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薄冰起來很早,他起來的時候,眾人大多還在夢鄉里。他在總壇的院子里伸伸胳膊,晃晃腿,昨夜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現在想來,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一會兒,其他人陸陸續續也都起床了,小刀仍然還是去廚房做早餐,他很習慣于做飯的自我滿足感。
眾人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氣氛甚好,沒有人注意到范美美眼睛里的異樣,也沒有人看出呂薄冰神情的不自然,呂薄冰覺得自己就像個賊,很怕見光,巴不得躲在黑暗中。
大家邊吃邊聊,笑三姐忽然道:“你們聊著,我去看看水寒姐姐。”說完起身去了。
眾人繼續聊著,莊生機想立即揮兵向北拿下熱州城,何英、范美美與花為生都沒有意見,三人都看向呂薄冰。呂薄冰正不自在,見大家都看著他,忙道:“貴國的事情,本來在下不便摻和,只是機緣巧合卷了進來,如今在下很想去埋劍之淵,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話,一鳴幫倒是愿意與各位一起,隨時出發。”
正說著話,突然傳來笑三姐的驚呼:“不好了,不好了,冷水寒不見了!”
呂薄冰聞言大吃一驚,立即沖向冷水寒的廂房,其他人也吃驚不小,立即跟過來。果然,床榻上空蕩蕩的,冷水寒真的不見了,她的劍卻還放在床榻上,笑三姐驚慌失措地站在床榻前,呂薄冰心念一動,一把抓起劍,沉聲道:“冷水寒被人劫走了!”
眾人齊聲驚呼,秒色秋道:“呂薄冰,你說的不是真的吧!會不會是她醒了,不想見我們,獨自出去了。”
吹吹道:“呂薄冰,吹哥我有點不明白,不過吹哥我認為冷水寒不是隨便走動的人。”
其他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莊生機在一旁沉默不語。
呂薄冰見眾人說不出個所以然,皺眉道:“你們能不能消停一會,冷水寒愛劍如命,劍不離身,如果她醒過來,無論到哪里,都會帶著她的劍,如今劍在,人卻不在,只能說是出了意外,她被人劫走了,其他無法解釋;只是我也想不明白,誰會劫她呢?仇人?如今她已經昏迷,即使三歲孩童也能致她于死地,這可如何是好!”說完也不待他人說話,立即走出了廂房。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呂薄冰需要靜靜,他的大腦有點混亂,涌現出各種亂糟糟的想法。好容易他靜下心來,忖道,冷水寒剛剛受了刺激,昏迷不醒,如今卻被人劫了,這到底是何人所為?有什么目的?再一想,不對,和平幫總壇被莊生機接手后,戒備森嚴,什么人這么厲害,能這么不聲不響的把冷水寒劫走,卻不被發覺。思前想后,沒有一點頭緒,看看手中的寶劍,不由感到傷感,喃喃自語道:“冷水寒啊,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此時莊生機走過來,見到呂薄冰,忙上前跟他打招呼,道:“呂先生,冷姑娘在總壇失蹤,莊某作為主帥,負有責任,十分慚愧!請呂先生放心,莊某一定竭盡全力,查個水落石出。”
呂薄冰正在頭疼,見他這么說,忙道:“軍師不必自責,這件事也許是她命中的一個劫難,怨不得軍師;當前軍情緊急,軍師的軍務要緊,還是先忙你的大事,此事交由在下處理即可,不勞軍師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