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站著兩個人,自己多年的好朋友。
她抬起頭,哀怨楚楚的眼睛看著兩人。
“奕湘……”呂倩小聲的叫著。同時和左安走了過去,拉著奕湘的手。
“別難過了,奕湘……”左安說。
奕湘流出了淚水,點了點頭。
三個女生手牽著手,走出了莊子祠的大門。
寂寞無人的公路上,安靜極了。
夏天熏桀的日光將柏油路面烤的熱烘烘的,一種讓人厭惡的熱氣層,在腳底不斷的翻騰著。
走了一段路程,看見公路旁邊有一個公交車的候車亭子,呂倩提議要在里面休息,順便等公交車。
坐在了亭子里的長椅上,暖暖的風吹拂過來,臉龐上癢癢的感覺。
遠處開始金黃的麥秸,正在成熟,偶爾鳥雀會從麥田里轟然飛起。
“奕湘,你覺得我們的青春精彩嗎?”左安看著遠處問。
奕湘轉頭看著左安的臉,想了想,說:“不知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在畢業后,我們會分開,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學校或者城市?”左安繼續問。
奕湘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左安重重的吸了口氣,說:“我們都會離開,只是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而已,就算你現在沒有和楊易走到這一步,那么在畢業后呢?”左安停了下來,看了一下奕湘,接著說:“所以,分不分手都是一樣的事,更何況還有莫琳那個賤女人。”
奕湘笑了一下,說:“謝謝你,左安。”隨之臉上枯綻的笑容,又陷入了一片黑色陰沉的沼澤之中。
我們的年華是這樣嗎?她想。但她的心里是痛的。
“對,莫琳那個女人就是賤。”呂倩接了一句。隨后又說了一句讓左安想吐血的話。“那也就說你對于秋澤沒有感覺了吧?”
左安狠狠瞪了呂倩一眼。
事實上,如果說左安對于秋澤沒有感覺,那是假的,畢竟在曾經前端段時間和他在一起練了這么久的球。有句話說的好聽,就叫‘日久生情’。
從莊子祠繼續向北,是往赤塘去的方向。
柏油公路貫穿在金色的麥田里,和風中,那片黃色的麥田里,發出‘嘩—嘩——嘩嘩’的聲音。
只是在快速飛馳的轎車里,楊怡只能聽到‘嗖—嗖——嗖嗖’的聲音,坐在她旁邊的開車的是她深愛的人,謙城。
因為謙城的離開,楊怡多少有些失落,畢竟是自己喜歡了四年的人,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朋友,突然對你說要走了,你也會有些小悲傷。
曾經楊怡提起過赤塘,所以謙城就陪著楊怡去了赤塘。
赤塘是一個古鎮,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赤塘不斷的從古鎮的韻味中脫俗出來,彰顯出繁榮經濟的一片豪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