一個以前覺得哀傷,而此時有如天籟的聲音。雖然我們現(xiàn)在已站在對立的位置上,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知道他一定是來救我的,不管他是出自何種心理,我都無比感謝他。因為他救得不僅是我,還有信兒啊。
我回過頭,看著站在一群人前面的陳云清燦爛的一笑,然后放心的昏了過去。
陳云清到“隱士小筑”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渾身染血的白色身影手持匕首倔強的站在那里。看著這樣的她,他覺得心很痛,一種足以滔天的怒火從心底涌起。
看著那些刺客,他在心中憤恨的說,竟然傷了她,全都該死。
他大喝一聲,正準備下令讓人一舉殲滅那群刺客時,卻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突然回過頭來,看著他嫣然一笑,絕美、凄涼與釋然,他的心狂跳不止,卻又疼痛不止。這一刻,他終于知道他是愛上她了。
在他看到那抹身影突然倒下的時候,心中一緊飛奔過去接住她。他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看著她蒼白的臉龐,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是心痛?是迷茫?還是不知所措的?抑或是后悔?這些他早已分不清了。
最后他只是苦澀的笑道,“原來這種心痛就叫做愛啊,我終于體會到了你當(dāng)年的感受了。所以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不再讓自己痛,也不再讓你痛。”
忽然,一陣勁風(fēng)向白嬅的方向刮來。陳云清猛然抬頭,看著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白衣男子,他抱著白嬅向右一閃,躲過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