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仨是籃球場上的焦點,是公認的“黃金組合”,他們不但個個球技精湛,而且配合相當默契。他們每次來打球都會有很多人向他們下戰書,這不,剛打敗一組挑戰者另一隊馬上就上場了。
白綠紫解開幾粒紐扣,露出他那可以看見肋骨的胸膛,擦了擦汗,看了看夕陽,又轉過頭看著水云龍,說:“太陽快下山了,打了這局就不打了。”
水云龍看著夕陽,說:“多美的夕陽,就打完這場吧,肚子也餓了。”
“愣著干什么呢?快點準備。”
金無垠大叫著,隨后試投了一個三分球,竟然沒進。經過幾個月苦練,他運球的技術總算趕上白綠紫和水云龍,但他的遠投勉強跟水云龍不相上下,跟白綠紫卻是相差甚遠。從打球到現在,白綠紫幾乎沒有丟過球,這對他真是個打擊。
“嘿,每人來個灌籃怎么樣?”水云龍提議。
“我同意!”金無垠說。
“好吧,你們先上,我最后,先說好,自己突破。”白綠紫說。
水云龍邊運球邊說:“我提的我先來。”說完猛一轉身快步向籃板沖去。
他輕松避開前來阻擋的人,飛身起跳,將籃球狠狠壓進籃框。好一個漂亮的灌籃。
場上一片寂靜,許久才響起掌聲和喝彩聲。還有人吆喝:“灌籃,灌籃,萬歲,萬歲……”
按規矩,該對方發球,仨人一人守一個方位。金無垠緊緊盯著眼前這個正在運球企圖突破的對手,尋找一絲可乘之機。
對手或許知道無法突破,竟然運球退到三分線外,直接起跳投籃。金無垠抓住時機,上前猛一跳,給對手蓋了個大大的“火鍋”,落地后又迅速撿起球,在對手還來不及明白發生什么事的時候飛快向籃板沖去,飛身跳起,身子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線。等對手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放開拉著籃框的手。
場上死一般沉寂,等白綠紫搶到球后才聽見有人說:“太帥了,剛才那個灌籃有點喬丹的味道。”接著掌聲才紛紛響起。
金無垠心里樂開了花,但他不知道白綠紫會怎么灌籃,所以他強克制自己的興奮,一直關注白綠紫。
白綠紫運球的技術非常精湛,很多次金無垠都在擔心球要被對手搶走了,但球卻像中了邪似的從不可能的角度落回白綠紫手中。
對手可能是累了,竟然不再去搶白綠紫的球,而是退后一步張開雙手防守。白綠紫笑了下,出人意料的投籃了。
大家都以為這個球非進不可,對手也放棄了搶籃板,有的人還在抱怨這個球太沒水準了。
在眾人的噓聲中,球點在籃圈上又彈了出來,白綠紫跑過去,迅速跳起,抱著球,背對籃板直接把球塞進籃圈。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不準備灌籃了。”水云龍不無興奮的說,并對白綠紫豎起大姆指。
“那人不就是白綠紫嗎?”
“就是那個天才白綠紫嗎?”
“可不是嗎?”
“哇,好酷啊,他要是我男朋友多好啊。”
“我男朋友有他的一半我就知足了。"
聽著這些評論,金無垠心里雖然不平衡卻也覺得歡欣。不但不那么想超越白綠紫,還從心里佩服他,那些心結也變得坦然。
“小白,七點準時過來,有人要見你。”
白綠紫四處張望,終于在擁擠的人群中看到揮手大叫的火七郎,他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白綠紫拉了拉滿是汗水的襯衫剛要走就被李麗梅拉住了。只聽李麗梅說:“原來你跑這里打球,害我找你半天。”
“找我有事嗎?”
“七點你必須準時到教室,不能遲到。”
“哦!”
“不行,你住哪里?等下我去叫你。”
“不用了,我會準時來的。”
“你從開學到現在沒有一天不遲到的,你實在讓人不能相信,還是我去叫你吧。”
“怕了你了,后門出去,最高的那棟樓,四樓最后那間房。”
“最高那棟,四樓最后那間房,好,我記住了。”
“沒事我走了。”
白綠紫說完也不管李麗梅什么感受,抬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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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黑了下來,李麗梅出了學校后門才知道這里一共有七棟房子,每棟都是五層,根本沒有高低之分。她在心里瘋狂的罵白綠紫,但罵并不能解決問題,只好一棟棟找了。
最后一棟了,她氣喘噓噓的爬到四樓,憤怒的敲打最后一個房間的門,似乎已經確認了白綠紫就在里面,不顧一切的罵道:“你個死小白,臭小白,每棟樓都是五層,哪有最高的,你欠揍啊!”罵著罵著門就開了,她一看開門的人頓時傻了,訥訥的問:“陳友珍,你怎么在這里的?”
“還有我!”
“風沙明,你也在!這里不是小白住的嗎?”李麗梅詫異的問。
“沒人說不是他住的!”陳友珍說。
“那他人呢?”
“還在洗澡呢,都進去大半天了!”
“估計是又睡著了。”風沙明說。
“洗澡還能睡覺?天啊,這什么世界?”李麗梅說。
“他上次感冒就是這樣來的。”風沙明讓了讓身子,說:“先進來吧,站在門口多不好。”
李麗梅進門后,說:“你怎么不進來?還害羞啊!真的是!”
正當風沙明和陳友珍疑惑不解的時候門口忽然冒出一個人,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那個人竟然是白季梅!
白季梅剛要進來就見白綠紫從浴室里出來,他依舊穿著藍白格襯衫、棕色休閑褲,扒拉著一雙拖鞋,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坐在床頭,喃喃的說:“困死了,好想睡覺啊!”
“別睡了,都七點過五分了,讓你害的我也遲到了!”李麗梅氣急敗壞的吼:“你這頭豬,真的很想揍你!”
“什么?七點過五分了?哎呀,遲到了遲到了!”
白綠紫飛快的套上旅游鞋,叫著跳著沖出宿舍,只留房間里的四個人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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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這段開場白,我想沒必要說的太傷感,但又怎么能讓我不傷感?下個學期,我們就未必還會在一個班級里學習了。”李麗梅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雖然我們不能預知明天,但我們可以好好的珍惜現在,讓我們盡情的狂歡吧,讓回憶因為今晚而更加燦爛,讓歷史留住這一刻吧,兄弟們,我宣布,晚會開始,首先為大家表演的是金無垠,他將為大家帶來精彩的武術表演,同志們,你們的掌聲在哪里?你們的熱情在哪里?”
掌聲不失時機的響起來,金無垠漫步到教室中間的空位上,一個抱拳后就開始他的武術表演。
“這個死小白,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等下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他。”李麗梅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直嘀咕,旁邊的白季梅勸道:“別破壞你的淑女形象哦,他一定是去火七郎那里了,他們關系可好了。”
“他們關系好?我跟他關系就不好了嗎?明明答應我不遲到的,這倒好,不但遲到,還連累我也遲到了。李麗梅委屈的說:“他還沒有跟我報他的節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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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綠紫從宿舍出來后就徑直去了樂器店取他前些天拿去修理的吉他,然后提著吉他火急火燎的來到了火七郎所在的G班。
火七郎見到白綠紫,上前就是一個深深的擁抱,然后拉著他對眾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說句真心話,有這樣一個朋友真是我一輩子的驕傲,我想大家都認識他吧,沒錯,他就是咱們學校的傳奇人物,他就是傳說中的白綠紫。他雖然長的不咋的,但他可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百聞不如一見,下面我就把這個舞臺交給他,讓大家欣賞一下他的才華!”
掌聲經久不息,白綠紫無奈的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他看著回到座位上的火七郎,淡淡的說:“我這個朋友愛開玩笑,其實他剛才說了那么多,但只有一件是對的,那就是我長的確實很寒磣。”白綠紫頓了下,又說:“朋友并不是一個人的驕傲,他說因我而驕傲,我也可以說因他而自豪!朋友,就是沒有理由的一輩子的感情,既然他說把這個舞臺交給我,那我就給大家唱首老歌吧,周華健的《朋友》,唱的不好還請包涵。”
白綠紫抱起吉他,雙手在弦上輕快的游走著,悅耳的旋律頓時征服了所有人。他唱到最后的時候,所有人都跟著輕聲和道:“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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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龍對眾人深深的鞠了個躬,淡定的說:“我很感謝這一年來陪我默默奮斗的你們,特別是你們中的某些人,對我可謂是竭誠的幫助,在這里我就不一一道謝了,免得有人說我矯情,很慶幸,在這了遇見了你們,這一年我很快樂,同時也有了幾個可以談心的朋友,真的很幸運,可遺憾的是我并沒有什么比較特殊的才藝,在此,我就用我手中的口琴為大家吹一首游鴻明的《下沙》,希望大家喜歡。”
眾人稍微鼓了下掌,頓時安靜下來,一來是因為水云龍已經準備要開始吹口琴了,二來是白綠紫忽然站在了門口,見眾人向他看來,他趕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躡手躡腳的走到黑板前,放下吉他,拿了根粉筆就在黑板上涂鴉起來。只是水云龍看不到白綠紫,以為大家在等他表演,當下毫不猶豫的將口琴搭在唇邊,深吸一口氣,曼妙的音律頓時飄揚開來,眾人跟著旋律輕聲的哼著歌詞,倒也其樂融融。
曲子結束了,水云龍放下口琴的時候白綠紫也放下了手中的粉筆,并站在黑板邊上,眾人這才看清黑板上的涂鴉:漫天狂沙里站著一個孤獨的身影,他的腦海里全是往日里那美好的回憶,雖然有的畫面很甜美,但整體讓人感覺很凄涼,特別是畫里人手中不起眼的小刀和一抹不太明顯的血跡,更讓人覺得凄涼。
思索了半天,眾人才弄明白,原來白綠紫畫的是《下沙》里的故事,頓時掌聲響起,如雷鳴般轟鳴。水云龍有些納悶,雖說自己口琴吹的還可以,但也沒這么夸張,他狐疑的朝身后看了看,頓時釋然,走到白綠紫身旁,幽怨的說:“我說呢,掌聲怎么這么激烈,原來是給你的,小子,還是你比較有魅力,看來長的太帥也是一種罪過,至少贏不來掌聲。”
只聽前半句還好,可后半句明顯有些酸味,習以為常的白綠紫倒也不怎么在乎,對水云龍笑了笑并不反駁。這時只聽見李麗梅說:“現在我正式宣布,因為白綠紫同學遲到,所以罰他晚上為我們的演員們伴奏,大家說好不好。”
“好”
見眾人應和,李麗梅也不管白綠紫答不答應,接著說:“當然,在處罰之前,有請白綠紫同學為我們即興表演個節目,大家鼓掌。”
掌聲再次響了起來,見苗頭不對,水云龍趕緊溜回座位。白綠紫等掌聲停下來后,微笑著說:“當然,我沒有推辭的理由,但為了不影響其他人的節目,我想我還是直接開始給他們伴奏吧,畢竟我的才能有限,也只是在吉他上還說的過去,實在沒什么可以展示的才藝,要說有,那就只有睡大覺了,相信我這個特長在座的都有目共睹了吧,再展示就有點不太雅觀了吧。”
說完又是淡淡一笑,惹得眾人不禁一樂,也就沒再為難他,畢竟他好歹把眾人逗樂了,也算完成了才藝展示。李麗梅站了起來,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后說:“就算他過關吧,接下來有請我的閨密。”她指了指身邊的白季梅,接著說:“沒錯,她就是省一中的校花級美女----白季梅,接下來,她將為我們帶來一段舞蹈,大家歡迎。”
白季梅剛一進來時就吸引住了眾人的眼球,來了這么個美女怎么能不引起關注,一聽說她要表演舞蹈,頓時掌聲如雷,特別是男生,鼓的那叫一個起勁,恨不得多生一雙手。
只見白季梅站在舞臺中央,對坐在門口懷抱吉他的白綠紫瑩瑩一笑,輕聲說:“柴科夫斯基的《天鵝湖》,謝謝。”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傻眼了,更有人張大嘴巴,半天都忘了合上。誰都知道這《天鵝湖》是鋼琴曲,沒有誰聽說過《天鵝湖》可以用吉他來演奏。不過沒有聽說過不代表沒有人會,接下來白綠紫的表現才叫人目瞪口呆,心中頓時明白,這個才子并不是浪得虛名。只見白綠紫微笑著沖白季梅點了點頭,抱好吉他,手指便靈活的在吉他弦上跳躍,柔美的韻律頓時在每個人的腦海里縈繞,在佩服柴科夫斯基的同時不禁對白綠紫另眼相看,雖然少了鋼琴演奏的流暢,卻有吉他特有的不羈,給人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要不是為了看白季梅的舞蹈,眾人早就閉上眼睛,仔細聆聽這適合叛逆時期的自己所獨愛的不羈風格的音樂。
白季梅一聽這音律也楞了一下,本來只為逗逗白綠紫的她沒想到能聽到這種風格的《天鵝湖》,在欣賞的同時也不忘自己的表演,在舞臺上輕快的飄來飄去,本來就窈窕動人的她,此刻更像一個下凡的仙女,裙擺隨著腰枝的擺動而飄舞,更讓人癡迷。在座的雖然沒幾個真正懂得舞蹈的,但那曼妙的身姿卻是懂得欣賞的,誰不愛看美女,更何況是多才多藝的美女。
一曲終了,可眾人還沉醉在剛才的幻境中,要不是白季梅的一聲“謝謝”,估計眾人都回不來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李麗梅對回到座位上的白季梅笑了笑,說:“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而后又大聲的說:“下面有請我們的音樂才子土少坡為大家帶來小提琴演奏《旅程》。”
“謝謝大家。”土少坡對眾人深鞠一躬,緩緩的說:“說我是音樂才子那是抬舉我,認識了小白之后我才真正走上音樂的道路,可以說,我以前是糟蹋音樂,是他教會我如何去理解音樂,如何領會音樂的喜怒哀樂,這才讓我真正開始對音樂感興趣,也才有了今天的小成就。這首《旅程》是我前些天剛完成的曲子,主要是表達這一年的那些個事,當然,這也少不了小白的幫忙,確切的說,是他幫我把曲子改的這么和諧,要說才子,非小白莫屬,現在有請小白和我一起演奏《旅程》,大家歡迎。”
土少坡把小提琴架在脖子上,白綠紫依舊抱著他的那把吉他,在眾人的不解中土少坡右手動了,抑揚頓挫的樂符隨著他右手的上下翻飛傳了出來,讓人不由得回響這一年的風風雨雨,就在眾人陶醉的時候琴聲停了下來,吉他聲不失時宜的響了起來,讓眾人的回憶再次被勾起,就在眾人因沉浸在回憶里悵然若失的時候琴聲再度響了起來,雖說沒有剛開始的激揚,卻剛好蓋住了吉他聲,眾人的失意也在這時消失殆盡。所有人都沉默了,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在暗嘆土少坡的音樂天賦的同時也在自省,土少坡口口聲聲說是受白綠紫感染才有這番造詣,但從他拉小提琴的技術來看,他是在謙虛,退一步講,就算是白綠紫教他的,一年之內他至少也有點成績,而自己呢,完全是在混日子,想到這,眾人不禁暗下決心,從明天開始,再也不能虛度光陰了。
眾人的掌聲很激烈,為土少坡鼓掌的同時也在鼓勵自己。深有感悟的眾人對接下來的節目反應異常熱烈,要不是學校保安上來說時間不早了,估計眾人會玩個通宵也說不定。節目都演的差不多了,也該自己出場了,李麗梅大聲叫道:“既然要結束了,那么我就給大家唱個歌吧,大家說好不好?”
“等一下!”
就在李麗梅準備叫白綠紫伴奏的時候,忽然有人大叫了一聲,順著聲源看去,李麗梅終于看到了那個“討厭”的家伙,她剛想開口罵兩句,就聽那人說:“你的歌是壓軸戲,還是我先來個模仿秀吧。”說完也不管眾人樂不樂意,徑自走上舞臺,慢條斯理的說:“語言有時會騙人,所以我不選擇歌唱,文字有時太迂腐,所以我不喜歡書畫……”
“你不會是要朗誦詩歌吧!”
臺下頓時起哄,那人也不以為意,立馬學起了卓別林走路的樣子,看著他滑稽的表演,眾人頓時樂了,個個笑的直不起腰來,更有甚者趴在桌子上猛捶自己的大腿。還有人學著蠟筆小新的聲音,說:“小白,再來一個!”
白綠紫尷尬的笑了笑,只有同時望向他的白季梅和李麗梅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絲哀怨,也只有她們知道這句聽上去無傷大雅的話究竟對白綠紫的傷害有多深。李麗梅這次直接站了起來,也不管那人表演完沒有,直接示意白綠紫給她伴奏,然后對眾人說:“你們相信緣分嗎?我相信,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一種緣分,電視劇《緣來一家人》不知道大家有沒看過,不管是陌生人還是夙敵,只要有心,都可以化解彼此的隔閡,既然我們有緣聚在一起,那我也可以把你們當成是我的家人,現在我為大家演唱《緣來一家人》的主題曲《緣來一家人》,會唱的跟我一起唱,讓我們珍惜這段緣。”
白綠紫很無辜的看著李麗梅,委屈的說:“這首歌我沒聽過,很抱歉。”
“我這里有簡譜,相信你可以的!”陳友珍笑著把一個硬皮筆記本遞給白綠紫后就在他旁邊坐下,白綠紫也不以為意,稍微往旁邊挪了挪座位后就看起了簡譜,然后慢慢彈奏了起來,雖然還不太連貫,但這并不影響李麗梅演唱。
唱的雖然不怎么樣,但歌詞深入人心,眾人收起了那份叛逆,更多的是一種愧疚和感恩。歌詞是這樣的:……想念嘮嘮叨叨的爸爸媽媽,如今已是滿頭白發,正把我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