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酷”的工作并非我之前想象的簡單輕松,或許是成思浩的緣故,感覺同事們都不大愛搭理我,沒辦法,誰叫我是他們頭的仇人呢。
“你把這些處理完再下班。”
成思浩狠狠的把一疊照片摔在我的辦公桌上。
“這不是我的工作,而且,這些照片大多未PS過的,沒有兩天時間根本就完成不了。”
我實在惱火,像這種小肚雞腸公報私仇的男人真該遭唾棄。可成思浩卻是毫不理會我的反駁,嘴角微微上揚轉身就走。
“成思浩。你站住。”
“你還想干嘛?”
“這不是我的工作,你沒有理由叫我做。”
“是嗎?”他本來快要踏出工作室大門的腳又縮了進來,在我的身旁來回踱步,“不是早就警告過你,只要留在這家雜志社,我就會費勁心機折磨你。”
不知是內心的憤怒到達極點還是眼前的成思浩長得太欠揍,我不偏不倚的一個耳光五個指印毫不留情的落在他臉上。
成思浩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舉起拳頭朝我腦門揮過來,可就在我閃也閃不了即將受皮肉之苦的剎那間,他停住了手。
“我不打女人。可是你記住,這是你給我的第二個耳光,來日方長,我一定會加倍還你的。”
成思浩確實小肚雞腸到一個耳光都要斤斤計較,一個男人,能夠有這種境界,真是不容易。
“好吧,你就使出你的伎倆報復吧。”
成思浩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就走了。但這同時也意味著,我在“愛酷”接下來的日子更不好過。
我隨便把成思浩拿過來的照片堆在一起,并沒打算去處理它,收拾完手頭的工作,準備打的回文榮小公寓的時候收到了于銘的短信。
“莎莎,你還有一些行李在我這,我幫你收拾好了,你什么時候有空來拿走吧。”
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男人,現在發這種很不負責任的短信,本應該打電話過去像個潑婦一樣大罵他一頓,然后狠狠的賞他一個耳光。
可是我沒有,我只是簡簡單單的回他:這就過去。
一路上,我想了好多,都是關于于銘的,以前的那些曾經,那些最近我一直不敢想的,那些反反復復在夢里出現過的,都毫無保留的蜂擁在我的腦海里,我像是一俱頹廢的死尸,不知道自己的何去何從,像是瞬間把之前的旺盛精力都燃燒而盡。
原來,我是真的在乎他。
“這么快到,晚飯吃了沒。”
“沒有。”
僅僅一個多月沒見,于銘變得滄桑了許多,原本精致精神的短發現在長到了脖子上,而劉海也蓋住了眼睛。房間里的東西雜亂無章,空酒瓶子,剩菜剩飯的,什么都有。
“留下來吃晚飯吧。”
“不了,我的行李呢?”
“在那。”
他指著一個堆滿大包小包的角落。大大小小的有4、5袋,我一個人提有點吃力。
“你沒有什么對我說的嗎?”
“我幫你提回去吧,你住哪?”
他接過我手里的行李。
“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對我說的嗎?比如說,你和她……”
“我說我那天喝醉了你相信嗎?”
于銘長長的劉海蓋住眼睛,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相信,你說什么我都相信。可是,你為什么一直不跟我解釋?”
于銘放下手里的行李袋,慢悠悠的點了一根煙,靠在墻角。
“若林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