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一夜,魏伊書、南宮靖遠、司徒玄幽都是各自心有所想而去。
魏伊書和司徒玄幽的相見,還有他們之間的反應,都讓司徒玨深感不安,當年種種不能讓司徒玄幽想起,當然還有自己與永樂王側妃南霜的交易也不能讓伊書知道。
這一夜,月下床前,不眠者何止一人?各自心懷所想,不得安枕。
“王爺,怎么不睡?”南霜看到司徒玄幽披衣站在窗前,也起身說道。
“怎么?吵著你了?”司徒玄幽回頭看著也披衣下床的南霜。
“沒有,只是月光瀉進來晃眼睛我就醒了。何況你起身我怎么會能睡得著呢?”
“哦。”
“你究竟是怎么了?”
“沒事,只是今夜中秋夜宴,我見到兩個人——皇叔新迎回宮的皇妹和南國太子南宮靖遠。”
魏伊書?!終于他們還是見面了!司徒玨,你要是敢不守信譽,我南霜絕不會放過你!不讓我好過,你也休想!南霜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凌厲,只是司徒玄幽不曾注意。他只是看到南霜愣愣地。
“怎么了?在想什么?”司徒玄幽低頭對南霜說到。
“額,沒,沒什么。”
突然,南霜的雙手緊緊抱住司徒玄幽,將頭埋進司徒玄幽的懷里,淡淡說道:“玄幽,不要離開我和孩子,我們還有孩子。”
司徒玄幽怔了一下,本想也這樣抱著南霜,告訴她自己不會,可是雙手抬起的一剎那,腦海里閃現出魏伊書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竟只是一只手拍了怕南霜那單薄的肩,說了一句:“別多想了,早點睡吧。”說完,便抽身回到床上躺下了。
南霜被“遺落”在窗前月光之下,她的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司徒玄幽啊司徒玄幽,雖然玄術封了你的記憶,可是你竟還是放不下她!那我南霜究竟算什么呢?想到這兒,南霜又晃了晃自己的頭,告訴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司徒玄幽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怎么可能斗不過那個被廢的王妃?!笑話!
次日,微雨淋淋,南霜卻要進宮。
“這種天氣,你進宮做什么?又沒有召見。”司徒玄幽有些納悶的問。
“額,沒什么。只是前些日子,皇上就差人來說,公主回來了,想我進宮一見。今天雖然細雨霏霏,可是也不妨事。”
南霜牽強一詞,可是又是打著司徒玨的旗號,所以司徒玄幽只得在家做好好父親,“看孩子”了。
南霜進宮求見,司徒玨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似的,沒有任何驚訝。反而十分鎮靜,坐于瑄華殿,仿佛就是等著南霜到來似的。
瑄華殿中。
“皇上,您可是一言九鼎的。可不要有悖咱們的君子之約。”
“這是你一個側王妃該對皇上說話的口氣嗎?”
“呵呵。是啊,您是皇上,我不過是一個王爺的側妃。可是,您也不要忘了,如今知道當年事的人也不過你我二人了。你不是也怕自己如同您的哥哥一樣,被推翻嗎?”
“呵呵。我治理國家,國泰民安,想必不用你擔心了。”
“可是,倘若您自己的侄子知道您封了他的記憶,讓他與心愛之人不得相認,讓您的女兒知道一切都是您利用陰謀得到的一切,那就算坐擁天下,想您膝下無子女,無天倫之樂,那還是不是依舊很好呢?”
“哼!你究竟想說什么?”
“沒什么?只是想皇上管好公主,請不要輕易接近我家王爺。咱們最好相安無事!”
“你是說昨日?”
“您還要明知故問嗎?”
“昨日是宮宴,南國太子在,我又有何辦法?況且,他倆并未相互認得。而且我已經擬定書兒與南國太子的婚事了。”
“可是,昨晚王爺回府之后就很不正常。”
“哦。那我們得共同努力才是。”
南霜就這樣聽了司徒玨的建議,欠身施禮離開了瑄華殿。
司徒玨望著南霜的背影,心下糾結萬分,自己堂堂皇上,曾經的定北王,征戰數十載,爭斗也不斷,可是還未曾聽人威脅,南霜一介女流竟然要挾自己,此人不能留,即便他日書兒遠嫁,玄幽也不能留這樣的側妃在身邊,不然后患無窮!
翌日,永樂王奉旨攜妻子和一雙兒女進宮。住處水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