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岳飛,李綱,趙構,王貴,牛皋,湯懷,張顯,吉青,施全,梁興,趙云,周興,鄭懷,高寵,粘罕,同文先郎,兀術,哈密嗤,烏國龍,烏國虎,金骨都,銀骨都,金古祿,銀古祿,營門官,傳令兵。
(1)內景:玉虛宮岳飛元帥大堂,眾將分立。岳飛對眾將:“現今我軍被金兵圍困,圣駕駐蹕于此,我等責任重大,各部均須兢兢業業,嚴陣以待。為了保證糧草供給,今需一員勇將殺出金營,前往潭州解運糧草,哪位將軍愿往。”牛皋急道:“小將愿往。”岳飛:“你這等本事,又愛洶酒,叫我如何放心。”牛皋:“元帥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只不喝酒,包你解得糧來。”岳飛:“既如此,你須立下軍令狀,若飲酒誤事,軍法x論處。”牛皋道:“使得。”即在軍令狀上畫押。岳飛道:“你可帶我文書令箭,速速前往附近州縣解糧,不得有誤。”牛皋:“得令。”
(2)外景:牛皋騎馬下山。來至金兵陣前,牛皋大喝道:“快快讓開,讓老爺出去兜兜風來。”放馬沖進敵陣,亂沖亂打,金兵摸不著頭腦,不及抵抗,又退讓不及,有的被牛皋打倒。
粘罕聞訊,急上馬持刀迎來,見牛皋亂沖亂打,大喝道:“何方賊子,敢闖我的大營。”
牛皋笑道:“你還活著啊,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呢。快叫你的部下讓開大路,讓爺爺出去。”粘罕大怒:“大膽狂徒,看你怎樣出去。”舉青銅棍來戰,牛皋雙锏舞動如飛,粘罕力竭,同文先郎聞訊趕來,接住廝殺。牛皋:“怎么又是你這個敗將,還有能戰的都叫來,讓爺爺殺個快活。”幾個回合下來,同文不敵。牛皋一路亂打,殺開一條血路,有金將被打倒。殺出營去。
(3)外景:粘罕大營。軍士入報;“狼主,五狼主領兵十萬從江西趕來,在東南邊扎營。”粘罕:“好,你速去東路催請四殿下來此會齊,與那岳南蠻分個高下。”軍士:“得令。”
(4)外景。一州城門外。牛皋催馬急馳。至城門邊被攔住。牛皋:“快去通報,我奉岳大元帥將令前來催糧,誰敢阻難。”一守城官員出,認識牛皋,忙道:“是牛將軍到了,快快請進,這新兵不認識將軍,請多多包涵。”牛皋:“你倒曉事,既是新兵,饒了他吧。”催馬入城。
(5)外景:牛皋押糧草車隊前行,前后有軍士護衛。
糧草隊伍至一大宅前,天氣突變。下起雨來,押糧軍士問牛皋:“將軍,天下雨,糧草不好行走,請將軍定奪。”牛皋見大宅門寬院大,吩咐:“先放進去避雨要緊。”眾軍士將糧草推入院內大廳、房廊避雨。正忙亂間。忽聽一聲大喝:“何處野賊,敢在此處放肆。”牛皋道:“你該是長了眼晴的,沒看見這許多糧草么。這是押往岳大元帥軍前的糧草。”主人鄭懷出來:“既是軍糧,也該問問這是何等去處。”牛皋道:“天氣變得太快,如今再問諒也不遲,這里敢莫是皇帝莊園么。”鄭懷道:“你這人好不明理,就將這里比作皇家莊園也不為過。”牛皋:“好大口氣,你且說來聽聽。”鄭懷接過家將遞過的一根渾鐵棍道:“我乃大宋開國元勛鄭恩之后,祖上憑這桿鐵棍,與太祖爺一起打下了八百座軍州,奠定了大宋基業。太祖皇帝親自敕封的汝南王,此乃先皇御賜的王府,你還敢羅唣么。”牛皋道:“既是先朝功臣府弟,這糧草正放對了地方。”鄭懷:“此話怎講。”牛皋:“你說你祖上與先皇是朋友,你可知現今的皇帝卻在我家大元帥那里等著這些糧食,可不是放對了地方么。”鄭懷道:“既如此,你且通個名來。”牛皋道:“我乃兵馬大元帥岳飛帳前大將牛皋是也。”鄭懷:“原來是牛將軍。在下到是聽到過,既然都是一家,快請里屋安頓,在下還有話說。”牛皋道:“鄭公子既如此爽快,在下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6)內景:二人入內。家人擺上酒菜,二人舉杯共飲。鄭懷道:“牛將軍,你滿飲此杯,若不嫌棄,就認我作個弟弟,我拜你為哥哥,同你一起投岳元帥去。”牛皋:“公子有此等大志,牛皋求之不得,只是我這個哥哥恐屈沒了你。”鄭懷離坐:“小弟鄭懷拜見哥哥。”牛皋大喜:“賢弟請起,我們今后就是好兄弟,一同在岳大哥統帥下,殺退金兵,為國立功。”
(6)外景:大道,鄭懷與牛皋騎馬并行,鄭懷家將若干與軍士押糧草同行。
(7)內景。粘罕大帳,探子入報:“啟稟殿下,四殿下和三殿下親率大軍二十萬已經抵達,在西面緊挨我軍扎營,叫小的請狼主和同文元帥前去議事。”粘罕大喜。“四王弟到了,看岳南蠻和康王守著這坐孤山,能堅持多久。”
內景:兀術大帳。金兀術上坐,粘罕等眾王子分坐兩邊,哈密嗤同眾將立于兩邊。兀術道:“各位,我等大軍四十萬聚集于此,將趙構小兒和岳南蠻困于山上。如何攻下此山,各位有何良策?”粘罕道:“這牛頭山雖是一坐孤山,卻是易守難攻,背后靠水,除前面一條通道上山,三面都是懸崖峭壁,我等幾次強攻皆未奏效。”兀術道:“既如此,可令我軍三面圍困,嚴防他糧草上山,他數萬人馬,糧草必然不濟,只需圍住,他自然不戰而亡。軍師,你可發一檄令,令劉豫、曹榮率水軍前來,堵住后山水路,形成四面合圍之勢,看岳南蠻如何應付。還須派出探子,各路打探,防止各方宋軍前來增援。”哈密嗤道:“狼主此計甚妙,宋軍此番必敗矣。”
(8)外景:山嶺,大道,糧隊行進。忽有一彪軍馬攔住去路。為頭一個大個青年,十分雄壯威武大叫道:“誰是牛皋,我與你戰三百合,你若贏了,放你過去,若戰不過我,糧草留下,也不要你性命。”牛皋:“你這人也好笑,你若贏了我,又不要我性命,我豈肯罷休,還是你輸與我才是正經。”鄭懷道;“不必哥哥動手,待我與他戰三百合。”舉棍打去。二人戰到三十余合,不分勝負。牛皋上前道:“你們且慢廝殺,我有話說。”二人停住。牛皋道:“這位好漢果然好武藝,再戰下去也難于取勝,我看你也并非歹人,何不隨我們去投了我家大哥,一同抗金,既可為國建功立業,又可光宗耀祖。”那青年下馬道:“牛將軍所言正是我意,小弟姓高名寵,乃開平王高懷德之后,奉母命前來投奔岳元帥,前日正好碰上一隊金兵,被我殺了主將,搶了他們一千擔軍糧和金銀財寶。聚得幾千人馬在此,聞得將軍單騎下山解糧,特在此等候將軍,要隨將軍去投岳元帥。欲結拜將軍為哥哥,又恐將軍小看在下,故特借此獻藝。非為寵能,將軍休怪。”牛皋大笑道:“難怪岳大哥說我有點福氣,果然不差,這幾天連交了兩個好兄弟,真是天大的喜事。”對鄭懷:“賢弟,你兩都是開國元勛之后,牛皋有你二位賢弟,實在是大大的快事。我們就在高賢弟這里結拜了,一同殺上山去吧。”三人下馬,同高寵入帳。
(9)內景:牛皋三人席地飲酒,高寵令士卒:“快快收拾,準備同牛將軍一起前去。”
一士卒入對牛皋道:“將軍,外面有二個青年,衣衫破爛,問我們是不是宋軍岳元帥的隊伍。”牛皋道:“讓他進來看看。”
軍士領二青年入,牛皋道:“我們就是宋軍岳元帥手下解糧官,我叫牛皋,這位鄭懷、高寵,你二人姓甚名誰,要找岳元帥何事。”二人行禮道:“三位將軍請了,牛將軍是聞過名的。我們兄弟二人,本是河間府節度使張叔夜之子,只因金兵南來,我父孤立無援,被逼怍降金兵,保全一城百姓。我兄弟二人受父親之命,殺出金營,在外流浪,聽說岳元帥在此率軍抗金,特來投效,只因四面是金兵,正欲闖營進去,卻在此碰上將軍隊伍,一口中原口音,故前來打聽。”牛皋道:“好家伙,你二人也敢闖營么。”張用笑道:“將軍勿笑,前年不就是我們兄弟單身闖出來的嗎。將軍若要比試,我們就在營前試試吧。”牛皋笑道:“好好,不必了,你們與這二位兄弟都是將門之后,自然本領了得,來,請坐飲酒吧。”
(10)外景:牛皋五人解糧,接近金兵大營。軍帳延綿。高寵對牛皋道:“大哥,讓我前面殺開一條血路,你二位押著糧草隨后跟進,保管金兵不敢攔阻。”張立道:“我們兄弟在兩翼吧,看他金兵趕來。”牛皋笑道:“好啊,想不到我牛皋一人下山解糧,到引來一班虎將。好不快活,只是各位仍須多加小心,確保糧草萬無一失才好。”高寵道:“大哥放心,看我沖陣吧。”說完,舉虎頭金槍沖入金營。眾金兵不是敵手,紛紛敗退。牛皋、鄭懷壓后,張立、張用兩邊護著糧草車隊,殺退涌來之敵。
(11)內景:兀術大帳:一軍士入急報:“啟稟狼主,宋軍先鋒牛皋前日下山后,今已解糧回來,增加了幾個狠將,已經沖進營來,殺死了我軍不少將士。”兀術大怒,急令“烏國龍、烏國虎二位先鋒,你二位從正面擋住宋軍,不讓他前進半步,金骨都、銀骨都二位元帥,你二位從兩側去抄宋軍糧草,伺機搶得糧草回來,重重有賞。”四將“得令”出。
(12)外景:烏國龍、烏國虎二人來戰高寵,高寵毫無畏懼,迎戰二人,二人阻攔不住。
金骨都、銀骨都等將領揮兵從左右和后面殺來殺來。牛皋、鄭懷、張立、張用分頭擋住廝殺。兩面金兵喊聲不斷,宋軍緊緊護住糧草,加快前進。
(13)有一金將殺開宋兵,來奪糧車,鄭懷手快,一棍擋開金骨都,回馬一棍將金將打死,轉身又接住廝殺。
(14)高寵越戰越勇,力敵二人游刃有余。突然大喝一聲“去吧,”一將剌中烏國龍右膀,烏國虎急上前架住高寵,烏國龍急走。高寵將烏國虎逼得抵擋不住,連連后退,又有幾位金將來幫烏國虎。烏國虎乘機退出。高寵連傷三將,金兵急退。
(15)牛皋、鄭懷殺得正歡,突然鄭懷撥開金骨都大刀,欄腰一棍,橫掃過去,金骨都被掃落在地,復一棍將其打死。
(16)牛皋道:“快活。”左手虛晃一锏,銀骨都舉刀來接,牛皋右手舉锏斜劈過去,銀骨都頭被打碎,摔下馬死了。
(17)有金兵在后面搶糧,鄭懷躍馬而上,鐵棍橫掃過去,金兵倒了一片。
(18)牛皋催糧隊急行。高寵開路,鄭懷斷后,糧隊急行。將過金營。
(19)粘罕、同文先郎趕到。高寵接住粘罕,張立上前接住同文先郎大戰。粘罕戰不過高寵,節節敗退,張立也殺退同文先郎。二人并不追趕,掃開前面金兵,護住糧隊,讓糧隊通過急行。
(20)烏國龍、烏國虎帶傷至兀術大帳。國龍道:“狼主,小將差點被那小南蠻南害了性命,被他們搶過營去了。”兀術道:“不要緊,讓他們過去吧,他們一坐孤山,我這里有四十萬大軍,團團圍住,看他怎么脫身。”
(21)牛皋等三人押糧上山,至半山腰,山勢慚陡,糧車難行,金營慚遠。牛皋命眾人暫歇,對四人道:“今天算我牛皋有福,虧了你們幾位,要是我牛皋一個人,這點糧草怕早被金人搶去了。你們且在此等后,守住糧草,待我先上山去通報,派人前來搬運。”高寵:“大哥放心前去,金兵若敢前來,管教他有來無回。”牛皋策馬登山。
(22)玉虛宮,岳飛大堂。牛皋入帳。大聲道:“元帥哥哥,牛皋已解得五千擔糧草回來,現在半山腰上,須人前去搬運上山。特來交令。”岳飛大喜道:“牛賢弟,這么快就回來了,你此次立了頭功了。”命軍士,“今日破例,給牛將軍篩三大碗酒來,為將軍接風。”牛皋:“且慢,元帥,這頭功小弟不敢領。”岳飛:“這是為何。”牛皋:“此次解糧全托了元帥大哥的福,不僅糧草無損,還為大哥領得四員虎將回來,可不是大喜么。”岳飛道:“有此等好事,快快說來我聽。”牛皋道:“前二位叫高寵、鄭懷,都是本朝開國元勛之后,本領高強,小弟已與他結為兄弟,高寵還奪得金兵一千擔糧草,若干金銀,一并押來。快接近金營時,又有前河間府節度使張叔夜之子張立、張用兄弟前來,專程來投大哥元帥的。這四人都是武藝高強,有了他們一路幫扶,我牛皋倒落得輕松了。”岳飛:“這四位英雄現在何處。”牛皋:“現在半山護住糧草,等待元帥接見。”岳飛:“如此,你不僅解得糧回,又收得幾位虎將,功勞不小。”對王貴、湯懷:“你二位率五千軍馬,隨牛賢弟去搬運糧草,代表我迎接四位英雄上山。”命書吏:“給他們五位都記上功勞。”三人出。牛皋道:“等會回來,元帥賜我的酒還是要喝的。”王貴道:“今日是大哥高興,使你得了便宜,你不要太得意了。”牛皋:“有了酒喝,還不得意么。”
(23)玉虛宮,岳飛大堂,牛皋領高寵、鄭懷,張立、張用入,牛皋:“元帥,四位英雄前來拜見元帥。”四人行躬身禮。岳飛大喜:“聽得四位盡皆武藝高強,又都是將門之后。本帥暫任你四人為統制之職,在帳前聽用,待殺敗金兵以后,再請皇上加封賜爵。”眾人謝過。
(24)兀術大帳。兀術召集眾將議事。兀術道:“各位王兄王弟,此次康王逃來牛頭山,岳飛守了一座孤山,雖然運了些糧草上去,我看他最多能維持二十天,我們四十萬大軍只須團團圍住,就可把他君臣困死。各營只須嚴加防患,令士兵晝夜巡邏。保管宋軍不戰自降。”對哈密嗤:“軍師,你可安排專人將兩狼關繳來的鐵華車部署在要道把守,防止岳南蠻率軍突圍。”
(25)玉虛宮岳飛大堂。岳飛對眾將道:“各位,我們現在雖然暫時安定,但這牛頭山一座孤山,一面背水,三面被圍。山上糧草也只好維持二十余天,皇上和朝中大臣安危責任十分重大,我們只有及早與金兵決戰,才可扭轉被動局面。現在需一人下山去金營下戰書,不知哪位愿去。”牛皋道:“元帥,還是我去最好,走了這幾遭,人都熟悉了。”岳飛笑道:“你這叫什么熟悉,你殺了他那么多人,個個認得你,你去了不被他們砍了才怪,你去不得。”牛皋道:“有道是兩軍對壘,不斬來使,前番我去是尋他們廝殺,此番去卻是動文,我諒金兀術也不是那等樣人。”岳飛:“看不出你這粗人還有此見解,好兄弟,就煩你再走一遭吧。你可須換了文官衣帽去,說話也要小心些。”牛皋道:“曉得。”
(26)牛皋頭戴軟翅帽,身著官袍,模樣滑稽,兩名軍士隨從騎馬下山。
(27)牛皋來至金營營門前,幾個守門軍士舉刀架住。牛皋道:“快別動手,大家都有是熟人了,今日不是來與你等廝殺的。”守門軍官出來一見牛皋這身打扮笑道:“這不是牛南蠻么,你這身打扮,倒像那城皇廟里的判官。今日來此作甚。”牛皋:“不要取笑,能文能武,方是真男子,我今特來向貴軍下戰書,煩請通報一聲。”軍官道:“通報可以,你須讓我封上你的眼睛,一人隨我進營,方可去得。”牛皋道:“就依你吧。”軍官令軍士封了牛皋眼睛,二人領著進營。
(28)兀術大營,守門軍官入報:“狼主,今有宋軍那牛南蠻前來,說是來下戰書,現在門外等候。”兀術:“且傳他進來。”軍官出來解開圍巾,對牛皋:“狼主叫你進去。”牛皋左右看看,嘟啷道:“到底是不懂禮貌的番邦,連一個請字都不會用。且將就他一回吧。”帳下軍人見牛皋那副打扮,都覺得好笑。
(29)牛皋進入兀術大帳,兀術高坐虎皮交椅。牛皋對兀術:“金邦統帥請下來見禮。”兀術道:“這倒有趣,我乃大金國太子,赦封昌平王,你一個南朝將軍,來此應當行拜見禮,怎么倒叫我下來行禮。”牛皋道:“我今奉大宋天子圣旨前來,乃是大宋代表,你雖為金軍統帥,也只好做個金邦代表,兩方代表見面,難道要我屈膝于你嗎。”兀術道:“看不出你這南蠻還能說出一套的來,好吧,給牛將看坐。”軍士置座,兀術:“牛將軍,請坐,本帥有禮賓了。”牛皋:“謝座。”兀術:“牛將軍來此,有何公干。”牛皋:“元帥,我們兩家這仗也打了這么久了,各有勝負,依我之見,都不要打了,但你們現在倚仗人多,不肯休兵,所以岳大元帥令我前來下戰書,雙方約定時間決戰。”兀術接過戰書,略一看,在戰書上簽字,交牛皋:“我已同意三日后辰時決戰,牛將軍請回吧。”牛皋:“元帥,我聞你也是位英雄,既然今日和睦相會,何不請我飲三杯去。”金兀術笑道:“牛將軍真爽快人也。”吩咐軍士:“速傳令設酒款待牛將軍。
(30)外景:三日后,卯時,黎明
A、玉虛宮前坪。岳飛高居點將臺。臺前大旗桿上掛有“大宋武昌開國公少保統屬文武兵部尚書都督大元帥岳”紅邊黃底紅字條幅。臺下眾將騎馬提械列隊而立,盔甲鮮明,精神抖擻。(背景音樂:滿江紅)
B、岳飛發令:“今日與金兵決戰,我軍兵分三路迎擊金兵。各路將領須全力以赴,勇往直前,速戰速決,不可延誤軍機,如有懈怠,軍法x論處。”眾將士齊聲:“維護統一,還我河山。維護統一,還我河山。”岳飛:“本帥有令;吉青、王貴、湯懷、張顯聽令,命你四人為左路先鋒,領二萬人馬,迎擊山左之敵軍;”四將:“得令。”岳飛:“施全、梁興、趙云、周青聽令。命你四人為右路先鋒,領兵二萬,迎擊右路之敵;”四將:“得令。”岳飛:“牛皋、高寵、鄭懷、張立、張用聽令,你五人為中路先鋒,與我一道攻擊金兵主帥大營,五將:“得令。”岳飛:“張保、王橫聽令,命你二人領兵五千,守住玉虛宮,謹防金兵偷襲,兼領各路消息通報。不得有誤。”二將得令。岳飛:“各路炮手,鼓手,鳴炮擂鼓,出發。”大炮轟鳴,鼓聲大作。兵將出發。
(31)金兵大營,黎明,兀術召眾將議事,兀術“各位王兄王弟,各位元帥,今日我軍與宋大戰,須倚仗我軍人多勢眾之優勢,采取圍堵戰法,不讓宋軍速戰取勝,宋將雖勇,但數量有限,諸將可用多人聯戰,車輪戰法,以多制寡,不愁他宋軍不敗。”對粘罕:“大王兄和同文元帥,率本部十萬人馬,從左路攻擊宋軍,五王弟,你和金骨都,銀骨都二位元帥率本部十萬人馬,從右路攻擊宋軍。我和三王兄,烏國龍,烏國虎二位先鋒從中路迎戰宋軍,軍師,你須安排鐵華車守住中軍糧草陣地,敵將若有人殺入,將鐵華車放出,滅他性命,另外派一支奇兵,繞過宋軍,辟道登山,尋找趙構老窩,得勢時可將趙構擒來。”
(32)半山,宋軍打開寨門下山。(背景音樂:滿江紅)
(33)山下,金兵排兵布陣。
(34)吉青,王貴,張顯,湯懷率兵到金兵陣前,粘罕等眾將迎住,吉青大笑道:“你這幾個老敗將,還敢與我對陣么。”說完舉起狼牙棒直沖過去,同文先郎接住廝殺,同文仗人多勢眾,比往常精勇了很多,粘罕指揮六名金將與王貴、張顯、湯懷對戰,自己上前來戰吉青,十二人分四對廝殺,王貴見吉青勢孤,舉大刀連連砍去,一金將被砍傷右臂,另一個急救退出,王貴轉身來助吉青,接住粘罕廝殺。雙方軍士混戰。
(35)施全,梁興,趙去,周青四將領軍與右路金兵對陣,金國五王子與金骨都、銀骨都率金將接住接廝殺。雙方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36)岳飛、牛皋、高寵、鄭懷、張立、張用大軍至金兵中營,金兀術、烏國龍、烏國虎和元帥金古祿,銀古祿接住。雙方亮出帥旗。烏國龍大喊:“宋軍元帥且慢出戰,我家狼主有話說。”金兀術出馬對岳飛:“岳元帥,我久聞你是個英雄,古語云,識時務者為俊杰,現今河北,山東,河南,兩淮,江西,江浙盡被我軍占領,宗澤在汴梁守著一座孤城,我唾手可得,你這里一座孤山,雖然也有幾位英雄,人馬不過十萬,如何敵得我數十萬大軍,不若歸順我朝,我擔保絕不虧待于你,保你封個王位,不要錯過了良機。”岳飛道:“殿下差矣,大宋、金邦本系友好鄰邦,各有疆界,今汝邦肆意侵我中原,虜我二帝,涂炭生靈,實乃民族罪人,我勸你速速退去,還我二帝,還我大好河山,重修舊好,方為上策。否則,我大軍北伐之日,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高寵道:“元帥不必與他多言,金兀術,看搶吧。”舉槍朝金兀術剌去。金兀術舉刀接住廝殺。鄭懷接住答罕,張立接住烏國龍、張用接住烏國虎對戰,皆勢均力敵。岳飛欲上前幫高寵,高寵道:“元帥,你只管放心,我戰他綽綽有余。”雙方軍士混戰,雙方各有傷亡,金兵人多勢眾,宋兵奮力抗擊。高寵愈戰愈勇。兀術且戰且退,力戰不休。
(37)岳飛正欲幫鄭懷去殺答罕,一軍士騎馬前來急報:“啟稟元帥,有一股金兵從小道攀援而來,襲擊玉虛宮,張將軍命我急來報知元帥。”岳飛大驚:“可曾驚及圣駕。”軍士答:“雙方正在激戰,圣駕尚然無恙。”岳飛:“你去告訴牛將軍,說我回山去了。”策馬回山。
(38)高寵與兀術繼續狠斗,高寵越戰越勇,兀術有些招架不住,高寵大喝一聲“看槍。”挺槍直剌,兀術一時慌張,被高寵挑去雙翎金冠,挑與一部將接住。兀術急退,高寵緊追不舍,答罕戰不過鄭懷,虛晃一槍,轉身退去。鄭懷緊追。
(39)岳飛馳馬至玉虛宮,張保、王橫正與偷襲金兵力戰,岳飛大喝一聲,誰敢偷襲我主。提槍直剌金將。金將招架不住,死于馬下。張保、王橫大喜,眾人一聲大喊,金兵逃跑不及,多死于亂軍中。
(40)高寵追殺兀術至中軍,兀術急避,大叫,“快放鐵華車。”高寵稍一遲疑,一輛鐵華車朝高寵碾軋過來。高寵不識此物,試著用槍去挑,一槍挑起,摔向一邊。有金兵被砸死。第二輛又碾過來,高寵照樣挑開,挑到第十一輛,高寵坐騎因不堪負重噴血倒地,高寵跟著跌倒,又一輛鐵華車軋過來,將高寵軋死,部將搶救不及,金兵大隊掩殺過來,牛皋聞訊,急急趕來,因金兵太多,沖殺不過,鄭懷亦向牛皋靠攏。
(41)金兵搶了高寵尸體,吊于一個高桿示眾,牛皋一見,怒氣填胸,險些暈倒,鄭懷急護住。牛皋大叫道:“金兀術,我與你不共戴天。”對鄭懷:“賢弟,我與你當日三人結拜,誓同生死,高賢弟如此英勇,竟被金賊害了,我們若不能槍回賢弟遺驅,有何面目活于人世。”二人狂沖亂砍,金兵不敢攔阻,一金將想來阻攔,被牛皋舉锏劈去,死于馬下,一將從后面偷襲,被鄭懷反背橫掃過去,被攔腰掃下馬去。二人沖至桿邊,牛皋一鏡劈倒桅桿,接住高寵尸體,抱住痛哭不已,金兵想來搶奪尸首,被鄭懷左擋右掃,死傷不少。此時,張立、張用亦殺敗對手,趕了過來。牛皋將高寵尸首扶于自己馬上,鄭懷、張立、張用極力護住,退回宋營。
(42)岳飛趕走偷襲金兵。正欲下山,一軍士氣喘噓噓來報:“元帥,不好了,高將軍追殺兀術,被鐵華車軋死,牛將軍和鄭將軍死命奪回尸體,現正往山上撤回。”岳飛大驚,急道:“快,鳴金收兵。”
(43)玉虛宮,趙構,李綱等大臣聽岳飛報告:“圣上,此次與金兵大戰,我軍雖英勇奮戰,殺了數名金將,但終因寡不敵眾,未能突破金兵包圍,而且損失了大將高寵,實在是為臣指揮不當,請皇上降罪。”趙構:“此番雖未能全勝,也挫了金兵銳氣,高將軍年輕輕為國捐驅,著謚封開平候,將我的袍服加蓋,暫時安葬于此,待下山以后擇地正葬。”
(44)岳飛元帥大堂,岳飛對眾將:“皇上恩準謚封高寵為開平候,龍袍加蓋,暫行安葬,明全軍為高將軍舉喪,轅門前掛出免戰牌。吉青,王貴,張顯,湯懷四位將軍負責防務,嚴防金兵來襲。各營加強操練,準備來日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