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清抱著白嬅不便與人動手,示意冥奕去和白衣男子過招,自己抱著白嬅站在一旁觀戰。
陳云清下令讓其他的手下去解決那些殘存下來精神已經崩潰的黑衣人,一得令本來如木樁子靜立不動的人齊齊躍入戰場,展開了殘暴的廝殺,那些黑衣人經過白嬅血簫的激化雨雪的刺激也變得嗜血之極,雖然受了傷,但是戰斗力比起往常還要更勝一個臺階。
不過陳云清也不是善與之輩,他帶來的人大多都是身經百戰的精英,在取勝問題上根本不用多慮。只是拖得久了并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一直在暗中盯著他的人可不只是一方人馬,所以安全起見最好盡量減少這次戰斗中的損失。
他皺起眉頭看著場中的激戰,心中暗忖道,到底是哪方人,竟然擁有與自己相近戰斗力的隊伍,不可不防啊。
雖然對方戰斗力不弱,但是還不足以成為他的對手,因為他們是經過白嬅的激化才擁有了更上一層樓的戰斗力。然而,盡管這樣還是落在了下風,若是以他本來的戰斗力與陳云清對戰,陳云清要贏根本不需要費什么太大的功夫。所以,陳云清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
可惜,他本人卻不知道這一點,只是自顧的沉思著什么,卻不想就是他沉思時的一時疏忽差點要了白嬅的命。
等他發現有危險時,只見一個黑衣女子已經近身了,他抱著白嬅急閃,可是還是沒有躲過攻擊。那女子的劍直指白嬅,陳云清想擋住那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當劍刺入白嬅腹部的時候,陳云清覺得天地都在一瞬間昏暗了下來,連心臟也停止了跳動。他知道她身體虛弱已極,不可以在受傷了。看著從她身體里涌出的紅色液體,他顫抖著手探向她的鼻子,當感覺到那微微的鼻息時,他笑了,仿佛擁有了天下一般開心。
那黑衣女子看到抱著白嬅的男子笑得如此開心,心中更是憤恨無比,她猛地拔出刺入白嬅身體里的劍。鮮血如流水般的流下,仿佛永不枯竭的紅色河流,凄美而妖冶,說不出的美麗與憂傷。
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在陳云清的手上,他瞬間回過神來,用凌厲的目光看著持劍的女子,眼中透出嗜血的光芒。
突然,他收回目光,仰天憤怒的吼道,“絕殺令。”
瞬間,憑空出現了幾個白衣人,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只要是稍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那絕對是武林上少有的頂尖高手。那種壓迫感讓人窒息,他們的出現竟然讓那些精神崩潰的黑衣人也感到了恐懼。白衣男子見事情不妙,趁冥奕為此分神的瞬間猛然一擊,施展輕功飛速逃走。
這些陳云清都沒有注意到,他看著那幾個白衣人,下令讓自己的手下撤退。
“殺。”
這是第一個“絕殺令”,為救她而用了“絕殺令”,最后卻還是因為缺一個“絕殺令”而傷了她。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