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受重傷,又受到幾十個精神崩潰高手的猛烈攻擊,處境可想而知。我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索性也不躲避,沒有用的掙扎只是把自己弄得更狼狽罷了。
我白嬅雖愛生命,卻也愛面子,只是從某些程度上來說生命更為重要罷了。當生命已然無望的時候,我寧愿選擇平靜的死去,也不愿意來乞求別人換來微弱到不可能的生機,或是犧牲自己的一些東西來拉敵人陪我一起死。因為,那根本不值得,我寧愿高傲的死去。
我閉上眼睛,等待著生命終結的那刻到來。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原來等死的過程是那么漫長、難熬,這期間讓我想到了很多事和人,讓我不想就這么死去。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我真希望死亡可以快些到來,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我再也受不了在求生意識和自知無望之間掙扎、痛苦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我的手背上后,隨即一聲悶哼聲傳入我的耳中。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心中極度不安,我猛然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幕讓我痛徹心扉的一幕。
一身湖藍色裙衫的少女背對我站著,她胸口上插著一把刀,在我睜開眼的瞬間,被人狠狠的拔了出去。鮮血隨著刀的拔出狂涌不知,仿佛不會枯竭的泉水,我的心如被絞肉機不停粉碎般的疼痛,一種無可遏止的恐懼從心底急速涌出。
她隨了著刀被拔出的慣性向后倒去,我用盡力氣向前一躍接住了即將倒地的人兒。看著她沾滿血跡地蒼白臉龐,我心痛的喚道,“信兒……”
她強扯出一抹無力的笑顏,“小、小姐,我沒事的。”
我伸出手點了她幾處大穴,封住了他的筋脈,這才止住了血。
然后,我仿佛怕她反悔似地,看著她使勁的點頭強笑道,“是啊,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你也會和我一起出去的對嗎?”
她吃力而又認真的點點頭,應道,“恩。”
聽到這句話,我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樣,心中的痛也漸漸散去了。我正待再說話的時候,一把箭突然急速飛來,找著的方向正是信兒,我抱著信兒吃力的躲過。
我回頭看著箭射來的方向,是那陣“風”的方向,那個女領頭身旁那個白衣的男子應該就是那陣“風”了吧。由于距離太遠我看不清那男子的長相,不過直覺告訴我那一定是一個極為俊美,也極為無情、狠辣、危險的人。
我并不在意自己,可是他們的目標明明就是我,為什么要波及信兒呢?本來,我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一放起了掙扎、反抗,可是當信兒也和我一起陷入危險的時候,我又怎么可以自私的拋棄她獨自死去呢?
恨那白衣男子,也不恨這些精神崩潰的傀儡。因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他們有他們在意的人,我也有我不可舍棄的守護,所以我決定為信兒做拋卻一切的一戰,即使要是去的是尊嚴和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