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收拾一下。明天我家里也來客人，要拾干凈點啊。這一年到頭的，忙！”

風吹了過來，湖面上那清新的空氣，冷中夾著暖。蕭月把衣領往上拉了拉。轉身下了湖埂來。

“去外面轉了？”

“是！湖，還是那么寬！”

“這幾年不行了，大家亂倒垃圾，湖水也沒幾年前清了！”孩子的父親低著頭在抽煙，悶聲悶氣地對蕭月說道。

“今年夏天，湖水漲的時候，從上面下來的那些，有的廠將那些有毒的污水也放入湖里。你知道嗎，死了很多魚！也苦了沒水井的人家。都到很遠的人家里，去取吃用水。現在冬天還好點，有雪霜覆蓋過了。那些上面的不干靜，也沉淀下去。所以你看到的水，是清澈的，還有人家在用。但大多的都用自家里打了水井里的水，很少吃湖水了！”

“沒人來管？”

“誰來管，上面還可能不知道！”

“我想總有一天，會管理的。這是多少代人，生存的家園，會有人管的！”蕭月很氣氛地說道。

“但愿吧！”

兩個人就這樣，說著話，各想各的心事。

“我明天想走了！”蕭月看著孩子的父親試探地問道。

“欠下的債，我來還！”

“那好吧！”

“你也要注意，不要太累了，在外！”

“知道！”

蕭月說完，將要帶的簡單的收拾了些。

“孩子在讀書，你就多辛苦一點，有什么事，可以打電話給我！”蕭月說完拿出手機。

孩子的父親吃驚地抬起頭來，看了看蕭月。“你買的？”

“是的，我沒它不方便，你現在可以給我打電話了。等過段時間，你在家里裝部電話，這樣一來就更方便了。有事就可以隨時的聯系。”

“我知道了。”

蕭月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滿和懷疑。也看出他對自己的無奈，只是沒有去說破。蕭月沒去理會他，只是在那裝作在收拾東西。她怕他不讓自己走。蕭月轉過身來，邊疊著衣服邊對著孩子的父親道：“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出去多掙點，還清我們所欠下的債。那樣在人家面前，我們做人也抬起腰桿子了。是不？我會把握好自己的！”

“我信你的。都一年了沒回，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可你還是回來了，我知道你舍不得這個家！”

“是的！只要你懂就好！別人說什么我都不在乎的！”蕭月強忍著淚，說道。

一夜沒話。天剛剛亮，孩子的父親就提醒蕭月，該起來了。門口不遠處已能聽到村里唯一的，能載客的早班車。已在那發動著，聲聲打破靜靜的黎明。

蕭月忙洗嗽好，全部弄得停當，來到婆婆的房間門前，輕輕地敲了敲。“媽，我要走了。去上班，來向你告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