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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幻夢之幻

靜漪(2)

“小白,你怎么還在睡覺?”

這個甜美的聲音透過盛夏的炎熱穿入了白綠紫的耳朵,深深貫穿他的心田,他抬起頭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傻傻的看著白季梅。過了好久他才問:“幾點了?放學了嗎?”

白季梅一下子笑了起來,說:“還沒呢,你睡昏了頭了!不管你昏沒昏,別忘了下午去草坪那里,這可是我們的約定哦!”

“知道了,沒別的事的話不要打攪我睡覺了!”

白綠紫不耐煩的說著,說完打了個哈哈又趴了下去。白季梅聽后眉頭皺了起來,隨后看了又趴下去睡覺的白綠紫,笑了笑便走開了。好奇心的驅使使她了解這個男生的欲望越來越強了,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引她去探知、了解白綠紫。

她順著樓道緩緩往下走,認識了白綠紫后她的心變的矛盾,她總會時不時想起他們初識的場景,總會不知不覺的幻想著再次見面的情形……她總是很慢的行走,以便她想更多的事。

“季梅,季梅!”

白季梅回過頭,笑容同時浮上了她的嘴角,她抓著來人的手歡叫:“麗梅,就知道你夠姐妹!”

“是啊,你白大小姐都這么求我了,我不陪你豈不讓人說我李麗梅沒人性?”

白季梅笑著打了李麗梅一下,拉著她就跑。她把李麗梅拉到了她和白綠紫認識的那塊草坪上才停下來,氣喘噓噓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還…還…還記得那個…那個…那個白綠紫嗎?我…我們就是在這里認識的!”

“不會吧,你跟那個大才子就是在這里認識的?”

“是啊,那個時候好好笑哦,他的手被我踩住了,但他就是強忍著不出聲,結果被石子扎傷了!”

李麗梅放聲大笑起來:“不會吧,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有點想見見他本人!”

“好啊,他下午會來,你別走,跟我一起等他吧!”

“不會吧,天底下哪有女生等男生的?”

“我是例外。”

“真不知道你中什么邪了,那小子有什么魅力,竟讓白大小姐如此的癡迷!咳,誰叫我們是好姐妹,我陪你等就是了,不過你要請我吃巧克力!”

“你就知道吃,該減肥了!”

“你敢取笑我!”

李麗梅說完就沖過去和白季梅抱打在一起!草坪上頓時煙塵四起,兩個白色的身影在翠綠中穿行,夕陽無聲無息的停滯在了山頭。

————

一覺醒來天已昏沉,白綠紫把書塞進抽屜里就往外跑。想不到第一次和別人約會就遲到了,他邊跑邊責備自己,但他更害怕白季梅生氣!

天邊還游泛著幾抹晚霞,兩個穿白色衣服的長發女生靜靜的坐在草坪上,她們指著紅得過火的晚霞有說有笑的!微風輕送,蕩起她們心頭的無限愜意,全然忘了等待的煩悶。

白綠紫氣喘噓噓地蹲在草坪上,此時此刻他多想喝一杯涼水,晚飯他沒吃,經過這么激烈的運動后不免有點眩暈。

“對…對…對不起,我…我遲到了!”

倆女生同時轉過頭,看著狼狽不堪的白綠紫倆人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白季梅走過來,遞給白綠紫一瓶水,說:“小白,你是不是睡過頭了?”

“天啊,你不要告訴我這個家伙比豬還能睡!”李麗梅做著很夸張的動作說。

“麗梅!”白季梅白了李麗梅一眼又說:“不過也奇怪,他整天睡覺成績還是那么好,我們拼死拼活的讀啊、背的都趕不上他,老天對我們真不公平!”

“別說的那么輕巧啊,我也很辛苦的讀書啊,只是你們沒看到!每天睡覺前我的記憶力都很好,所以我總在這個時候看書,看累了就睡覺,這樣讀就輕松多了!”

“不會吧,那不近視才怪!”李麗梅指著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說:“我這個已經夠厚了,再熬下去就完了!”

“對啊,躺在床上看書對眼睛不好的!”白季梅說。

白綠紫忽然笑了起來,過了好久才說:“誰要你們躺著看了?坐著不行嗎?”

“什么事笑的這么開心?”

三個人同時回頭看過來的兩個人,一個穿青灰色T恤,一個穿藍紫色襯衫。白綠紫認得那個穿T恤的人,他就是前幾天被白綠紫打的左右,白綠紫剛想說什么就聽李麗梅叫道:“布浮,你來這里干什么?”

穿襯衫的人聽到這聲呵斥,嚇得直哆嗦,不停的往后縮,要不是被左右拉著他早跑得沒影了。他戰戰兢兢的說:“麗…麗梅姐,沒干什么,只是陪朋友四處轉轉!”

“朋友?”李麗梅指著左右說:“就是他嗎?”

“左右,哥們級人物!”

“那么多廢話干什么?”左右大叫:“我們是來找白綠紫的,沒你們的事,你們走開!”

布浮趕忙拉住左右,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些什么,左右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一下子失去了剛才的囂張,只喏喏的對白綠紫說:“姓白的,還記得我吧,我可是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

白綠紫冷冷一笑,抬頭看著剛剛升起的月亮,根本不去理會左右。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白綠紫總是盡力的展現他斯文的一面,他跟白季梅、李麗梅最多算是剛認識的玩伴,所以他努力讓自己顯得有君子的風度。

左右見他這么傲慢,便對布浮說:“你有沒有看過動畫片蠟筆小新?好像小新有條狗叫小白!”說完對著白綠紫學著蠟筆小新的聲音說:“小白,表演棉花糖!”

“左右,別欺人太甚!”白綠紫說。

左右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頓了頓,說:“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原來不是,棉花糖又要發什么威啊?哦,sorry!是該叫小白吧!”說完甚是得意的笑得更歡了。

白綠紫強壓心中的怒火,捏緊拳頭說:“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么你馬上走,要么你爬回去!”

“哦?恐嚇我?你當我左右是被嚇大的?”

“哦,原來你不是嚇大的,那你一定是被打大的!”

“CAO你媽大的!”

左右話音剛落就被白綠紫狠狠踢了一腳。白綠紫的眼神變得異常恐怖,他盯著布浮說:“布浮是吧,你最好別插手,否則后果自負。”

布浮一觸到白綠紫那雙帶有恐怖眼神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打顫,這多像一匹憤怒的狼的眼睛。他看了看捧著小腹半蹲在地上的左右,頓了下,還是向白綠紫沖了過去。

他的拳頭落在白綠紫的身上像落在水里一樣,絲毫不能把白綠紫怎么樣。憤怒的人果然沒有感覺,他想著,還沒回過神就被白綠紫一拳打倒在地了。

左右站了起來,趁白綠紫不注意,狠狠回踹了他一腳。白綠紫一下子倒在地上,白季梅嚇得大叫一聲:“小白!”

話音剛落白綠紫就跳了起來,他不顧一切的沖向左右,與他廝打起來。才一會兒功夫,左右就招架不住白綠紫瘋狂的捶打,他抱著頭痛苦的哀號著。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媽!”

白綠紫說完又踢了左右一腳才停下來,他看了看身后的白季梅和李麗梅,轉身向漆黑的山頭跑去,白季梅和李麗梅愣了下,然后一起追了過去。黑暗中只有左右的聲音來回飄蕩:“白綠紫,這筆帳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白綠紫,這筆帳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

清脆的鳥叫聲打破了沉寂,夜的黑幕慢慢褪去,陽光從各個方向灑下來,宣布了新的一天的開始。

清晨的校園異常冷清,三條健碩的身影在空曠的校園里格外清晰。個頭比較高的人叫鄧斌,最矮的那個叫泰迷,還有一個是布浮。他們來回游蕩著,似乎在等某一個重要的人出現。

“泰迷,鄧斌,就是他!”

布浮指著剛從校門口進來的那個瘦不拉幾的人對身邊的兩人說。那兩人仔細打量了來人,不解的問:“布浮,有沒有搞錯?他那樣子像很能打的嗎?你會不會看錯了?”

“絕對不會!”布浮很有把握的說,為了證明自己說的不假他又對來人大叫:“白綠紫,你過來一下!”

那瘦不拉幾的人聽見有人喊他就飛快的跑了過來,等看清了來人后他不禁大吃一驚。他面無表情的問:“有什么事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布浮!”

“沒錯,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泰迷、鄧斌!”他依次介紹完他身邊的兩個人后又說:”昨天的事很抱歉,我們三個想認你做老大,希望……”

“晚上再說吧,晚上七點在那片草坪見吧!”

白綠紫打斷布浮后徑自跑開了,微風過后只留下泰迷、鄧斌、布浮三人愣愣的站著。

“晚上?KAO!”鄧斌忿忿的叫罵著。

“帶個人來跟他比比!”泰迷說完一臉的邪笑。

布浮看著倆人,詫異的說:“不會是肖龍清吧!他可是這一帶最恐怖的人了,弄不好我們會吃不了兜著走,我看還是算了吧。”

“算了?如果他打不過肖龍清我們就不跟他,如果他贏了我們跟了他不是很風光!”

“說的好,泰迷,就等晚上吧!”

三人邊說邊往校門口走去,天空一下子昏沉了下來,濃厚的云朵把僅有的一點蔚藍都遮蓋住了,只留下一片灰暗……

————

抽屜里的書怎么這么整齊?誰幫我收拾的?

一坐下去白綠紫就感到不對勁,平時亂糟糟的抽屜被人整理得相當整齊,所有的學習用品都分類放置,讓人一目了然。他隨手抽出一本書,卻連帶出一封信來。信封上寫著:白綠紫親啟。他也顧不上欣賞這絕美的字了,趕忙抽出信讀了起來……

揮揮灑灑滿滿的三張信箋,字是那么娟秀,文詞卻是那么的讓他心碎。他看了看署名就把信原封裝好塞進了抽屜。

季梅走了,她為什么要走?不是說好了要一起考上省二中的嗎?季梅,你去了哪里?我還能見到你嗎?季梅,你都沒有跟我道別……

白綠紫在心里瘋狂的吶喊著,他以為這只是朋友間的一種思念,就像他和火七郎一樣,卻不知道他已經愛上白季梅了,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深深的喜歡上這個能讓他想起母親的女孩!

他趴著,卻怎么也睡不著;他看著天空,卻只捕捉到層層灰暗;他等著,但每一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盼到太陽下山了,他飛快的沖出教室,往草坪跑去,也許只有那個地方還能給他一點安慰……

他躺在草坪上,很隨意的攤開四肢。天空還是昏沉沉的,陰郁的風肆性的吹著,草葉不停的甩動著,抽打著白綠紫的肢體。而他心里的酸楚讓他對一切都置之不理。

學校的大喇叭不停的回放著傷心的歌曲:一個星期沒有你的消息,我想你想的快瘋了自己……

白綠紫聽過這首歌,是李天華的《七天七世紀》,他閉上眼睛,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下來。如果下場雨就好了!他想著,也為自己的傷心感到困惑。

天真的下起雨來了,牛毛般的細雨不斷的落在他身上。他笑了笑,自言自語道:“老天,你這是在可憐我嗎?”說完就笑了起來,笑得那么凄涼!

“誰可憐你了?老大,我們來了!”

白綠紫聽到有人說話就坐了起來。他掉過頭,慢條斯理的打量來人,是早上見過的泰迷、鄧斌、布浮三人,于是他苦笑著說:“老大?你們見過像我這么失魂落魄的老大嗎?還老什么大?”

“我們很有誠意的,老大,從今往后你要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布浮說。

“老大?還是算了吧!我看你們都挺講信用的,我白綠紫就喜歡有信用的人,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今天下雨,又是夏天,干脆我們以后就號稱‘炎澤四梟’好了,氣死那個‘傲世三圣’!”說完徑自笑了起來。

“炎澤四梟,有派頭!”泰迷上前握住白綠紫的手說:“朋友也要有個領頭人,以后我們就拜你為老大了。”

“喲,搞非法組織啊!”

白綠紫聽到這個聲音后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他冷冷的盯著前方,說:“你怎么來了?”

布浮驚叫道:“肖龍清!”

肖龍清并不理會布浮,只對白綠紫淡淡的說:“小白,你還是那么天真,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我怎么就不能來了呢?你該不會是怕我吧!”

“有點,怕你回去哭鼻子!”白綠紫依舊冷冷的說。

眾人聽后都笑了起來,肖龍清笑了笑,說:“你以為我們還是穿開襠褲那會兒的年紀嗎?男人、流血不流淚,你這小毛孩怎么會知道!”

眾人還是一陣狂笑,但白綠紫沒有笑,他很嚴肅的說:“我問你,惠心院長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什么?小白,你再說一次,院長死了!怎么會這樣?誰干的?告訴我是誰干的!”

肖龍清上前一把揪住白綠紫的衣領,眼神里沖滿了殺氣,似乎把看到的每一個人都當成了殺人兇手。白綠紫看他的舉動已經知道了院長的死跟他沒有關系,他掙開肖龍清的手,說:“不知道,我不會放過跟這件事有關系的人的!”

“你憑什么?憑這個嗎?”肖龍清沖白綠紫揮了揮拳頭,又接著說:“你以為幾個毛孩子拉幫結派的就了不起?你也不看看,‘傲世三圣’不是很牛嗎?還不是被我打散了!出來混,靠的是真本事,不是人多就了不起!”

“我沒這樣想過!”

“是嗎?那你把你的小弟讓給我,這樣我就有七個人,剛好可以湊個七耀。金、木、水、火、土、日、月,這不是很好嗎?”

“那你要自己去問他們,要是他們愿意我也不阻止!”

“少跟我講那些沒用的,我們比劃比劃,你輸了你走,我輸了我走。我們有多久沒比武了,小白,五年了,知道嗎?”

“龍哥,比劃可以,但我不要壓賭注,我輸了我走,但若是僥幸我贏了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以后不要再欺負別人了好嗎?”

“你叫我龍哥?真想不到你還會叫我龍哥!”

“你跟院長的死沒有關系你就還是我的龍哥!”

“好,好弟弟!”

“我不希望有個壞名聲的哥哥!”

肖龍清聽后沉默了一會說:“好,沖你這聲‘龍哥’我答應你,無論輸贏我都答應你的請求,我們只是比劃,開始吧!”

“來吧,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龍哥,接招。”

兩人各上前一步,都死盯著對方,眼神里涌出層層殺氣,似乎要把對方吃掉。說是比武,兩人卻只是相互看著對方,并沒有什么激烈的運動。

過了半小時左右,兩人終于動起手來,拳來腳往甚是激烈。兩人的拳術都很完美,幾乎無懈可擊,旁邊的人都嘆服不已。

肖龍清和白綠紫幾乎同時跳開,肖龍清笑了笑,說:“小白,不錯,有進步,但你的內家修為不夠,要加強哦!”

白綠紫苦笑了下,說:“多謝龍哥提醒,再完美的拳術都會有瑕疵,我已經看出你的破綻了,你要小心了!”

白綠紫剛說完肖龍清就跳上來與他纏在了一起。白綠紫猛的提起一只腳擋在了腹部,肖龍清一記左鉤拳猛飛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白綠紫抬起的腳猛向上蹬……

————

白綠紫捂著臉哇哇大叫,肖龍清捧著下巴亂蹦亂跳,但兩人只是頓了一下,拉開架勢又纏到了一起……

“住手!”

白綠紫聽到這個聲音后整個人都軟了,他跳開,對肖龍清說:“龍哥,你們快走吧,不然就麻煩了!”

“小白,今天沒有分出勝負,改天再比!”

肖龍清說完就向山頭跑去,幾個人緊跟在他后面,不一會就消失在夜幕里。白綠紫對來人說了聲:“嚴老師,七郎,你們怎么來了?”

————

嚴笑茗打開宿舍的燈,頓時房間了里如白晝般亮堂。白綠紫跟火七郎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誰都不開口說話。嚴笑茗進里屋折騰了一陣,拿了瓶藥酒和一塊棉花徑自朝白綠紫走來……

他一邊幫白綠紫搓擦被打傷的右臉一邊關切的問:“疼嗎?”儼然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關愛之舉。

白綠紫的眼淚掉了出來,滾燙滾燙的,嚴笑茗手一碰到他的淚水就抽了回來,忙問:“怎么了?是不是藥水進眼里了?還是我太用力了?”

“不是!”白綠紫哽咽著說:“嚴老師,你罵我、打我吧,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人打架,我不該學壞!眼老師,你就打我一頓吧!”說完眼淚掉的更猛了。

“傻孩子,我干什么要打你?你又沒犯什么嚴重的錯誤!老師小時候也跟人打過架,沒什么的,只要不去傷害別人就沒什么不對啊!”

嚴笑茗說完就幫白綠紫擦掉眼角的淚水,火七郎笑了笑說:“小白,你在我面前哭了,這下你可糗大了!”

“去!”

白綠紫破涕為笑,重重打了火七郎一拳。他一側身看到了掛在墻上的吉他,便走上前去取下彈了起來。他的手指靈活的撥動著琴弦,悠揚的旋律在房間里久久回蕩……

“有進步啊!”嚴笑茗摸了摸白綠紫的頭說:“小白,你已經被領養了,那戶人家還算富裕,聽說是個商人,好像叫大雄和秀娥,中考過后你就搬過去和他們住吧。”

“嚴老師……”

“什么都不要說了,有時間常來玩!”

看著嚴笑茗的背影白綠紫的淚水又一次涌了出來,他輕輕撥動琴弦,內心的憂郁都化作樂符從他指尖流出……

火七郎的眼淚也掉了下來,他趴在桌子上抽泣著,他始終不敢看白綠紫的那雙眼睛。兩人相識三年來,白綠紫就像兄長一樣關照著他,雖然在一起談心的時間很短,但那份感情早已深深貫穿兩人的心,而從今往后也許再也見不到面了。想到這里,他的淚水不禁流得更快了!

嚴笑茗紅著眼眶,他的心里酸酸的。這個不幸的孩子給他的生活增添了不知多少樂趣,他從他身上看到的遠比他學到的要多,他的內心深處隱隱作痛,只恨自己沒有能力留住這么好的一個孩子!他只能在心里祈禱,希望大雄和秀娥能對他好點。

憂傷的旋律在夜里來回飄蕩,窗外忽然變暗了許多……

毒谷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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