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想也好,我不勉強你。”坎塔拉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明天我將去神廟,也許要到晚上才回來你就不必跟著我了。”
“我會在這里等你您的。”看著坎塔拉出去,她也轉了出去。由于不熟悉路誤入西提的房間。愛伊達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她兩眼直直的看著窗外的天空。她的凱依,誰能幫幫她,她要求不高,只要告訴她凱依還活著,并且活的很好就夠了。這樣她所受的侮辱都會變的微不足道。
“你病的很厲害嗎?”特沃斯拉小心的走過去,站在愛伊達床前看到她手腕上的傷口,“神辜負了你嗎?為何想要離開呢?”
“是我辜負了另一個人。”她轉過頭打量特沃斯拉,“你是誰?我怎么從沒見過你?”
“每個人都這樣問我。”她笑著說,“我就是我特沃斯拉,坎塔拉的仆人。我想你一定是那位人所共知的美人愛伊達。”
愛伊達偏過頭,她恨自己的美貌。如果不是這張臉,她不會受到今天這樣的侮辱,凱依也不會被送去受苦。特沃斯拉發現她在哭就在床邊坐下來,“這也許是神明的旨意。我們的命運在現世和來世都是神所規定好的,抗拒命運就是抗拒神。你的幽怨你的恨都是枉費心思。”
“我敬神,神應該會保佑我,使我過上幸福如意的生活。可是現實卻并非如此。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難道這是我應得的嗎?”
“別這樣說,至少你不該絕望的毀滅自己。”她伸手撫摩愛伊達手腕上的傷口。“你以為你沒有別的辦法,那是因為你沒有好好去想辦法。”
“你根本不了解我的事。”
“是的,我不了解。照你這樣子說我也不用來了解。我想問問,這是誰的房間,我是迷路才到這的。你能告訴我該怎么走回去嗎?”
“我不知道。”
“那么我不打擾你了。”特沃斯拉起身往外走。“這房間可真美,是我見過的房間中最美的。”
“華麗并不代表美。”
“比這華麗的屋子多的是。我在赫梯,在巴比倫,在亞敘,都見過比這華麗的房子。但只有這兒是最好的。你去過那些地方嗎?”
“我從沒離開過這里。這是我的國家。你一定到過不少地方。”
“我出生在埃查,那是個很小的村莊,赫梯和這國家的邊境。我五歲時父母死了,那以后我一直過著流浪的生活。從這個國家流落到另一個國家。最美好的日子是在腓尼赫人的城市里度過的。雖然在外邦人看來,那里總是一團混亂。可我遇見了好人,和坎塔拉一樣好的好人。他最后死了,因為戰爭。”特沃斯拉好象陷入了沉思。
“你恨戰爭嗎?”
“當然!我還恨挑起戰爭的人。”特沃斯拉走出門外,她的影子拖在地上越來越小。“可是戰爭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誰也逃脫不了被它洗禮的命運。”